头过去,笑笑:“所以我更不懂顾淮和你了。”
“我以为爱情里面是揉不得沙子的,像是你们这么多年过来,我妈在的时候,你们好歹还有个一致的外敌,她走了两年了,你们真的就幸福吗?”
“我从你对爷爷的所作所为来看,我不这样认为。”
阮雾岚嘴唇微动。
顾西祠继续:“顾淮说你是很好的女人,只是被他拖累了,他离不开你,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,都是他的错。当然,我不觉得真的没有关系。”
顾西祠抿唇:“但是我已经失去母亲了,我注定和顾淮之间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相处,但是他好歹也是我爸,不管两个人关系如何,他也是爷爷的儿子,我曾经单纯的认为,既然我妈不在了,我也不回顾家招人眼,你们就能和谐快乐。”
阮雾岚咬唇。
“可惜人心不足,你是因为遗嘱财产分配,才对爷爷不满吧?”
阮雾岚恶狠狠道:“顾辰安也是顾淮的儿子,月青也是顾淮的女儿,都是他的孙子,老二老三都有那么多东西,为什么他们不行?因为他们是我生的?因为他们见不得人?还是因为老爷子偏心??”
顾西祠正襟危坐。
“爷爷是偏心,但是爷爷也偏心爸的,不然你以为你能进顾家的门,你的儿女会被留那么多资产吗?”
“我不是没有打听过你,之前你家里是高知家庭,但是因为意外你父母在国外遭遇木仓`击案,我不知道他们惹上了什么,你是回国避风头的,如果你真的像是顾淮说的那么无辜,我觉得在知道他是已婚人士的时候,你就该避开,或者离职,你的简历完全不愁找工作。”
“你是什么都没有再和顾淮相逢的。”
“再看看现在的你,你还记得当初回国时候的落魄吗?”
“而给你这一切的,都是顾家。顾家的家产,大部分是爷爷打拼出来的,吃用着顾家的东西,还犹不知足,以怨报德。”
顾西祠没再说下去了,良好的修养,这就是他能说出最狠的话。
而且,白冉想,他也不会对女人说多过分的话的。
顿了顿,顾西祠问:“我说的有错吗?”
阮雾岚眼神迷茫片刻,跟着顾西祠的话,想到了很多回国时的场景。
那个时候她确实很落魄。
再见顾淮的时候,也很窘迫。
顾氏的福利很好,她不想走,开始只是想靠近顾淮一些,后来……无巧不成书,总是那么凑巧,慢慢的,有了接触,一次意外,在她家过了一夜,顾淮喊的是她的名字,语气和神色无一不透着迷惘煎熬。
开始总是只想要一点,一点之后又是一点,顾淮就是阮雾岚沾上的毒,看似包容宠溺,却让她永不满足。
阮雾岚闭眼,深吸口气:“没错。”
“但是你忘了,随着时间的流逝,很多东西变了,亏欠的东西也变了。”
“刚开始是我对不起林芳菲,事情已经做错了,说再多也没用,但是她一直拖着顾淮,顾淮的父母也站在她那边,如果说我和顾淮让林芳菲痛苦过,后面的煎熬,却是她自己选的,她想伤害我,不过让自己受伤更重。”
“至于顾淮……我跟他的事情,和你说不清楚。”
“我自己无所谓,但是我不想让辰安和月青低人一等,是他们的,我会尽我所能的争给他们。”
阮雾岚笑容有些惨淡。
“我这一辈子已经做小伏低成这样了,我不希望我的子女活在我的阴影中。”
“是吗?”
顾西祠低头想着阮雾岚的话,并不认同,但也没有再辩驳。
顾西祠看向转角处,似乎在等待什么人。
白冉愣了愣。
跟着看过去,阮雾岚随着他们的动作神色惊慌不过一霎,又归于平静。
“听见了就出来吧,我不想再说了。”顾西祠道。
转角处,走出已经离开的顾淮,这段时间操劳老爷子的事情,本来他的面容就显出几分老态,此刻背脊弯曲,脸色仓皇,更平添了几分中年人的苍老心酸。
阮雾岚应了心里的猜测,安然:
“你大儿子挺狠的,果然是你。”
顾淮难受:“你觉得我给辰安和月青的生活还不够好吗?”
阮雾岚垂目不语。
“爸这样也是你弄出来?”
“对,我恨他,你不是不知道,要不是当年那么奚落我,我也不会和家里人离开华国,也不会有后面那些遭遇。”
阮雾岚眉目不惊,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极为浓烈的情绪。
“我说了,我和你的事情,不是他能想通的,他还让你出来,那你想问什么,我都回答你好不好?”
“阿岚……”
“我跟了你这么多年,公司是怎么传的我从来不听,也不去管,你回家父慈子孝我也从来没阻止过你,这两年好不容易好了,你爸看不起我,约束着公司的权利不给我,我无所谓。但是,顺位的继承人该是你,而不是顾西祠。”
“你自然不会缺顾西祠的东西,凭着林芳菲的事情,你就不会。”
“你来分,我想也不会亏待月青和辰安,但是老爷子连这个都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