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是什么情况,他要找魏硕问问。 但没过多久,下人就过来传话。 “老爷,魏硕,他不见了。”传话的下人战战兢兢的道。 魏勇在家中,脾气并不好,一般下人都很畏惧。 “不见了?是什么意思?”魏勇眉毛一缩。 传话下人吓的哆嗦了一下,鼓起勇气道:“我们找遍了住处,没看到魏硕,他消失了。” “再去找找。” 魏勇挥了挥手,让下人离开。 一个时辰过后,魏勇基本上已经确定,魏硕彻底消失了。 消失的无声无息。 更让人疑惑的是,魏硕的私人物品,一件都没少,甚至他贴身腰刀,都还挂在墙壁上。 魏勇心里沉甸甸的,有些无计可施。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,谁也不知魏硕的失踪意味着什么。 也许,一场难以预料的风雨,已经在酝酿。 长坪村。 当天夜里,杨永柏暂时在老杨头的屋子里打地铺。 老杨头夜里想跟杨永柏说几句心里话,再安抚安抚孙子,但显然,杨永柏并没有心思听那些。 男人的世界不像女人,若是女人遇到点烦心事儿,那肯定是喊上一群女人,坐在一起翻来覆去的探讨这些。 站着聊,坐着聊,躺着聊,吃饭聊,逛街聊,甚至上卫生间的时候都要跟一门之隔的同伴聊。 这些翻来覆去的聊就跟炒剩饭似的,是半点营养价值都没有,更不能提供有效的可行的建议。 但就是那么奇怪,在一遍一遍的聊的过程中,把事件一遍一遍的拿出来剥开,剖析,从各个角度和深度去研究,探讨…… 而先前那些困扰自己的情绪,也在这一次次的探讨和安抚中慢慢淡化。 而男人呢? 或许会喊上几个朋友一起去喝酒,唱歌。 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却绝口不提。 但更多的时候是沉默。 就比如杨永柏,不管老杨头说什么,他都没什么回应。 实在有些不耐烦了,才丢给老杨头一句:“爷,我没事儿,你别想太多了,睡吧!” 老杨头也很没辙,只得叹息了声,就此作罢。 第二天一大早,杨永柏就起床并回老宅去收拾屋子去了。 早饭是在四房吃的,刘氏烧的早饭,丰盛是很丰盛,大碗的芝麻酱拌面皮。 一块面皮夹起来拉长了,就跟一块洗脸帕子似的,绝对管饱。 “永柏,待会上昼我去喊上你五叔他们,咱帮你一块儿拾掇。”杨华明边吸溜面皮边说。 杨永柏头也不抬,只说:“好!” 刘氏坐在旁边,手里端着一只大碗,破天荒的注意力却不在碗里的食物上,全都在杨永柏的身上。 “永柏啊,明日就是你嘎公头七了,那你明日还去山上烧香不?”她问。 杨永柏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。 “四婶,你为啥这么问?我看着像是不去的样子吗?”杨永柏有点好笑,问。 刘氏也是个一根肠子拖到地上,肚里想啥嘴里就说啥的主儿。 “我这不是看你昨夜刚跟永松和燕萍闹了不快嘛!” 杨永柏接着用筷子卷了一大坨塞到嘴里,狠狠咀嚼着,非常用力的吞下喉,这才重新撩起眼皮子说: “我回来就是专门给我嘎公做头七的,我肯定去。” 刘氏又说:“人家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你去了,那永松和燕萍指不定不好意思去?” 杨永柏冷笑:“不管他们俩去不去,反正我嘎公的头七我肯定得去,不去是王八!” 杨华明也把脸从面碗里抬起来,跟他们这瞪着眼说:“他们亲爷爷的头七敢不来?那还是孙子不?要敢不来,回头就让你三叔召开全村大会,再开家谱,把那两个不孝的东西撵出长坪村!” 刘氏一听这话,双眼冒精光。 “这个我看行!” 然后她腚儿又往杨永柏那边挪了挪,激动的说:“要是真撵出去了,那你嘎公的屋子和田地就全都归你了,到时候你想睡哪屋就睡哪屋!” 杨永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刘氏,扯了扯嘴角,啥都不想说了。 杨华明在桌子底下踢了刘氏一脚,“就你话多,吃你的面行不?” 刘氏回骂杨华明:“是面皮不是面,你个傻老帽!” “都一个样儿,快些吃,别缠着永柏了。”杨华明又说,然后抓起桌上盘子的里咸萝卜丁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