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没有出多大的力气,可她这个行为看在王翠莲眼中就很受用了,老人的心里也很熨帖,觉得晚辈们并没有把自己当佣人驱使,而是真正的家人,互相体贴,婆媳关系也更加融洽了。 吃晌午饭的时候骆风棠没能赶回来,家里给他留了饭菜。 杨若晴这个孕妇在晌午后得回屋去躺一躺,老是坐着或是站着,这腰杆子贼酸,肚里的娃娃们似乎也有些烦躁。 睡了个午觉醒来,发现身旁也躺着一个人。 而她自己正躺在那个人的臂弯里。 “你啥时候回来的呀?留给你的晌午饭吃了吗?” 杨若晴没有急着起身,而是翻了个身抱住他,身子往他怀里贴。 她可不怕吵醒他,因为她看过去的时候,发现他的眼睛是睁开着的,盯着帐子顶蓬不知在想啥。 很专注的样子,侧脸非常的勾人,从下巴到脖子那一路的线条极其完美,领口敞开着,露出一大片麦色的肌肤,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男人的魅力。 “把你吵醒了?” 听到她的声音,他收起思绪转过脸来,落在她面颊上的目光都是温柔和疼溺。“没吵醒,我自然醒的。”杨若晴说着,脸往骆风棠怀里蹭了蹭。 偷偷嗅了嗅他身上熟悉的气息,让她安心。 骆风伸臂将她圈到怀里:“先前吃饭的时候大妈跟我说,说你忙活了一上昼,把粥棚的事安排好了?” “嗯。”杨若晴在她怀里点头。 “我打算咱咱村往南一些跟李家村搭界的那块空地搭设一个,照顾咱村和李家村还有那边的其他几个村子。” “再在后面道观附近的那块旱地处搭设一个,辐射郑家村余家村等几个小村子。” “至于半山腰学堂安置点的村民们下山来吃接济路太长,再单独拨付粮食去学堂。你觉得这样咋样?” 骆风棠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,“很好,安排的井井有条,周边几个村子都照顾到了。” 杨若晴莞尔。 “你要不要睡一会儿?”她问他。 骆风棠摇摇头,“睡不着,靠一会儿还得出去。” “是不是心里搁着事儿?”她又问。 骆风棠本想摇头,不叫她挺着个大肚子还跟着又操持又担心。 “别瞒我了,咱俩都老夫老妻了,你心里搁没搁事儿我一个眼神的事儿。” 杨若晴撑着坐起了身,抱着双膝侧眸看他:“既然睡不着,那就跟我说说呗,咱一块儿琢磨琢磨。” 骆风棠苦笑,真是啥事都瞒不过自家媳妇的眼。 “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可旺福一直没下落,我心里终究不踏实。”他说。 “那年他刑满从采石场放回来,我担心他回到村里会为害村民,又将他带去了军营做伙夫。” “在军营的那几年里,他还算老实,一回错误都没犯过。” “除了喜欢喝酒,跟人吹吹牛,在军营也还老实本分,所以前两年我见他年纪渐高,就给了他一笔钱打发他回乡养老。”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,不管是生是死,终归是想快些水落石出。 听到骆风棠说这些,杨若晴也想起了上昼去看望大平娘时,她说的那个梦。 “说到旺福的下落,我这儿刚好也有事儿要跟你说呢……” …… 旺福家老宅的院子里,停了两艘船。 杨若晴和刘氏坐在其中一艘船上,刘氏激动得不行,坐在那里左右挪动着腚儿,连带着小船都跟着左摇右晃。 “四婶,你若想看,就老老实实坐着,再摇晃我就让他们送你回去。”杨若晴警告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刘氏。 刘氏忙地稳住身形,“好好好,我不动我不动,咱接着看。” 在二人视线前方的另一艘小船上,骆风棠,夜一,杨华明,大牛,王良几个纷纷跳下船,朝两米多深的水里扎猛子。 杨华忠和左景陵留在船上做接应。 刘氏跟杨若晴这说:“他们水性真好,这么深的水,我看着都怵得慌。” 杨若晴点点头,没有对此多做评价。 这水老脏了,等回头上岸,洗澡水里面得准备消毒的。 骆风棠和夜一他们跳下水后,按照先前在船上商量好的,几个人分别往不同的方位潜下去。 杨若晴和刘氏坐在这边的小船上,看不到他们水下的动作,但是每隔一会儿就能在不远处看到他们探出水面换气。 “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