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,长庚,大牛,那日松,还有萧雅雪他们都站在一旁看着。 一个个脸上,或欣喜,或欣慰,或激动,或感慨。 骆风棠的目光,从大家伙儿的身上一一扫过。 又看到面前这自称是娘的妇人的泪水,他鼻子一酸,抬手握住了拓跋娴的手。 这妇人的手,温暖,柔软。 这妇人的身上,气息让他觉得舒服,安详。 “虽然我还没有想起从前的事,但我会努力去想的。”骆风棠道。 那一声娘,在他还没有恢复记忆之前,是喊不出口的。 即使勉强自己喊出来了,也觉得有几分牵强。 对此,拓跋娴微笑着点了点头:“不急,只要你回来了,就好。” “从前的事情,慢慢想,想不起来也不要紧,只要你好好的,娘就知足了。” 妇人道。 骆风棠也点点头,紧握着妇人的手,张了张嘴,想喊娘,可话音到了喉咙边总像是被什么给卡住了似的。 知子莫若母,拓跋娴抬手拍了拍骆风棠的手背:“不用急着喊,我是你娘,你是我生的,这是事实,不会因为你现在喊不出口我们的关系就会改变,你不要有半点顾虑。” 听到拓跋娴这话,骆风棠对她报以感激一笑。 萧雅雪道:“风棠兄弟啊,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,晴儿为了你,这段时日整个人都憔悴得不像样子了。” “你要是再不回来啊,她都要疯掉了,就算你失忆了,不记得从前的事了,我也要跟你说。” “这往后啊,你真的要加倍补偿下我们晴儿,不然你……” 边上,那日松打断了萧雅雪的话。 “你这女人真是煞风景,风棠这好不容易刚回来,你絮絮叨叨说那么多干嘛呢,行了啊!”他道。 萧雅雪瞪了那日松一眼,不服气的道:“我就说几句怎么了?你心疼你兄弟,我也心疼我姐妹啊!” “晴儿为了找风棠,差点把命给搭上!” “那南蛮人住的寨子,是那么好闯的嘛,她硬是孤身一人去把风棠给找回来了!”她道。 那日松听到这话,也不服气。 “那你想想,风棠又是为何会失落在松风寨?” “他当时病倒在床上都奄奄一息了,是听到晴儿被困在武陵山的消息,他外衣都没穿就冲出去了!” “为了去武陵山救晴儿,我兄弟可是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!” 那日松的这番话,将萧雅雪堵了个哑口无言。 确实,被困武陵山的时候,她也在杨若晴身旁。 当时山底下被黑莲教封锁,黑莲教圣女多智近妖,放火烧山。 确实是骆风棠一人一骑,跟从地狱里杀出来的修罗似的。 凭着一己之力,却有万夫之勇,将敌军打得溃散而逃。 他自己当时杀红了眼,跟走火入魔了似的追杀敌军而去,然后就失踪了。 “哎,说来说去,他们两个谁都没有错,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钱氏……” “雅雪。” 拓跋娴朝萧雅雪那边暗暗使了个眼色。 萧雅雪会意,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所以说漏嘴了。 她赶紧捂着嘴退到人群外面去了。 可是,骆风棠都听到了,他眼底多了一分疑惑。 “钱氏是谁?事情的起因,又是什么?”他问面前的众人。 长庚和那日松他们都纷纷假装望天望地望空气,就是不敢跟骆风棠的目光对视。 在先前杨若晴已经私下跟他们交代过了。 骆风棠此次身体受创,记忆受损,这是一个比较艰巨的恢复任务。 为了不加重他的心理负担,关于辰儿的事情,现在不要跟他透露。 “娘……” 骆风棠终于努力喊出了个字,他看着拓跋娴:“他们都不说,你来告诉我,在我失忆之前,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又怎么会失忆?” 拓跋娴道:“之前的事情太多了,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,” “风棠,你先好好休息,把身子调理好。” “以前的事情,晴儿会慢慢跟你说的。”妇人道。 晴儿…… 骆风棠皱了皱眉,阿晴这个名字,有些拗口。 现在这些人都喊那个女子做晴儿。 晴儿…… 他呢喃着这个名字,仿佛脱口而出,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