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量完之后,安西就易容成管家,带着跟他来的两个侍卫,离开了老虎帮。
这两侍卫也被打上了跗骨针,还被安西喂了一种毒药,一旦他们想要说出点什么,安西立刻能叫他们毒发身亡。
两人也乖觉,知道安西和黄药师的厉害,连连保证不会出幺蛾子。
安西暂且信他们,不过之后也会牢牢盯着,一旦有异动,绝不留情。
而且,安西还警告他们,他自己在明面上盯着,而黄药师在暗中,所以别以为他不在就能乱来。
两个侍卫吓出一声冷汗,再不敢打小心思了。
安西带着两人回府,已是亥时三刻,乔德在府里早已等得不耐烦了。
这会儿听到下来禀报,“管家回来了。”连忙叫进去。
安西留两侍卫在院门外,自己一个人跨进书房,“将军大喜,那冯衡主仆已死,东西也拿回来了?”
乔德闻言大喜,“果真?你确定冯衡主仆都死了?有没有漏网之鱼?”
安西连忙凑上前,赔笑道,“主子放心,我都检查过了,确实是冯衡那丫头的头颅,错不了。不过为了不侮主子的眼睛,我就没带回来,就地掩埋了。”
乔德半信半疑,“你还认识那冯衡?”
“主子您忘了,三年前冯家摆宴,庆祝冯衡的及笄礼,我不是随您去见了礼嘛?就是那时候见过冯小姐一面。”安西连忙把从管家嘴里知道的一些消息,编了编应付乔德。
乔德思索片刻,好似真的有这回事,“死了就好,省的给我添麻烦。管家这次差事办的不错,等会下去领赏。”
安西连忙笑着答应,“谢主子赏,主子你看,这就是从冯衡那丫头身上搜出来的东西。”
乔德接过,检查了一番,“不错,就是这些。除你之外,还有其他人见过吗?”
安西嘿嘿一笑,“见过也没关系,都说不了话了。”他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乔德一见,立马心领神会,“动手的人?”
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,进去了直接办事,我看着呢,一句话也没说。唯独......”安西瞄了一眼院门,院外两个侍卫站着等回话。
乔德一看,这不就是跟着管家去办事的那两人嘛!
他想了想,“叫进来吧!”
安西闻言,连忙出去把两人叫进来。
乔德坐在书桌后,对着两个侍卫道,“你们差事办的不错,赏十两银子。管家,你把银子和茶水端下去吧。”
两人听完,以为得了主人的嘉奖,连忙跪下磕头谢恩。
安西端起托盘的时候,就知道茶水含剧毒,转身的瞬间,从指间弹出一丝药粉,分别落在两个茶碗里。
那两人看着安西端茶过来,连忙起身接过,喝完之后就伸手想拿托盘上的银子。
然后,手还没碰到银子,就一个个口吐白沫倒地不起。
安西佯装吓了一跳,往后倒退数步,脸色惊慌的看着乔德,“主子,这......”
乔德不在意的摆手,“我知道你的忠心,可他们不像你这么忠心,留下终归是个祸患,还是处理了好。”
安西连忙表忠心,一连串的马屁吹捧,说的乔德都不耐烦了,“好了,好了,把这里收拾一下。”
等他走后,安西立刻蹲下,检查了两人的呼吸声,又把了一下脉。
呼吸几近于无,但脉象还有一丝尚存。
这多亏了他之前弹入茶杯里的药粉,虽然不知道乔德下了什么毒,但那药可以解大部分毒性,只不过下的少,只能保证两人留一条命在。
随后,安西就找来两人,是之前被他抓住,下了跗骨针的其中两个,让他们以埋葬的名义,把这两侍卫弄到老虎帮去。
那里有黄药师坐镇,可以保下他们的命来。
做完这一切,天色已经很晚了,安西根据管家之前的口供,抹黑回到了管家住的院子。
这个管家叫乔福,是乔家的家生子,娶了乔夫人的陪嫁丫鬟当妻子,之后,夫人难产去世,留下一个病弱的儿子。
乔家不缺家生子服侍,管家又还算得用,乔德就做主免了乔福儿子的差事,毕竟病歪歪的,留在主人面前也晦气。
乔福知趣,在外面置办了一个宅子,把儿子安置了过去,不让儿子碍主家的眼。
所以现在这院子,就乔福一个人居住,另外有两个打杂的小厮。
安西让那两小厮服侍吃饭后,就打发了他们。
又等了一会儿,将近凌晨,整个乔府彻底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休息了,他又重新爬起来,把管家的院子细细寻摸了一翻。
从中找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资料,比如整个乔府的人员名单,比如他暗中背着乔德干的一些污糟事。
最重要的是,他藏在某本账册里,乔府的堪舆图。
这真的是绝了。
一个管家,居然有主家房子的图纸,说他没外心都没人相信。
安西细细看了一遍那图纸,是乔府修改扩建时留下来的,算算时间,应该是乔德刚成为宜城守将时,找人修过宅子。
这个管家乔福,应该就是当初的办事人,在房子修好之后,留了一个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