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杨家出来,安西转了三趟公交,才找到了疗养院。
李达伟所说的李老团长就住在这里。
哦,当然,他现在不再是团长了,已经卸任很多年了,目前是少将军衔。
之前身体还不错的时候,李老团长是住在家里,和孩子们一起,等身体不好了,为了治病方便,才搬来了疗养院。
这家疗养院是专门给这些退伍军官疗养身体的,级别比较高,一般人进不来,因此守卫深严,想要进去得提前预约。
安西来了之后,直到找到守门的士兵,拿出介绍信,表明来意。
士兵检查过后,发现没问题,就让安西去门卫室登记。
门卫室里有三个工作人员,两个人低头写着什么材料,一个在悠闲的看报。
安西上前站在看报的人面前,说清楚自己的来意,工作人员听完,示意安西坐下,给了他一张材料,让安西填,然后给里面打了个请示的电话。
说了一下他的情况,问那边是否同意,然后就是等着那边的回复了。
安西扫了一眼资料,姓名住址来意等等,要填的内容比较多,比较详细,但都是一些基本的信息。
安西填完,正好工作人员也打完了电话,接过安西的资料看了眼,就低下头写一张许可证。“明天下午两点到四点,不要迟到,也不能在里面多停留,带来的东西要经过检查。”
“好的,谢谢同志。”
确定了时间,安西也没多待,直接回去了,打算第二天再过来。
李老团长已经七十,在这个年代算是高寿了,他的头发全白,两颊凹陷,因为病痛的折磨,精神有点不济,和安西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。
但他看到安西,却是非常高兴,握着安西的手,激动的两眼泛着泪花。
“好啊,好啊,你就是大江的孩子啊!”
安西连忙安抚他,来的时候,接待的医生再三强调,不能让老人太激动,对他的身体是个很大的负担。
可是老人激动的心情不是一时半会能平复的。
安西觉察他手抖的很厉害,立刻觉得不对劲,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几个穴位直接扎了下去。
陪同的医生看到这一幕,焦急的呵斥,“你在干什么,快住手。”
然而安西的动作更快,几下就完成了扎针的活,老人激动到打摆的身体也渐渐平静下来。
医生害怕老人出事,连忙要去拔针,然后给他做个检查,被安西阻止,“你不要乱动,这针还不能拔,得过半个小时才行。”
安西被老人握着的时候,给他把了脉,是以前受伤没有调理好造成的后遗症,导致老人的身体留不住生机,补充再多的营养他都吸收不了。
但是以老人现在的状况,是需要大量的营养修补过去的伤痕的,可是吸收不了,一切都是徒劳。
安西的针就是为了把身体里渐渐流逝的生机稳固下来,配合药和补品一点点修复老人的身体。
然后医生却并不相信他的话,直接要动手拔针。
安西皱眉,这明显是一个完全不懂中医的人,和他解释也解释不清楚,只有抓着不让他乱来。
医生看自己被制住,更加确定安西是不怀好意的人,立刻大声叫喊,把外面的人引进来。
疗养院的守卫是方方面面的,不仅外面有士兵把守,里面还配备了许多安保人员。
他们听到医生的喊声,立马冲了进来,对着安西举起了手仓。
安西无奈,放开医生,举起双手,对着众人解释,但眼神却锁定在医生身上,防止他乱动,“我是个中医大夫,会针灸,刚刚看李老团长病发,才用针灸急救的,听说你们院的院长是中医国手,你们可以请他过来看看。但千万不要乱拔针,很容易出事的。”
如果现在拔针,就是加快生机的流失,那老人的生命就真不好说了,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医生乱来,哪怕被手仓对着脑袋。
医生半信半疑,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安西。
李老团长这时睁开了眼睛,“我相信他,我现在感觉好多了,比之前舒服很多。”
医生连忙上前查看李老团长的情况,但动作小心翼翼的,没有去触碰那些银针,显然是把安西的话听进去了。
安西舒了一口气,听进去了就行。
医生检查过后发现真的没问题,而且看着他的脸色确实好了一点,刚刚的激动并没有造成负面效果,不由得惊奇问道,“李老,你真的没事?”
“我没事。”李老团长再三保证,才让医生打消了疑虑,让那些守卫先离开。
之后,医生在病房里看着安西,随便等院长过来。
虽然有李老团长的保证,但总要有懂行的人确认过才行。
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,李老团长也平复了心情,和安西聊起他这些年的生活。
安西把一切往好了说,安树过的好,老人才会真的放心。
过了有十来分钟,一行穿白大褂的人匆匆过来,正中间的是一位七旬老人,他保养的极好,精神矍铄,和李老团长完全不一样。
他应该就是那位被称为国医圣手的院长了。
院长进来就查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