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他半夜三更摸回家才正常。
“这是我家,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?”陈清焰看她两只纤白胳膊正晃着擦头发,眼睛暗了下,“程程,到我这儿来。”
简嘉光着脚,把地板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秀气的脚印,坐到陈清焰旁边。
他很自然地接走毛巾,给她轻轻吸裹长发的水分,这样的动作,不损发质。
“你今天做什么去了?”他问。
简嘉顿了下,坦白答:“我去面试了。”说完,像小狗一样吐了吐舌头。
“怎么样?”
简嘉一想白天的场景,冒出火:“他们问我会不会做假账,我学四年的财务,可他们只关心这个,我觉得生气。”
说完,好像更生气了,她的脸也跟着更红。
陈清焰莞尔:“你怎么说的?”
“我讲不会,他们问我开票有问题可以想办法解决吗?他们说,当初设计的接口需要改一改。”简嘉一五一十学出来,忽然认真看着陈清焰,“陈医生,你说,他们想干嘛?”
陈清焰慢慢为她擦着头发,闻言笑意更深:
“他们只是想找个擦屁股的人。”
简嘉不说话了。
其实,有隐瞒,对方夸她形象佳,暗示什么都不会可以教,只要她愿意。
简嘉一天的心情糟糟的。
陈清焰起身:“给你涂身体乳?”
简嘉害臊了:“我要去法语班,还要再洗一回,回来涂好不好?”
说着,陈清焰的手却不知不觉摸上了她柔软的脸颊,吻的人痒,简嘉像沙漏,一下散了架。
手机忽然响了,陈清焰看到来电显示才想到要事,克制自己,停下了动作,“换衣服,跟我回趟家里。”
等两人出门,坐到车里,简嘉一直都在紧张,绞着手:“陈医生,我见了你的爸爸妈妈也要喊爸爸妈妈吗?”
好绕口。
她要喊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这么亲密的称呼。
“嗯。”陈清焰攥着方向盘,等红灯的空隙,看看她,伸出手握住她的手,“别害怕,我在。”
简嘉定定回望他,突然的,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然后,迅速耷拉下脑袋,红着脸不再吭声。
凉爽的风,灌进来,跟她那个吻混在一起,陈清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,心里晃了晃。
“我开车的时候,不要这样。”沉默片刻,他说。
她身上到处都是清幽的香,很容易擦枪走火。
军属区大院,灯火通明。
陈清焰摇下车窗,跟哨岗打了个招呼。
简嘉第一次来,难免好奇,看着对方装扮,呼出口气:“他配枪吗?如果有坏人想冲进来,他会拔枪扫射吗?那不算犯罪吧?嗯?陈医生?”
“配,单崩你这种话多的小姑娘。”陈清焰瞥她一眼开进大院。
简嘉不好意思抿起了嘴。
军属区大院,这个时令,露天聊天玩耍的多,健身器材那,小顽童一堆。
两人下车后,陈清焰把备好的礼物让她拿着:“机灵点。”
“意思是说我买的吗?”她抓紧问。
陈清焰已经不想和她说话。
绕过榕树,陈家的两层别墅出现在视线,里里外外,亮着灯很气派,廊下摆了排排整齐的鲜花,修剪一流,简嘉先嗅到的花香。
警卫员看到他们,过来和陈清焰说话,简嘉跟进来,第一眼看到的是轮椅上的陈景明。
“爷爷。”她走上前去,欢欢喜喜地喊了一声。
陈家的装修也老派,清一色的红木家具,茶几上,摆的是景泰蓝的长瓶,插几枝应季的明黄洋桔梗,平添亮色。小陶赶紧跑过来帮拿礼品,两只眼,笑瞄简嘉。
陈清焰上楼,五分钟后,跟陈母一起下来,陈母穿修身旗袍,个头高,一头卷发盘得雍容。
“妈,您好。”简嘉在跟陈清焰光速碰下目光后,腼腆开口。
陈母不动声色把第一次见的儿媳从头到脚打量个遍,心情大好,比照片更漂亮,啧,这孩子生养的真好。
不可避免地寒暄,都是非常安全的问题,陈母有数,只问候简母,不提其他,这让简嘉感激。
陈父有事,没能赶回来,饭桌上笑得最洪亮的是陈景明,简嘉很懂配合,听老人讲越战的残酷辉煌,竟然对装备也表示了兴趣。
“爷爷,这个我知道,81式枪族至今……”
陈清焰从桌底踢过来一脚。
意思她拍马屁过头。
简嘉立刻会意,看陈清焰一眼,掐住话头,给陈景明夹了块鱼:“爷爷,您吃。”
陈母看在眼里,相当满意,她喜欢懂事有眼色的孩子,幸亏,没娶那个精神病患者。
陈景明可不是老眼昏花,精光一泄,瞪陈清焰:“你小子少在我眼皮底下耍花花肠子,为什么不让说?程程,你接着说81式!”
命令式的,这一点,本质上陈清焰和老爷子如出一辙。
吃完饭,简嘉犹豫是否要去帮忙,平时在家,都是她收拾碗筷,陈清焰看出她意图,坐在裙子上,压着她:
“家里有保姆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确。
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