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洛川也没有自己拿房卡的意思,贴着他耳边道:“在口袋里,你自己摸。”
米阳从他裤子口袋里摸出房卡的时候,都能感觉到他大腿绷紧的热度。
白洛川哼道:“你刚是故意撩我的?”
米阳:“……”
白洛川咬他耳朵道:“我都硬了。”
米阳才是被他撩拨的脸上发烫,好不容易扶着进去,把房卡查好开了灯推他一把道:“别告诉我你喝两杯茶就这样了,你这算什么……醉茶?”
白洛川轻笑一声:“醉你。”
他反身把米阳按在房间玄关处,一边低头亲吻,一边摸索着又把灯都关了。
春宵苦短。
一刻值千金。
白洛川再挤出时间来,也不能在这边停留太久,他还有工作要做,最后收尾的时候必须亲自在场,只能匆匆来住了一晚,第二天一早就赶了回去。
一路奔波,只为了见心上人一面,像是所有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,临走的时候亲了又亲,眼里满满都是喜欢和不舍,被再三催了才起身离开。
白洛川有自己的事业,米阳也有自己的工作。
博物馆的展厅都布置好了,他们几年来的成果也第一次对外公示,
米阳他们身上佩戴了工作人员的胸卡,接纳了第一批来参观的人,大概是周末的关系,还有不少家长带着学生一同前来。
苗良戴着黑框圆眼镜站在最前面,也在跟几个师兄弟们一起看,他们看了好几年,还是第一次在玻璃罩内看到他们修复好的物件。
他们自己看的也十分感慨,其中一个指了一件道:“苗师哥你瞧,就是这个一同出土的麻线鞋,它可是帮了大忙。”
“对,当时查了好久。”
苗良推了推眼镜,看着它笑道:“啊,是它啊,不但咱们这儿有,敦煌莫高窟147窟晚唐壁画中也有,跟这个一样。”
米阳也站在那看了一会,他也记得这双鞋。
那还是去年的时候了,他们发现了这双鞋,陈白微带着他做了复原工作,那天晚上他们忙到很晚,但是大家都精神振奋,觉得找到了突破点。
陈白微吓唬他,还现场编了一个故事,拿手电筒抵在下巴上讲了没一阵,就被一同来帮忙的孙教授的学生单静——静姐今年又叛变来投奔章老了——狠狠地打了一顿,责令他不许半夜讲这些。
米阳那会儿正在处理麻线,一旁的苗师哥怡然自得,也在猜测这双鞋的来历,扶了眼镜一下精神振奋道:“谁知道呢,那边18号又出土了一些东西,说来还挺有意思的,跟咱们这一样都是一双僧人的麻线鞋,样式却和这边的风格不相符,查了很多资料,是中原地区才出现过的,《旧唐书·舆服志》里记载‘武德来,僧人着履,规制亦重,又有线鞋’……”
苗良仰头看着头顶的破屋烂瓦,苦中作乐笑呵呵道:“说不定一千几百年前,有这么一个僧人,他为了自己心里的信念,一路背着书箱和所有家当,怀着自己心里的信仰,凭着这股念力穿越高山趟过河流,一路走到这里。他或许在这里成了一代大师,又或者依旧默默无闻过完了这一生,最后守着自己的信念长眠于此。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苗师哥自己念了一句,又笑着摇头,“不过可真让人着迷。”
米阳也这样觉得,真令人沉迷。
一旁的陈白微还在跟他说话:“哎小师弟,就小心右手边那个黄帽子,对,就是那个僧帽,你记得给一会给弄好。”
旁边的单静怒道:“什么黄帽子,你讲准确点,那叫黄色桃形间帽,你别乱叫,小心带坏了小孩!”
陈白微懒洋洋道:“哎哟,这么麻烦干什么,这里就咱们几个,还说学术用语啊,那是不是还要把典故讲出来?哎对了,你知道这帽子的典故吗?”
单静道:“我倒是查了一些资料,平时累积的还不够,不过我们孙教授平时带着我们这一两年也研究了不少,等我回去问问孙教授。”她说完又红着脸嗔道:“我要是什么都知道,那不成了博学家了吗。”
陈白微笑道:“其实我也说不好这些。”
单静怒道:“那你还问我!”
陈白微道:“不过有人能说好呀,我现在给你喊个仁波切来啊,不用转世,这些正史野史杂记比谁都清楚,让他给你讲讲。”他拿着手里的麻线,扭头喊道:“苗良何在——”
“胡说什么,我上个月刚写了入党申请书,现在是党员了,朴素的唯物主义者,我就是对这些很感兴趣,我尊重所有人的宗教信仰。”苗良师哥扶了扶自己的黑框圆眼镜,略微矜持了一下,又喜滋滋地讲起来,“来来,我们今天说一下野史啊,据说……”
……
米阳被人碰了胳膊一下,从回忆里抽身,转头看到了陈白微。
陈白微笑了道:“小师弟想什么呢,这么入神,是不是觉得自己修复的东西特别好看?”
米阳点点头,又看向它:“嗯。”
陈白微也站在他身边弯着眼睛笑了道:“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,咱们加把劲,使劲干。”
米阳也笑了,认真道:“好。”
而在二楼的休息室,章教授在看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