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多一些,白爷爷想回来,我们到时候就多回来陪他一段时间。”
米阳又笑了一下,轻声道:“你要是没空,我就回来陪着他,咱们轮流换班啊,好不好?”
白洛川哽道:“好,我明天要出去一趟。”
米阳立刻道:“那我去陪着白爷爷,我感冒已经好了,再戴个口罩吧,保险一些。”
白洛川勉强笑了一下,对他道:“爷爷今天把我赶出来了,他要是赶你走,你别难过,他年纪大了,又生病……”
米阳笑着点点头:“你放心,我是客人啊,白爷爷不会赶我走的。”
第二天一早,白洛川只身一人离开,临走的时候还是不太放心,又绕到后面去看了一下白老那边。
米阳已经到了,正坐在小客厅里和白老下棋,一老一少看起来非常和睦,白老还笑了好几次,瞧着心情不错。白洛川在窗外小心看了一会,确定没事,这才放心离开了。
一直到晚上,他才回到白家老宅。
白老虽然和他隔开住,但依旧让厨师照料他的三餐,晚上还给他留了饭。
白洛川吃不下,拿起来几次勺子都抖的厉害,他搁下餐具,淡漠道:“我在外面吃过了,回楼上睡了。”
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外面跑,留下照顾他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,收起了东西回去跟白老说了一声。
白老听到之后,略微皱眉,挥挥手道:“算了,随他去吧,可能在外面吃过了。”
医生在一旁给他拿了药来,听见笑道:“您这么担心他,就干脆让他过来吧,何苦分开两边住呢?”
白老哼道:“他不听话,这倔脾气,也不知道像谁。”
医生又带了一杯热水给他:“您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,您都说他倔地有种,特像您年轻的时候。”
白老爷子听见笑了一声,他接过药吃了,看着外面叹了一声却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骆江璟很快就回了山海镇。
她这次来不但自己过来,还带了两位专家,就差把救护车开到白家老宅门口了。
白老也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,把她叫进去单独谈话,骆江璟出来的时候眼圈都红了,但也不敢再开口提这些,只让白洛川去说。
她对白洛川道:“你爷爷平时最喜欢你,你去跟他说说吧,或许他会听你的。”
白洛川点点头,又问她:“我爸呢?”
骆江璟道:“在路上了,他也着急,今天晚上就能到。”
白洛川这才走进去。
这是白老把他赶出来之后,他第一次再被批准进入小楼。
白老没依旧坐在小客厅里,衣衫穿戴整齐,领口几十年如一日的笔挺,即便不穿着那身儿军装,也带着骨子里的刚硬气势。
白洛川在他对面坐下来,对他道:“爷爷,那医院我去了,医生说不能告诉我,我不肯信,又去问了院长。”
白老抬头看向他。
白洛川缓声道:“院长就是那天跟律师一起来的那位爷爷,我一眼就认出来了,他一直问他,他就跟我说,他和您是老朋友,您瞒着家里已经治疗半年多了,每个月15号都要去一趟,是……胃癌,对吗?”
白老神色有些动容,过了好一会,才点了点头道:“对。”
白洛川眼圈红了,坐在那道:“您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白老叹道:“我自己的身体,自己知道,老话不是说了吗,‘七十三八十四,阎王不叫自己去’,我都这把年纪了,从一开始就没想到会活这么久,已经知足了。你奶奶生病那会儿,我硬逼着她去医院,什么仪器都用了,药也是大把的吃着,胸口切开那么大一道口子,她临到最后的时候求我,说不想输氧了,让我把氧气管给她拿掉。”
白老看着窗外,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他一半身子坐在光下,另一半在房间的阴影里,脸上带着些回忆和落寞。
“我那个时候舍不得她呀,不肯听,我知道,她一直怨我呢。”
“我就想,活着有什么不好?多看看这个世界,好不容易国泰民安了,都能吃饱饭了,活着有什么不好啊。”
“我能看的,该看的,都看够啦,去年做治疗那会,我就想着,我怎么也要撑到我孙子考上大学,以后再见了老伴儿也好跟她吹吹牛,让她别再那么怨我,起码我把你照顾的还不错呀。”
“现在你考上大学了,我觉得特别知足,也不想再治疗下去。半年掉了20多斤呢,再治我这把老骨头也撑不住啦,等那个时候太难看了,我怕吓着你们。”
老人一双粗糙的手放在白洛川脸上,给他胡乱擦了两下,毫不客气地嗤笑道:“几岁了,还哭?还要不要点体面了?”
白洛川点点头,紧跟着又摇头。
白老都被他气乐了,对他道:“你听话啊,爷爷这些东西都留给你,回头你要是过的有什么不如意了,你爸妈看你不顺眼,你就走,甭受他们的气。”
白洛川抬头看着老人。
白老爷子神情一如既往的慈爱,那双眼睛里带着些微的浑浊,但又像大地一样带给人力量,是他最坚实的后盾。
白洛川对他道:“爷爷,您……您想不想看我成家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