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有点痒,类似头发瘙痒的触感最初没有引起猎人们的注意。
直到他们发现那根落在脸上的头发似乎在游动时,再伸手去抓,已经迟了一步。
黑发几乎是同时攻击剩下的三名猎人,顺着他们的眼睛、耳朵、或者是鼻孔探入。
这些都是毫无防备又脆弱的地方,能在最短时间达到最大的杀伤力,并引发恐惧。
脆弱部位被侵入,三名猎人几乎是瞬间丧失战斗力,武器还在手中,却无法用来攻击敌人,双手在脸上、身上摸索,试图抓住那根不断深入身体的发丝,将其扯出来。
“什么玩意儿!?”
“有虫!虫!钻进我耳朵里了!”
钻入体内的发丝诡异,却无法快速要了他们的性命,不能等他们腾出手来。
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”
云川左手把躲在旁边的精瘦青年推出去,右手抄起一本书砸在大块头脑袋上。
精瘦青年和大块头回头怒目而视。
“趁现在,快点解决他们。”云川躲在书柜后理直气壮。
他现在很柔弱,冲锋陷阵是不可能的,只能躲在背后阴人这个样子才能缓解能力被禁锢的憋屈。
精瘦青年目光阴沉瞪了云川一眼,特别想搞内讧,但终究还是顾全大局,拖着淌血的小腿一瘸一拐,手中那抹寒芒刺向猎人。
这次云川看清了,原来那抹寒芒是一块破碎的镜子,被精瘦青年用得比刀还顺手。
大块头也重新加入战局,与圆镜中钻出来的“自己”打起来。
又有猎人被割喉,张牙舞爪在空中抓着什么,要退出狩猎场。
可惜他运气不好,被大块头一脚踢趴下,失血过多休克过去,躺在血泊中,过不了几秒钟便没了气息。
两人在前冲锋陷阵,云川这位躲在后头的,竟然闭上了眼睛!
若有人仔细盯着瞧,就能发现书柜后门锁里钻进一根头发,此时这根头发正在艰难扭动,在锁芯里戳来戳去。
钥匙没找着,他不打算走正常程序出去了,如果道具屋足够仿真,应该能用这个方法打开出去的通道。
用头发开锁真的难,可比不上铁丝,且脖子上套个禁锢环,有能力也用不出。云川使足力气,涨得脸都红了,耳畔终于听到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
“呼……”
吐出一口气,转动门把。
门开了,外面黑漆漆的,是一条通道。
地上摆着个木盒。
云川扭头看向即将完成对猎物反杀的二人,扯起嘴角:“对不住了,二位。”
嘴上说着抱歉却丝毫听不出歉意。
“唰——唰——”
黑发牵动,两张掉落在地上的金色卡牌飞入云川手中,整整齐齐叠在一起。
他超讲道理,四个猎人,只拿两张卡牌,这是他应得的。
至于那声抱歉,是因为他要拿走道具屋的奖励。
云川溜得很快,大块头和精瘦青年追上来的时候,他已经离开,只剩下一个打开的空木盒。
“该死,被他拿走两张金色卡牌,追不追?”精瘦男人问道。
通道另一头是向下的楼梯,没有光,黑得不见五指。
两人没有贸然追过去。
大块头皱眉:“那小子阴得很,手段诡异,楼梯里太黑,他可能埋伏在里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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