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贾琏又问了贾珍几回凤姐儿心智手腕,管家本事,应酬应对等等
别说,大家上的东西凤姐儿都能打高分。
站在窗户下,听着贾琏与贾珍的你来我往,凤姐儿脸上露出一抹浓烈的讥讽。
她既这般好,怎么还要停妻再娶呢。
这有些男人呀,天生就是一副贱皮子。
又听了一会儿,察觉贾珍要走了,凤姐儿才从窗下退开。
站在阴影里,看着贾珍离开的背影,凤姐儿眯眯了眼睛,半晌却绽放出一个灿烂夺目的笑容。
她要替贾琏报仇。
若非贾珍,贾琏焉能有此劫难?
完全忘记贾琏成了这副样子都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凤姐儿,竟然还一正大气凛然的拿贾琏做筏子。
只能说…这很凤姐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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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二姐遭遇毁婚,但她别没亏着,至少小花枝巷的房契在她手里,贾琏也没准备从她要回来。
除此之外还有贾琏给尤二姐置办的首饰嫁妆,也都成了尤二姐的私房。
只是一个前一天晚上还跟你如胶似膝,你依我依依依不舍的人,转天就成了独爱妻子的深情男人,多少让尤二姐有些接受不能。
这不是戏弄人呢嘛。
尤三姐就觉得贾琏在戏耍她姐姐,非要去荣国府找贾琏要个说法。
尤二姐既想妹妹去,又怕妹妹去,她想见一见贾琏,也想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凤姐儿如今多少生出几分体贴心肠,她算着日子觉得尤家也快坐不住了,便跟贾琏说了一声,然后抱着儿子又叫上王夫人和邢氏一道去给贾母请安。
凤姐儿前脚离开,宁国府那边后脚就得了消息。因贾琏伤得重子,不良于行,所以是尤二姐亲自来了荣国府看望贾琏。
看到贾琏身上的伤,尤二姐的眼泪就止不住了。满脸的震惊和心疼,“怎么将人打成这样?何至于此呢。”
贾琏正半靠床头闭目养神,便听到了尤二姐的声音,当即吓了一跳。看着尤二姐梨花带雨的样子,贾琏多少还有些怜香惜玉之心的心疼了一回。
可转念一想自己就是在与她聚过后才被人打成这样的,贾琏不由又迁怒起了尤二姐。
亲爹没了,继父没了,以前订婚的人家也败落了,如今自己还被打成这样…这女人是不是身上带衰呀。
可能是某些迷/信心理,贾琏见到尤二姐朝他走来时还往里面挪了挪,挪完才沉着脸问尤二姐∶“你怎么来了”
"…我来看看二爷。"
“珍大哥跟你说了吧”虽是问话,但贾琏却是用的肯定语气,“成亲置办的那些东西都送你了,从此以后就不必再联系了。”
“是我做了什么惹二爷不快了”尤二姐原本还一步一步缓缓朝床边走来,听了贾琏这句话,直接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床前,"二爷只管说来,我改了便是。
贾琏闻言将头转到里面,正想着要怎么跟尤二姐说一回他爱凤姐儿呢。就听见尤二姐颤音问道∶"二爷是不是嫌弃我"
尤二姐口中的嫌弃指的是什么,虽未明说贾琏却明白说的是哪桩。
尤家姐妹早非完璧之身,又与贾珍等人不清不楚,这本就不是秘密。贾琏在决定娶尤二姐之前,也跟大多数男人一样想要占点便宜。后来也是经不住美□□慈和贾珍等人的游说,以及尤二姐有别说凤姐儿的柔软性子。
情正热时,哪能想到嫌不嫌弃。但这会儿大脑降温了,以后也很难精虫上脑了,到又升起了男人的劣根性来了。
他还是介意的。
尤二姐一见贾琏这神情,哪还不明白呢。伤心,失望,绝望,悔不当初,最后更是报复心大起的对贾琏说道∶“嫌弃我?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,那玩意软趴叫的,又细又短……你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没用的。”
贾琏没想到一直柔弱的尤二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,目瞪口呆这余又联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,当即胀红了脸。
“娼妇,贱/人”
“呸!没种的狗男人,你想娶老娘还不嫁了呢。”尤二姐这辈子也就硬气这一回,骂完人自己都觉得臊得慌,匆匆丢下这么一句,就掩面出了屋子。
一出来就撞见了站在窗户外面的平儿,对视一眼,更是慌乱不已的跑出了院子。
平儿她输了,不过奶奶也没赢。
原来凤姐儿离开前还曾跟平儿打赌。凤姐儿说贾琏那王/八蛋一定会对与尤二姐摆爱妻人设。平儿则觉得以贾琏的尿性,他可能会将不能娶她的理由都推到凤姐儿善妒上。
不想她们主仆都没赢。
十十
凤姐儿没告诉平儿贾琏的伤是她弄出来的,但平儿却不是傻子,不过凤姐儿告诉平儿贾琏的病情后,也告诉平儿,三年后就放平儿身契,另备了丰厚嫁给送她出嫁。
平儿想嫁在外面就嫁到外面,想嫁给府里管事就嫁给府里管事,都由着她。至于是一辈子不嫁跟她混…凤姐儿还是希望平儿能有个好归宿的。
尤二姐哭着从荣国府出来,便进了宁国府。洽巧贾珍一脸喜色的从外面回来见她这般又是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