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佳期想起重生前的。她十八岁进组, 一直到二十八岁,十年间演过许许多多的角色,每个角色都有她鲜明的特色。清纯无辜, 诡谲妖媚,楚楚可怜,心狠手辣……她演过不苟言笑的女警, 演过被爱围困的青年, 做过潇洒张狂的剑客, 也做过权倾朝野的垂帘听政的后妃。
那现在,池梦想看, 她就可以做一个懵懂的,无知的, 在单纯懵懂年级被引诱的少女。
甚至不需要太多演技,当面前人贴近, 温热的呼吸落在肌肤时, 她被布料包裹的身体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, 一点点热顺着耳骨向脸庞流淌,灼烧了她的眉眼。
漆黑的眸中染上一层情热, 迷恋地望着面前人,她的声音甜蜜, 如同蜂蜜做成的蛛丝,密密麻麻将她捆住。而她甘愿陷入注定溺沉的情网,心甘情愿地叫她:“姐姐。”
“教教我……”她哑着声音说, 手掌捧着池梦的脸颊,重复地呢喃,“我想学。”
江水沉浮,轮渡悠然前行。
城市的灯光映在水面, 和轮船荡开的波浪隔了好远好远,仿佛一座与世无争的岛屿。
灯火在外,黑暗在内,藏在楼梯下方安静的空间中,给缠绵的身影蒙上安静的纱。船舱内有人在跑,有人放声大笑,有人四处寻找,喊着:“梦梦和期期去哪里了?”
梦梦和期期就在热闹的脚下,在光芒落下一步之遥的地方用力亲吻着。
热情将人淹没,舌尖似乎粹着火,但她们是如此的生疏,只能一遍又一遍练习,追逐,你争我夺不肯相让……
不知不觉,世界已经安静下来。
尽职尽责展示到最后一刻的东江之塔图像变换,九种颜色组成[祝贺nova顺利出道]的字样。
在东江市傲然守望整整二十四小时的女生照片再次出现,粉发长裙,和从黑暗中走出的女生隔着江水对视。
“应该是公司买的,跟我没关系。”宋佳期声音有些沙哑,轻声说。
塔屏中,图像变化,从左到右慢慢浮现另一个人的照片,金发黑眸,仿佛幽林中的精灵,纯净美丽。池梦抿了下唇。
一想到漂亮的精灵被她久久亲过,她感觉有些热。
“回去休息?”宋佳期问,她看了眼楼上,喉咙动了动,低声说,“渡轮房间不多,我们一个房间。”
“好。”池梦应声,握住宋佳期的手腕,笑着说,“可是我们明天下午有工作,今晚可以吗?”
宋佳期故意问道:“可以什么?”
“……”池梦轻轻眨了下眼睛,露出和宋佳期之前一样的纯然来,“熬夜,或者看电影之类的,我刚十八岁,什么都好奇,什么都想试试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宋佳期说。
两个人故作正经的说着体面话,全然忽视唇上因为亲吻染开的口红痕迹,这次轮到宋佳期正经又温和的邀请,她如同一位优雅的名门淑女,温柔的邀请:“我的房间有一瓶不错的红酒,你想试试吗?”
十八岁的纯然的少女仿若刚来到城市那般赧然道:“我不会品酒,你可以教我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宋佳期侧身,做出请的动作,温声细语的说,“我愿意牺牲夜晚,身体力行的教授你,直到你学会那刻。”
池梦提提裙摆,如同她们一起看过的老电影中的女孩那样屈膝道:“谢谢你,亲爱的小姐。”
达成一致的两人手牵着手在黑暗中穿行,去了她们今晚的房间。
至于如何品酒,如何身体力行,只能隐秘于夜色中,不可言说。
……
刚出道的nova女团十分忙碌,录制第一张专辑,练歌练舞以及在各大综艺间奔波,广告代言纷至沓来,忙得脚不沾地。
“过去这段时间飞过的城市比我前十八年去过的地方都多。”苏梦瑶说。
林听夏好奇地问:“你以前去过哪?”
苏梦瑶神秘一笑,“问得好,我以前哪都没去过!”
林听夏翻了个白眼。
两个人小学鸡打架,周围人视若无睹,闭眼休息。
“对了,老七老八昨天晚上你们去哪了?”薛未燃艰难地抬起眼皮问。
靠在一起的两个人眼睛都没睁,池梦说:“思洋的芭蕾舞剧,她邀请的我和期期。”
哦。薛未燃阖眼。
又约会去了,啧。
周思洋性格冷,能和她说上话的人很少,四公后和池梦的关系好起来,关系在节目结束后竟然越来越好了。
“精力足就是好啊。”华晓薇伸了个懒腰感慨,看了眼外面,说:“准备吧,要下车了!”
今天她们参加的是户外综艺,从下车开始录制,录制地点是C城新建的影视基地,也是为了基地宣传选的这里。
化了妆前来的女团们要在规定时间躲起来,由综艺的固定嘉宾找到后组成一队。
睡了一路的成员们一下车就兴奋地跑来跑去,池梦和宋佳期慢悠悠地走在后面。
“今天太阳真好啊,我们找个地方晒太阳吧?”池梦仰头看着天空说。
天气渐冷,忙来忙去的池梦感觉很久没有晒太阳了。
“我知道哪里能晒到太阳,跟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