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忱哥。”姜糖大步走了过来,仔细盯着他的面相,没有看错。
顿时她的心又是一沉。
“忱哥,发生什么事了?你身上的煞气为什么突然间涨了这么多。”
甚至就连龙石种玉佩都隐隐有种压制不住的迹象。
这是怎么回事?
闻言,贺忱瞬间就想到了昨晚的事。
看着姜糖,他微微摇头,“没事,估计是二十六岁生日快到了,所以压不住了。”
听到这话,两人齐齐沉默下来。
姜糖紧抿着唇,过了几秒,她仰头看着他,脸上满是认真和坚定,“忱哥,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。”
绝对不会!
她之所以费尽心思把乔特忽悠到国内,除了想要拉拢人才之外,更重要的原因,是贺忱。
他的死劫快要到了,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,在国外人生地不熟,如果出事了,她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。
“你等我一下,我叫我五师父过来一趟。”
或许,五师父会有什么办法。
主要是她现在和他的牵扯越来越深,所以即便是卜卦,很多也都算不出来。
有五师父在,她也能放心一些。
想着,她立刻用符纸折了个纸鹤出来,朱砂在纸鹤眼睛上一点,胖乎乎的纸鹤立刻煽动翅膀飞了起来。
只是它似乎找不到方向一般,原地打了个转,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。
见状,姜糖讶然。
五师父这是做了结界,特意不让她找到他?
说起来,自从下山后,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五师父的消息了。
兴许大师父会知道他在哪里。
想着,姜糖也不拖拉,立刻拉着贺忱往A大而去。
听到他的话,姜骆也面露惊讶,看了眼贺忱,表情严肃起来。
姜糖问道:“大师父,您知道五师父现在在哪里吗?”
姜骆摇头,“他是逃下山的,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闻言,姜糖面露诧异,“逃下山的?”
“对。”想起这件事,姜骆的嘴角抽了下,眼里浮现出些许无语来,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。
“自从他把你忽悠下山之后,你六师父天天往他菜里下药,今天是泻药,明天是毒药的,你二师父也是一天打他五顿,比吃饭还勤,所以你五师父受不了,就半夜跑了。”
“幸亏跑得快,那天老六还打算给他下断肠散来着。”
姜糖:“……”
她一时间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六师父给五师父下的什么药?
二师父一天打五师父几顿?
这也太可怕了吧!
她要是五师父,她也得跑,这谁扛得住啊。
看穿她的心思,姜骆无奈道:“所以你现在也懂了,我也想找到他,但是,找不到。”
他这次连姜糖都防着,更何况是他了。
闻言,姜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担忧道:“那忱哥怎么办啊?”
他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到二十六岁生日了,她现在卜卦又受限,万一他出事了怎么办啊。
姜糖再明白不过死劫有多难了。
或许普通人会觉得这事很玄乎,好端端的不可能突然出事,但死劫将至的时候,人的气运会急速下降,或许从天而降的一个东西都能把人砸出事,抑或是摔一跤。
生命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。
姜骆看了眼贺忱,想起姜糖刚才的话,心底不免也有些着急。
即便是不为了小徒弟,单说贺忱这个人,也是挺不错的一个孩子。
见她这么着急,反倒是贺忱这个当事人安抚道:“没事的,不着急,或许等时机成熟了,五师父就来了。”
以前姜糖也讲究机缘,但现在,她等不及。
不行,她要想个办法找到五师父才行。
目光落在包里的符纸上,姜糖取了出来,忽的咬开指尖,以血为墨,快速画出一道符来,折成纸鹤。
紧接着,她指尖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记,沉声道:“五师父,有事,速回消息。”
话落,手上的纸鹤便飞了出去。
这一次,纸鹤转了几圈,随后总算是朝着一个方向飞去。
见状,姜糖也松了口气。
“噗——”她猛地偏头吐出一口血来。
“糖糖!”
“姜姜!”
姜骆和贺忱的脸色一变,立刻上前扶她坐到沙发上。
姜糖随手揩去唇边的血迹,摇头,“我没事,放心吧,就是动用了一点精力而已,休息一下就没事了。”
看着她,姜骆眉头紧皱,随即叹了口气。
罢了,这会儿说她也没有什么意义了。
总不能不找丘九言,让她眼睁睁看着贺忱出事。
只希望丘九言能早点儿来。
只是,他忽然意识到,在小徒弟心中,贺忱的意义可能并不单单只是朋友而已。
她似乎要比他想象的更加看重他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……
他的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忧虑。
贺忱的命格,可是老五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