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忱和贺恪冯蕴似乎在忙什么事,连着几天白天都不在,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过来。
这一天,姜糖把两个睡着的孩子交给贺恪和冯蕴,等他们走后,看向贺忱,递了杯水过去。
“谢谢。”贺忱哑声道了声谢,和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,握着杯子,沉默不语,许久才说道,“谢谢你帮我照顾爷爷。”
姜糖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看了他一会儿,她问道:“事情解决了吗?”
她没说是什么事,但两人都心照不宣。
贺忱知道,她早就猜出来了。
原本也没有瞒着她的意思,点头道:“嗯,事情已经查清楚了,之前那个来医院想要杀大嫂和贺淼的人,是贺天健把行踪泄露出去的,他想把我们的注意力拉开,这样好下手。”
贺天健的目的,在于贺氏。
那个南港的项目,就是他掏空贺氏,转移财产的工具。
他想让他们把注意力移开,趁机下手。
只可惜,他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。
听着这话,姜糖点了点头,“能查清楚就好,善有善报恶有恶报,坏人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。”
贺忱点头,“还是要谢谢你救了贺淼。”
钱财尚且是身外之物,不值一提,但贺淼要是出事,他们谁也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。
姜糖叹了口气,歪头看着他,“贺总,你这谢意不够真诚啊。”
说着,目光往他的手上看了看。
“哎呦。”额头上忽然被弹了一下,不疼,但很突然,她茫然地抬头看向贺忱,眼神有些幽怨,“贺总你干嘛。”
贺忱收回目光,“矜持些,你是个女孩子。”
她知道呀。
女孩子怎么了,女孩子不也得好好挣钱嘛。
谁能抵抗得住暴富的诱惑呢。
见她这样,贺忱摇了摇头,心情却好了许多。
贺天健他并不在意,经济犯罪,偷税漏税,以及给爷爷下的毒和教唆杀人,数罪并罚,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,他更担心的是爷爷的状态。
毕竟他和贺天健的父亲关系是真的好。
好在有她在,他看爷爷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。
开庭那日,贺永桥也去了,等判决下来时,他走到贺天健面前,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听到这话,贺天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,“为什么?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,贺氏是我爸和你一起创建的,凭什么你是董事长,还把贺氏交给了这个短命鬼。”
他手指着贺忱,一脸不忿。
姜糖眯了眯眼,捏着铜板,眼神微寒。
贺天健继续道:“凭什么他执掌贺氏,而我为贺氏鞠躬尽瘁这么多年,到头来只能是个副总,我有什么错,我只是拿回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。”
“住口!”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,贺永柱拄着拐杖走了过来,一巴掌打在他脸上,痛心疾首道:“畜生!”
“你是副总,是因为你自己能力不行,你要不是姓贺,你以为你能当上副总?!”
说完,他看向贺永桥,老泪纵横,“大哥,是我对不起你,没教好儿子,差点儿害了您。”
看到一下子看着比他还要苍老许多的堂弟,贺永桥眼底也有些湿润,他看了眼依旧一脸不服气的贺天健,摆了摆手,“罢了。”
说不通。
阿忱说得对,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。
但凡他还有良知,就不会对淼淼一个孩子下手。
狱警把贺天健带走了,贺永柱看着这一幕,也没说什么,这是他应得的。
贺永柱羞于见他,一再和他道歉后,便颤颤巍巍地走了,步履蹒跚,让人唏嘘。
姜糖看了眼贺天健离开的方向,指尖微动,一张符便弹了出去,瞬间没入他的体内,她嘴角勾着冷嘲。
短命鬼?
她倒要看看,到底谁的命更短。
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贺忱侧眸看了她一眼,面上闪过柔和,转瞬即逝,他扶着贺永桥往车上而去。
姜糖也跟着走了过去。
临上车前,余光看到几个熟悉的人影。
是苏家人。
就是脸色看着不是很好。
她摸了摸下巴,忽然想起之前在医院的那回,听苏薇那意思,贺天健似乎是他们的靠山啊。
啧,她就说了吧,她那张嘴长着也没什么用。
乌鸦嘴一个。
太晦气了。
摇了摇头,她坐到车上,心情大好,余光看着贺忱,她的大腿才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呢,为了暴富的终极目标,她一定会让他长命百岁的。
想起了什么,她忽然说道:“对了。”
说着,她从包里取出两块玉来,一个玉坠,一个玉扳指,“这个给贺总和贺爷爷。”
贺永桥接过,见翡翠的碧绿完全溶于地内,触手微凉,翠意浓浓,不由很是惊讶,“这,这是……”
“龙种翡翠。”贺恪扫了眼,目光便移不开了,笃定道。
贺永桥惊讶地抬眸看着姜糖,又看向贺忱,见他点头,才敢相信这真的是失传已久的龙种翡翠。
他爱不释手地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