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良见他这般表情,也未再说什么,只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中,眸子有些同情似的打量着阎靖。
许久的沉默后,公孙良才开口:“行了,我走了,若有事让人来庆云酒楼。”
阎靖勉强应了下来,见人离开后,才回身向着榻边走去,每一步都似乎在刀刃一般。
缓缓坐下身,阎靖伸手抚上了还有些苍白的女子脸颊,目光中的痴迷尽显,口中喃喃说道:
“烟儿,两世了,我不能让你再跑了,若你敢...别怪我..”
他的话未再说下去,眸中的痴迷越发疯狂,他很想就这般占了她,轻解开她外裙,稍薄透的小衣勾勒出凹凸的线条,很是明显,目光终是下移,停在了她腿上的刀伤处。
轻摇了摇头,阎靖拿起剪刀,把伤处的布帛剪开,打开药箱,把药粉取了出来,洒在了伤口上。
昏睡的人无意识地微微颤抖了一下,阎靖轻轻哄着:“没事了,过几日就好了。”
阎靖安置好了她,这才叫来甘草:“本督还要进宫,若殿下醒了,你派人通知本督。”
甘草应下,阎靖便回宫了,待到衡烟清醒过来,都已经快一日后晚膳时分了。
“甘草...我睡了多久”
看着依旧面色苍白的主子,甘草也是一阵心疼:“主子你已经睡了有一日多了。”
微微用了力准备起身,大腿外侧的伤口便迁延地疼了起来。
“嘶~”甘草见她呲牙咧嘴的样子,赶紧扶住说道:“殿下,你腿受伤了,督公交代了,您只能躺着!”
衡烟见她一副认真表情,心中无奈,到底腿疼得厉害,也就乖乖倚在了榻上。
见阎靖始终不曾过来,她有些不解问道:“冰块脸呢?”
甘草听完抽了抽嘴角,也就殿下敢这般叫督公。
“督公昨日就回宫了,好像要审个内侍,到现在都未回府。”
衡烟应了一声:“甘草,先退下吧!本宫再躺会儿。”
打发了甘草出去,衡烟想着这几日给阎靖下的药,微微蹙了眉。
他怎么没什么反应呢...
不过最近自己也好奇怪,怎么会对他有那种想法...
到底也才刚醒,衡烟也没清醒一会儿,就感觉眼皮打架了,没多久就又睡着了。
“烟儿..”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,衡烟迷糊的阖眸应了一声,来人见她还是一副嗜睡模样笑了出来。
“你伤好了吗?”这声音..衡烟一瞬就睁开了眸子,待那近在咫尺的俊颜映入眼帘时,她一瞬惊讶。
“成泽?你怎么来了?”
微微蹙眉,这阎府可是有无数暗卫,他这是怎么进来的..
“我不放心你,过来看看你。”
他说得诚恳,衡烟却总觉得透着一股怪异。
“我无事,倒是你,深夜跑来,也不怕被阎靖抓了。”
裴成泽伸手抚了抚她的发:“他可没工夫,烟儿,你可知道之前府里搬出去的女子是谁?”
女子?衡烟抬眸不解看向他:“不就是阎靖所为的相好的吗?”
裴成泽听完轻笑了出来,略带玩味说道:“相好的..她可是索祁的妹妹,匈奴左贤王的婚约之人。”
“婚约?他居然一直有婚约在身?”衡烟听了这话,心里突然被揪住了一般。
裴成泽轻点了点头,见她因着激动,呲牙咧嘴地捂着大腿,待目光停留在那白色纱布时,蹙了蹙眉。
“他怎么照顾你的!怎么又受伤了!”
衡烟并未接这话,抬眸问道:“那阎靖现在...”
裴成泽见她问到了这个,一闪而过的得逞之色。
“我带你去!”
都城里一宅子里,衡烟因着腿不方便,被裴成泽抱着靠近,两人到了窗边。
里面声音响起:“阎靖..你说的别忘记了,我们这婚约...”
“放心,自然作数!”
这对话还有什么不懂,衡烟只觉得心抽痛一般的疼了起来,她不爱他..为何心会这么疼。
魂不守舍地被裴成泽带回阎府,衡烟坐在榻上,沉默许久。
“烟儿,若你有一日想离开..”
衡烟抬眸看向他,缓缓阖眸许久:“你走吧!本宫自有定夺。”
裴成泽此行目的达到,便也不再做停留,他要衡烟的心,只有衡烟爱上他,衡国覆灭后,皇位才会到他手上,用些手段也无所谓。
裴成泽伸手揽她入怀,那身上气息包裹住了她,又是一阵的悸动,让她不免的有了些想法,赶紧推开了他。
“成泽,你先回去吧,我有事儿,会寻你的,”
裴成泽也不逼迫,只点了点头,俯身就蜻蜓点水一般,印上了她冰凉的唇。
衡烟一愣,赶紧侧了头,她现在心很乱:“你去吧!”
听到房门关闭,衡烟未看他离开,就一直坐在榻边,她开始梳理她与阎靖之间的纠葛。
许久后房门打开,阎靖见她坐在榻边,快步到了近前,轻搂住了她的腰,给她放平在榻上。
“烟儿,你的伤还没好,要卧床休息。”
衡烟一瞬挣脱开他,审视地打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