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月氏确实有药可以助你,但是这药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,并不能直接让他失去关于你的记忆,需要些时日,再说吃完药,你确定阎靖不会成为你复仇的障碍吗?”
索祁的话,让衡烟陷入了沉思,障碍应该也不至于,只要条件够吸引人,他不会是她的障碍。
下了决心后,衡烟点了点头:“不会有问题,现在这般我就算复仇也逃不出衡国,若他慢慢失去了对我的记忆,我才能带着母妃离开。”
索祁打量着她,她对权利可以说没有兴趣,一门心思除了报仇,毁了衡国,再无其他了,而这两日阎靖那边,似乎对她逼迫的紧了,才会闹出这个事儿。
“罢了,那就依着你。明日我会去宫里寻你,把药给你。”
见她应下,索祁才又说道:“衡烟,你觉得你不登皇位,阎靖就会放过你吗?别忘了对于一个帝王,哪里会有得不到的!”
衡烟未曾接话,只微微垂了眸,见他微整了衣袍后,转身离开。
望着离去的背影,衡烟抬手抽出了一个瓷瓶,这是那时她做的可以改变容貌的药,不想居然有一天会有这般用处。
猛然想起那木盒中的东西,一阵的恶寒之感,阎靖与记忆中那人实在没有半丝相同,是她不了解他?还是..那襁褓中的婴儿...至少以前的他,是不屑的。
翌日,衡烟得了衡钰的信儿,一早就进了宫,进了御书房,就见他蹙眉坐在红木椅上,眉头紧锁着似乎在想什么。
缓步走到了他近前,衡烟才轻声开口问道:“二哥..你怎么了?在这发什么呆呢?”
衡钰听到她的声音,微微一僵后,抬眸看向了她,脑中突然的蹦出来南屏的话,又看了看手中的一张纸条和公文,随即再看向衡烟的目光,都带上了审视之色。
他该信任她的,可是...这后位到底是亏欠了她,她就真的不会恨吗?
“烟儿,你记恨二哥吗?”
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愣了半晌,这?脑中转了一下,又把问题抛回给了他。
“二哥,怎么了?我为何要恨你?”
衡钰缓缓阖眸,捏了捏发紧的太阳穴后,才抬了眸子:“隋柳儿失子...可与你有关系?”
衡烟一蹙眉,委实没想到他..居然怀疑到了她,都说情让人盲眼,看样子衡钰这是要醒,她以后可是要注意点了。
摆出一副震惊之色,她问道:“二哥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莫非..你认为隋柳儿失子,是烟儿做的?”
她的语气很冷淡,似乎还有些愤怒,只是那眸子里的微光,让衡钰不忍,那是被人冤枉的委屈。
一见她这般,衡钰只觉得自己的心,被狠狠揉捏了一下,赶紧起了身,环住了她有些颤抖的背:
“烟儿,烟儿别哭,你别生气,是二哥错了,不该随便怀疑你...以后不会了。”
衡烟垂眸让视线扫向了那纸条,白纸黑字是她的笔记,又看了看工匠给他留的文书,大概的意思便是那璎珞被拆开了许多次,难以鉴定麝香到底是何时放进去的。
他凭着这几个点怀疑上了她,现下看样子必须下个猛药了!若不能让他信...以后可是难保不会出问题。
想到此衡烟一把推开环着她的手,目光里皆是寒凉的瞪着衡钰:
“好!这事儿就是我做的!你满意了吗?你不是想让我承认吗?我承认了!就是我做的!”
她带着气的话让衡钰一僵,定是她生气了,自己怎么就着了南屏的道,居然怀疑上了她,暗骂着自己失算,衡钰赶紧就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安慰了起来。
“烟儿,对不起,二哥不是那个意思,二哥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...”
衡烟再次推开了他,一脸的愤怒瞪视着他:
“不用解释了,反正你都不信我了,我还有什么好惦念的,既然如此,那你就好好查清楚你想知道的一切。”
说完也不等衡钰说什么,拂袖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。
嘉柔殿此刻已经没有宫女内监了,南屏一身素衣坐在榻上,听到脚步声时,心中燃起了希望,赤着脚跑到了殿门前。
待看清一袭青色衣裙的人走进来后,笑容僵在了脸颊,渐渐的笑意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怒气。
“衡烟!是你害我!”
她的语气很不客气。
衡烟看着眼前穿着素服的女子,长发披肩,双颊被打的肿起,嘴角处还有赤红。
“我何曾害你?那璎珞不也是你借成璧的手给了我吗?那里面有什么..你不会不知道吧!”
南屏眸子骤然一缩,却不肯松口,坚持着说道:“你别想污蔑我,你害我,我跟你拼命!”
说着冲了上来,衡烟微微闪身一躲,她直接撞到了床柱上,痛苦呻吟:“哎呦...疼死我了..”
衡烟见她如此模样,白了她一眼:
“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?本宫告诉你,御医已经认罪,你用那稚子威胁他的事儿,衡钰也已经知道了!你就等着这里变成冷宫吧”
衡烟话一落转身便要离开,南屏立马变了神色,挣扎着起身,一把抓住了衡烟的腕子。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