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已开
衡烟陪着陈颖儿缓步入了殿,此时大殿上已经基本落座了。
看了一眼下方,朝臣并不多,只有太尉,国公,主要还是皇族为多。
李太尉今日并未带嫡子,因为上次柳阁之事,李煜被他一通教训,在太尉府里的地位直线下降。
两个庶子李淳与李昭浅浅颔首向着她一笑,这二人虽明着是二皇子的,但实际已经是她的人了。
一侧裘烈没什么表情,只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。
南越王则因着之前大殿的事儿,起身引着南屏公主向着衡烟走了过来:
“公主,今日大殿上,小女着实失礼了,南屏快点道个歉。”
衡烟听完挑眉看着南越王,心里也是一阵轻笑,南越势力虽不小,到底是个小国,听闻前些日子滇国和南越又起冲突,南越王自是不敢得罪了衡国,要不腹背受敌,南越也就尴尬之地了。
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南屏公主,衡烟想着阎靖传的话,便说道:
“公主说话这般莽撞,还是要收敛收敛,毕竟是要嫁进衡国的,若冲撞了二哥,日后后宫日子定也不会好过。”
衡烟说完,就见南屏已经带了薄怒,这话说得挑不出毛病,但明里暗里,也是指的南屏不得衡钰喜欢。
“哼!那又如何!”她说完便径直走到了衡钰的案几前,一屁股就坐在了他身边。
衡钰微蹙了眉,他是没成想这公主居然这般直接就过来了,那眸子都带了薄怒,只是到底是宴席,他也不好说什么。
“公主的位子在那边,既然还未成婚,便不宜坐在一处。”
他说完,视线偷瞄了一眼衡烟,见她一脸笑意,这才踏实下来。
被衡钰公然撵走,南屏觉得面上挂不住,始终也不曾动,这时南越王走过去拉起了她。
“你这孩子,过来。”
拉着南屏回了位子,这才又压低声音说道:“南屏,你这般太不矜持了,再说你这样公然挑衅,他妹妹,你觉得日后他能对你好?”
听完南越王的话,南屏公主总算停了那要到嘴边的话,她就是看衡烟不顺眼,几年前就不顺眼。
随着衡帝的到来,这宴席便算是开始了,起初其实也并未有何,直到歌舞时,已经有些醉意的南屏,借着酒劲开始生事了。
“衡帝陛下,听说嫡公主善舞,不知我可有幸能见识一下。”
衡烟听完心中嗤笑出来,衡国就没不知晓的,三公主歌舞就没有精通的,想让她当众出丑,可惜了...
这话说完,上座的衡帝嘴角抽了一下,她这明显找事,烟儿从不善舞...
“烟儿是嫡公主,这当众献舞..”这话还未说完,皇后陈颖儿却轻柔拍了下衡帝。
“陛下,今日也就是家宴,只有少数朝臣,全当烟儿讨陛下欢心了,烟儿觉得呢?”
衡烟起身就福身行了一礼:“父皇,母后,儿臣就献丑了,只是这宫裙实在不宜起舞,还请稍等片刻!”
说完衡烟起身向着后殿而去,衡帝有些诧异看向陈颖儿,声音压的极低:“颖儿,这..”
陈颖儿柔柔握了下衡帝的手:“陛下安心便是。”
后殿里,替身见到衡烟进来,行了一礼:“公主,这衣裙被动了手脚,不过已经解决了,放心便是,公主无需紧张,就按教您的便可以。”
衡烟算不上紧张,虽说初次跳舞,但好歹她有武功在身,学起来也算有天赋,母后看过也觉没问题。
“知道了,不过此番多谢,还真是让你猜对了,她还真是会用这个让本宫丢人。”
替身一笑,把衣裙递给了她:“公主,这裙定会让人眼前一亮。”
待换了衣裙,衡烟便看到阎靖安排了小禾子进来:“殿下,跟奴才来吧!”引着衡烟便到了机关处。
此刻大殿突然暗了下来,众人正不解时,一袭月白长裙的女子悄然从大殿上飘落,手中的明珠照亮了她周身。
足尖轻点地面后,她纤腰款摆间,裙裾翻飞。
她身姿优雅灵巧,举止轻盈如仙。
她手腕一转,裙袖飞扬间,一双玉臂露了出来,雪肤胜雪,娇嫩光滑,如凝脂美玉;
随着她翩然起舞,那裙袂翻飞间,更加衬托出她的肌肤莹润白皙。
众人皆是一惊,这般的出场实在太过震撼,夜明珠的照耀下,她仿佛九天玄女临凡。
惊艳,痴迷,不甘,大殿里这三股暗流涌动,衡钰与衡帝,此刻眸子已离不开那月白的身影,他们知晓她的美,却从不曾觉得,她可以美得如在远方一般,只可远观不可亵玩。
而南屏此刻眸中除了震惊,只剩下狠毒默默念道:“贱人!一会儿看你还有没有脸!”
阎靖抬眸看着那舞动的姿态,被深深吸引,他知晓这不是替身,原来他的殿下,还有这般的模样。
这时衣裙缝线已经到了极限,衡烟正舞着,便听到耳边缝线断裂的声音。
月白长裙一瞬就要散开,南屏此刻一脸地看好戏的表情,衡烟!我倒看看一会儿只有小衣亵裤的你,还能不能这么美!
一众人瞬间就看到那衣裙要散落,衡钰离她最近,马上便要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