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衡烟也不准备再折磨她,不想这会说话的肥料居然还想着跑!
回首前世,她害自己误会阎靖,又唆使衡帝凌迟了母妃,想到此,只差几刀捅死她,但..若捅死,岂不是让她好死!
邪恶的笑意挂上了唇,她想到了阎靖给她准备的药庐。
取了个小筐子,衡烟挑眉对着流萤说道:“等等啊,我这花需要松松土了!”
松松土?流萤被这话吓的一阵颤抖,那眸子里都是绝望和恐惧,这土是什么?这花长在她周身,松土..
“你就是个地狱归来的恶鬼!不得好死!”
已经走出两步的衡烟,一瞬回眸笑了出来,笑的极温柔,只是那笑意里隐藏的寒冰,让流萤打了个寒战。
“你说对了,本宫就是地狱归来的恶鬼!放心吧,你已经被陛下赐死了,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了!本宫会让你好好活着,做一辈子花肥!”
衡烟说完转身就向着药庐而去了,她善毒,也自己养了不多的一些小玩意。
毒虫蛇蚁她自是不怕,只是这流萤...见到田鼠都会嚎叫的女子..嘿嘿..
想到那躲不开避不了还惊恐的模样,衡烟心中一阵的快意。
把准备好的小玩意都放在了坛子了,衡烟提着筐子就回来了。
“流萤,本宫给你带了些好东西,能帮本宫的花松土,到时这花便会开的极好!”
衡烟特地拿出了一个瓷坛子,极兴奋的打开给流萤看了过去。
“你看,这是本宫养的小红,这个是你认识吗?本宫告诉你,这是土元,不过你放心,本宫拿来的都没有毒,这蜈蚣蝎子都处理了,顶多就是看着恶心,只是...会不会咬人..我可不知道了!”
流萤眼睛直勾勾盯着衡烟手中的坛子,看到那黑乎乎的一群毒虫,更是吓得一阵尖叫,只是她被种在了花盆里,想躲避都无处可避,只能把脸一直侧着让那坛子离她远一点。
衡烟冷哼,这点胆量也配当奸细?衡帝也是够不张眼了,选了这么个废物一般的人。
“你...你..别过来,救命,救命...啊...”
把坛子再次放下,衡烟笑嘻嘻的看向了她,从怀里拿出了针包,抬手扎在了藤蔓之上,几下后藤蔓竟然缓慢松了一些。
只是那根系拽的极紧,那被揪连皮肤的疼,让流萤轻吟了一声。
眼看着她拿起了罐子,流萤害怕的破口大骂了出来:
“衡烟!你不得好死!陛下一定会看透你的!你就等着吧!你这个蛇蝎女子!”
斜眼看向她,衡烟嗤笑了一声:“本宫确实蛇蝎女子,要不怎么会养这些东西玩,不过衡帝那边,你不用幻想了,还不定谁死前面呢!本宫劝你乖点,还少些疼痛,若这嘴日后还这么欠,本宫那有的是好玩的东西!”
不再耽误,她抬手把罐子里的东西倒进了藤蔓的缝隙。
“啊!衡烟!你就是个疯子!啊!”
衡烟退后了几步,看向已经面目狰狞的女子,随手拍了拍自己衣裙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,才说道:
“疯子...那也是你们逼的!”
说完她便离开了廊下,回房后,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,还能多少听见一些,委实有些分不清,她这是被吓的,还是被咬的了。
“甘草,那盆花这几日不要动,也不用浇水。”
听了吩咐,甘草应下,只是廊下传来的声音,凄厉的让她都打了个寒战。
公主何时变的这般,狠毒又决绝,不过想到那大婚时听说的事儿,还有她算计公主的那些,甘草便也觉得这报复的,还当真是痛快!
翌日
衡钰便来了阎府
“烟儿,二哥此次过来,是有事儿寻阎靖。”
猜到他的意图,衡烟引着他就到了一侧,又想到和刘太医商量好的事儿,便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可是为神隐军之事?”
衡钰一愣,他是没想到,这丫头居然已经知道了,不过转瞬一想,也就不觉得奇怪了,她现下所有的指望全在自己这,多想想怎么帮自己夺位,也是正常。
“确实,毕竟神隐军掌着都城卫戍,若又一日因着大战,能把兵将调离,那我们便可借都城兵力逼迫父皇退位,到时我继位,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带出你!”
衡烟听他说完,蹙了下眉:“二哥,这事儿,你想简单了,就算攻打了匈奴,把兵将调离府城,神隐军不过刚过万数,皇室禁军可有两万之重,这皇室禁军历来都是太子或皇后执掌,皇后这边不用惦记,太子...”
衡帝四个儿子,到如今都不曾立太子位,为的是什么,不过就是让权利归集到他一人之身。
衡钰思量了下,这才又说道:“烟儿,你觉得父皇会在什么情况下,才会立储放权?”
立储...衡烟寻思着,看样子现下提及长生炼丹之事,衡钰上钩的可能极大,便开口往这上引了:
“大概要不行了才会吧!父皇他向来看权利极重,不到重病,定不会立储的...
不过提起重病,二哥你可知道,颇多人追求长生之道,只是这长生...”
听到这寻道长生,衡钰突然眸子里闪过了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