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小姐和你,不过是个人的小摩擦,我觉得,并不该因此影响咱们鹿城生产线的引进,你说呢?”
任阑珊眯了眯双眼,这是担心她在秦舅舅那里说坏话?她怎么不知道她有那么大的影响力。
还特意找人来敲打自己,给自己扣大帽子?!
眸间冷意翻飞,脸上尽是不解:“白小姐?谁呀?我们认识吗?什么个人恩怨?我怎么听不明白?”
她知道是谁,但肯定不能认啊!
不然,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,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,难保不会怀疑,当初是她刻意给卫生局的人下套。
不然,哪来那么多巧合!
康杰仁以为任阑珊是真的不知道,在他看来,任阑珊就一个孤女,并没什么关系网,也就是靠着祖荫,砸钱开了一个小饭馆而已,能有什么见识。
如此想着,心底最后那点不舍也都尽消,做出一副好心提点的样子:“白小姐是要和林通联姻的,你还是离林通远一点。”
见任阑珊还是一脸茫然,康杰仁更是不屑,循循善诱道:“咱们副市长姓什么,你知道吗?白静香,白副市长的掌上明珠。林通,武装部长的儿子。”
“嫁娶讲究门当户对,自古如此,任同志,你可千万不要自误。”康杰仁语重心长,“一个连身份都不愿意告诉你的人,哪里会有真心?”妄想攀高枝,只会摔得更惨。
这么明显的嘲讽,任阑珊能听不出来?眸间冷意更浓:“来这吃饭的食客多了,我没必要一个个的去追查他们的身份吧。倒是那位白小姐,是有被害妄想症吗?”
“那个林通,他似乎是来过这里吃饭,但我从始至终并没有和他单独说过一句话,那位白小姐的敌视,未免太过莫名其妙。”
她耷拉着眼皮,做深思状:“所以说,前段时间卫生局来找事,是白小姐所为?为了个男人动用关系,让人找任记的麻烦,公权私用,白副市长知道吗?”
任阑珊心里明白,他必然是知道的,甚至,若不是怕她在引进生产线这件事上,找秦舅舅上眼药,故意使绊子,他只怕会继续当作不知道。
康杰仁也是没想到,竟然是这么回事,他原以为是两女抢一男的戏码,没成想竟是白静香的独角戏。
只得改口道:“白夫人已经批评过白小姐,白小姐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。任同志何必为了那么点误会,斤斤计较。”
笑死!
惹事的人,居然指责受害者不大度?!
“让卫生局的人,指芝麻为虫,判定任记卫生不合格,开三千的罚单,逼任记关门,让我失去赖以生存的根本,往死路上逼。在你们看来,竟然只是小小的误会,果然,这上流的权贵,不是我们升斗小民能理解的。”
她算是看明白了,康杰仁绕那么大的弯,就是要逼得她亲口承诺,抹平这件事。
她眯眼,所以,是有人在施压?不然她想不明白,过了这么久,怎么又突然提起这件事。
联系康杰仁所说的引进生产线,只能是她那位舅舅太给力,让心里有鬼的人,先坐不住了。
说她小人得志也好,骂她小肚鸡肠也罢,她任阑珊就是这般睚眦必报。
但她虽不是多高尚的人,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,所以,就算她要算账,自会找罪魁祸首,而不会牵连无辜的人。
更遑论,拿鹿市未来的发展做要挟。但对方显然不信,以己度人,莫过于此!
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遭?
百转千回间,任阑珊已经捋清思路。
三千罚单?让任记关门?康杰仁眉头越皱越紧,白夫人可只说是一点小误会。
他原以为……只是言语口角之争。不过想到白夫人许诺说,事成之后,会将他调去新厂,做宣传科主任。
他还是开口劝道:“任同志,俗话说得好,冤家宜解不宜结,而且民不与官斗,任记总还是在鹿市的管辖范围内,你说呢?”
这是威胁她?
任阑珊冷笑:“敢问白小姐在哪个部门当差?权限是什么?还是说,康同志认为白副市长心胸狭隘,对于闺女的不当行为,不仅不会加以管教,还会授意人找任记麻烦?”
旋即一副苦恼状:“那可麻烦了,说不得我只能找程老哭诉一番,再找我舅舅帮帮忙,看看去哪里继续开任记为好?”
不就是威胁人,她也会!
“我不是,我没有,你别胡说!”康杰仁矢口否认。这些,本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
他没想到的是,任阑珊气性这么大,而且一个孤女骨头竟然这么硬,他不清楚她说的程老是谁,单就秦舅舅插进来,他就吃不了兜着走。
心里恼怒白静香没事找事,不满白夫人刻意隐瞒,还有就是任阑珊的不知好歹。
反正都是别人的错,他最是无辜。
深吸一口气,决定用大义裹挟她:“任同志,你也是在鹿市长大的,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鹿市引进生产线的事,横生波澜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康同志是在开玩笑吗?我若是有那么大的影响力,我希望鹿市,希望华国可以引进更多的先进科技,但这是我想想就可以的吗?”
“我合理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