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还拽起文来,“《韩非子·和氏》里写了,两位楚王让相玉人去验石头,相玉人以为它是石,也就是说它完全被石头包裹着。而且描述时,曾说‘和乃抱璞而哭于楚山之下’,要‘抱璞’,不就是说它特别重。”
“您看看,这样样都符合!”
“而且,当初我爷爷买它时,可是花了好几万大洋呢。临走前,更是说了这是宝贝,要留着当传家宝的。”
“我爹和我,这才一直留着。前些年,亏得那些人不识货,我才有幸把它们留下来,我要不是缺钱,是真不愿意卖。”
也不是没人打它们的主意,但是太重,最小那块也五十多斤,想无声无息的弄走它们不可能。
可是花钱买,又没人愿意,毕竟这看起来就是大石头。
和氏璧?!
任阑珊嘴角没忍住抽抽,这都不是一回事。
和氏璧具体是哪种宝玉,众说纷纭,有说是绿松石,有说是和田玉,还有的说是独山玉,更有甚者猜测是和田玉或是月光石。
但唯独不是翡翠原石。
见任阑珊只是看不搭腔,老金继续说道:“那秦始皇……小老板总肯定听过吧,传国玉玺就是用和氏璧做的。”说着还压低声音,“那可是传国玉玺……可是皇权的象征。”
“这石头有多值钱,不言而喻了吧,我也不乱叫,一万块钱,三块您都拿走。”
这还没乱叫?!
任阑珊终是没有忍住,皮笑肉不笑:“这么贵重,咱普通人命薄,承受不住,不然您另找其他买家吧。”说着抬腿就要走。
她可不当冤大头,这老金明显不认识这翡翠原石,却使劲忽悠,不地道。
这是当她是大肥羊宰呢。
一见人恼了,老金立刻明白自己叫价太高,连忙拦人,但也不好上手,就挡着自家大门,对屋里喊,“娃她妈,给贵客倒杯糖水。”
然后,他才又笑嘻嘻的对任阑珊道:“小老板别生气,这不是漫天要价,坐地还钱嘛!”
“谈买卖,不就是一个谈字吗?”
他身子微躬做出请的姿势,把任阑珊引到院子里的石桌旁,亲自接过女人手里的搪瓷缸,双手递到任阑珊面前,“要不,您说个数,我听听。”
“最多一千,而且我要那个最大的,其他两块不要,太沉,砸车,费油!”任阑珊脸上的不情愿,摆的那是清楚明白,直接把话说绝:“再高,您另找其他人。”
不要,它要那块帝王绿!
万万急得直在桌面蹦哒,奈何任阑珊不理它,别人又看不到。
“真不行。”老金一脸苦笑,企图打感情牌:“我爷爷当年花了一万大洋。”
这是真事,不过,是被熟人坑了。
那熟人先是做局,把石头说的天花乱坠,然后一副谁也不让看得架势,他爷爷就是勾起好奇心的人之一。
后来,市面上突然传出胡家孽子赌博,欠了巨债,导致家里资金链断裂的事。没多久,那人主动上门,但不是卖石头,而是签了份合同,借钱一万大洋,拿石头做抵押。
他说会在一个月内还清,还特意标明一条,一但钱归还,他爷爷必须归还石头,不许违约,不然违约金十倍。
就是这条,让他爷爷防备的心放下。
结果如何不言而喻。
他爷爷对此事耿耿于怀,老金耳朵听这故事,都听的长出了茧子。
但他爸不信邪,找人给鉴定过,好像是说确实可能有玉,但他当时对这石头不感兴趣,根本没留意过这事。
哪知道,老头子说走就走,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后来见形势不对,他就偷偷的把家财都给转移,藏了起来。
随后,他故意天天流恋在青楼赌场,豪掷千金,很快家底被败光的事,就被所有人知道。
因此,他只知道这里面可能有玉,但是啥玉,他心里真没底。
但卖东西嘛,自然是怎么牛,怎么吹。
随即,一脸肉痛的说道:“要不这样,我们各退一步,五千,三块您都拉走!”
“一千,我只要那个大的,另两块石头,你可以找其他人,这样也差不多能满足你的价格。”任阑珊丝毫不退步。
那也得能找的到其他的冤大头呀!
他找了那么多人,肯出到一百的都没有,原以为小姑娘好忽悠,谁知道也是个油盐不进的。
老金心里腹诽,面上还是苦哈哈的卖惨,“真不行,我还得给家里婆娘治病。”
屋里适时响起咳嗽声,老金眼底晕染着淡淡笑意。
任阑珊:“……”
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
“那算了,我也不是太感兴趣,为块不一定的石头,不值当。”任阑珊这次是真的走,没给老金任何拦的机会。
她准备晾晾他。
几十年都没卖出去,她不信老金,这一两天就能卖出去。
她敢肯定,自己出的价,绝对是至今为止的最高价。
他忽悠自己,自己坑他,就看谁技高一筹。
万万趴在石头上不走,但没办法,任阑珊一走,它就被强制带走。
货车上,任阑珊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