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阑珊小心翼翼的捧到手心,再度确认道:“万万,你吸收上面的宝气,真的不会对它有任何的伤害?”
万万跳脚:“不会,我可是万宝斋!是神器!专门收集万界宝物,只可能对它增益,不可能有害!”
“你要是能把它借走,存放在万宝斋一楼,哪怕是一晚上,它都能恢复如新。”
借是不可能借,趁机吸宝气还是可以,任阑珊不禁催促:“别废话,赶紧吸收呀!”
她还得还给郑老呢,没见他眼风如刀的审视着自己。
她压力山大啊!
万万:“……????”
汝人否?!不是你先问的?
算了,吸收宝气和上面的龙气要紧。
待任阑珊硬着头皮,第五次对着灯光一本正经的胡扯,呸!不是,是细数这玉扳指的不凡时。
万万终于吸收完毕。
任阑珊也暗自松口气。
也顾不上,万万对她说了什么,赶紧把玉扳指还给老郑。
“想要吗?”
任阑珊本能点头,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她甚是尴尬的摸着鼻子,试探道:“您老……肯割爱?”
郑庚礼看她:“你能给老头子什么?”
“您老想要什么?”
“帮老头子找几个人?”
想到老郑的身份,任阑珊讪笑不敢应,“您老都找不到的人,我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能让这老爷子寻而未果,可见他要找的人,定然不一般,甚至可能不在国内。
别看现在不批斗,也有不少归国华侨,可其实海外关系还是有些敏感的。
她自己身上秘密多,并不希望过多的目光聚焦她本身,太容易暴露,没看因为摄像头的事,她差点穿帮。
“你能。”老郑声音很低。
但任阑珊听得分明,心里一咯噔,总觉得自己似乎被看穿。
就听老郑慢悠悠的开口:“你的相机,胶卷,还有……”他又指指屋顶角落里的摄像头,“都不是国内能有的。”
合着所谓得天衣无缝,只是她的自以为是。在别人眼里,处处都是漏洞。
但肯定不能认。
“那是我花高价钱,从别人手里弄来的,我真的没有海外关系,您也应该知道,我们任家就剩我一根独苗了。”
老爷子转着酒盅,兀自说道:“你对钱财把控很有分寸,不会多枉花一分钱。”
这是变相的说她抠吗?
任阑珊不禁反思,自己真有那么抠门吗?她对员工多大方,整条街,有谁家开的薪水比她家高?
有谁像她这样,三五不时的抽奖?
可见,这是对她的误解。
万万冷笑:“……”
抠不抠的,你自己心里没点字母数。
“而且你也不是独苗,你还有血亲。”
谁?
“建国前夕,你亲爷爷带着小妾和小儿子去了米国。你奶奶不愿意走,就和你爸爸一起留下,把任家祖业都捐赠出来,成了红色资本家,就只留下这几处祖宅,倒安稳度日。”
“还有你的外家,如今在港岛,应是你舅舅当家,他和你妈是龙凤胎,打小感情就好。”
任阑珊都惊了,这些她都不清楚,心里找万万求证。
万万含糊其辞,“我只是帮你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,修正国内人的记忆,其他的并不清楚。”
也就是说,这亲千万不能认,容易穿帮。
万万:“我可以帮你继续修正记忆。”不过得去港岛那边。
可别,就现在,她养着都老费劲了。
能量能省,咱就省吧,港岛离得远,碍不着她。
旋即,任阑珊对着郑庚礼苦笑:“您看吧,我真不行。我自己家事,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,老爷子您却全知道。所以呀,您都找不到的人,我哪可能找的着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
具体哪不一样,老爷子没说。
任阑珊心里隐约有了猜测,感慨之余,又多了几分钦佩,那样坚定不移的信仰,她没有,也做不来。
想到她打听到的那些事,换作是她遭受那样的对待,八成的黑化,想方设法的弄死那一群王八犊子。
但这事……
帮,她为难。
不帮,她不落忍。
郑庚礼满饮一杯,口中称赞:“好酒。”酒入口中,却只余苦涩。
他现在看似自由,却仍是空中鸟,别说给自己正名,就是想找人,也需得借助他人。
为信仰,他九死而不悔,只是他亏欠的人太多。
但,也比太多人幸运,至少活着看到了这国泰民安,值了!
可惜,他不再是他。
郑庚礼把酒一口闷下,将玉扳指推到任阑珊面前,“成不成,它都归你。”
“答应他!快答应他!”万万恨不能按头让任阑珊应下。
挥开作乱的万万,任阑珊没忍住问道:“您就不怕,我光拿东西不办事?”
“我信你!”
任阑珊默然不语,她都不信,她有人品那玩意。
“就是这几个人。”
郑庚礼只当任阑珊同意,拿出四张素描画,看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