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下雨,任阑珊就没有外出,但她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,环顾四周,除了食客就是路人,并没有发现异常。
难道是她出现幻觉了?
任阑珊心里存疑,便起身去后院,那里有监控室,她把这几天的监控,倍速看了一遍,果然发现了两个可疑的身影。
其中一个,还是老熟人,就是那个翻墙贼。
万万一下子就认出了他,“那个贼,随葬玉。”
任阑珊可谓记忆深刻。
一想到血沁古玉,她就觉着指头不舒服,眉黛紧拧,“这是踩点呢?”
连着三天换人盯梢她的铺子,每晚铺子收档前,他们都会找借口到收银台那边。
这是想……打劫她的铺子?
这么明目张胆吗?派出所可就在这条街,但凡闹出大动静,不是擎等着被抓?
不至于这么蠢吧?
于是……
任阑珊再次把监控重放,但凡他们出现的画面,任阑珊都是正常播放,里面的对话还能隐约听到。
这套监控可是任阑珊花大价钱买的,可以收音,摄像头那里,任阑珊刻意套了一个壳子,看起来类似这年代的录像机。
又在墙角,离得远,一般人真不见的会留意。
……
“李姐你们生意挺好,就是这么多钱都放店里,多不安全呀?”
“肯定不能放店铺里,都是老板收着呢,三天存一次银行,这么老些钱,放店里谁放心呦。”
任阑珊眼神微顿,加速下到一个聊天片段。
……
“李姐,你一个月才三十?不可能吧?”
“我看你们铺子生意好得很,一天流水至少得好几千,还两个铺子。”
“那你们老板有点扣,搁我得给你们开个六七十,一天天这么累。”
“李姐你天天在后厨,就没偷学点手艺?”
“没本钱?我可以借你呀?”
接下来,那两人再来,李大姐似乎在刻意避嫌,虽然眼神交流,但不再聊天。
这是……出了内贼?!
任阑珊大惊,连忙调出厨房的监控。
李大姐明显爱往陈星若她们身边蹭,看着像是在偷师,她偶尔也会帮着搅个汤,对此陈星若她们显然习以为常,并不在意,也没时刻盯着她。
任阑珊心下一沉,这要是在里面加点什么料,她就是有监控能证明清白,可顾客在她这吃出了问题,住进医院,她也得赔偿。
最重要的是,出了这样的事,以后谁敢再来任记吃饭?
那她这店铺,岂不是要完蛋!
任阑珊没有任何犹豫,就朝厨房跑去。
“你干什么?”
李大姐手一哆嗦,白色粉末从纸包洒落,片刻的迟疑后,她把药包一团塞进嘴里。
任阑珊走到李大姐面前时,纸包已经被她吞下。
“老……老板,您有事?”
李大姐眼神飘忽,神色紧张,背后的手还试图去擦灶台上的粉末,企图毁尸灭迹,却被任阑珊一把抓住手臂。
陈星若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,连忙上前抓住李大姐,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。
陈阿姨更是气的一巴掌扇李大姐脸上,质问:“为什么要害我们?你说你婆婆总是嫌弃你没文化,重男轻女,不喜欢你女儿,想偷学手艺,以后去摆个地摊,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。”
“可你刚刚在干什么?你到底加了什么?”陈阿姨又气又急,眼前阵阵眩晕,陈星若见她妈不好,连忙去搀扶。
李大姐趁机就想跑。
赶来的苏韵馨,一见事不对,没有任何迟疑的伸出脚,李大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,苏韵馨顺势骑在她后背,抓着她的头发,无视她的哀嚎,问:“珊珊,报警吗?”
“不要,我错了,我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李大姐还在企图辩解,“我也不想的,我是被逼的,那个蔺老大,你们都知道的。他记恨老板逼走了他们,就偷偷的溜回来,想要找老板寻仇。”
“我要是不按他说的做,他真的会杀了我女儿的。老板,求求您,原谅我吧。我女儿才六岁,不能没有妈妈,我要是被抓,她奶奶肯定会搓磨死她的。”
任阑珊冷笑,不是有监控,她这说辞拿出来,自己说不得会愧疚几分。
现在,呵!
她冷飕飕开口:“逼迫?他不是说要借钱给你,帮你开店吗?怎么,现在又变成你被胁迫了?”
你怎么知道的?!
李大姐脸色剧变,惊悚的看着任阑珊。
任阑珊拿来一块抹布塞她嘴里,拒绝她的任何哭诉。
她这人记恩,也记仇。
只要敢害她,就是哭的再可怜。
她也共情不了。
她从不认为“可怜”是害别人的理由。
道德绑架这套,她任阑珊不吃。
不过,这李大姐只是马前卒,她还得把背后的人扒出来,才行。
只有千日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的。
拿出纸张,任阑珊把这边的事和她的发现都写下来,对着蔡睿阳招手,对他低声道:“把纸条送给杜叔叔。”
蔡睿阳拍着胸脯保证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