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氏见天黑下担忧也浮现在脸上:“怎么这么久?”
苏氏大多人都去了无名谷,天黑下来都忍不住担心打着火把跑到路口等着。
苏时咏最心大,看着忧心的几人安抚道:“看来那马挺能跑,你们放心好了,有大忠跟着大渊肯定没事,先吃饭吧。
最后一句道出他的目的,苏鸢回头没好气睨了他一眼,这个时候也就他还有心情用饭。
今日苏时咏也跟着下了地,捂着饥饿的肚子坐在门前娇气道:“再不吃就凉了,我们吃了再等也一样嘛。”
苏衍回头看了他一眼,孝顺使然。
他给他盛了一碗饭拿了块饼递给他。
“怎么都没点菜?”苏时咏边吃还边嘀咕。
苏鸢气恼看向他:“要吃自个去罐里抓盐胡子,真是惯得你!”
丁姨娘听到苏鸢的话连忙放下绣件:“妾身来,小姐不要担心,渊公子肯定没事的。”
苏鸢看到丁姨娘神情柔和了些:“我知道,可就是忍不住担心,这么晚还不回,真是不让人省心,莲姨辛辛苦苦生下这么个儿子,可千万别出事。”
比起担心郑渊,其实苏鸢更怕刘铁莲伤心。
她狠狠捏着拳头咬牙切齿:“大渊回来看我不收拾他!”
苏家院子被围起宽敞的栅栏,栅栏边上拴着的小马驹听到苏鸢的话吓得瞌睡都醒了。
它小心看了她一眼,见她没注意自己,放心扒拉身下枯草继续歪头睡觉。
“回来了!回来了!”
苏鸢听到远处的声音,连忙跑出院子。
洪氏反应过来看向苏衍确认:“是咱们族人吗?”
苏衍垫着脚眯眼仔细倾听,等看到庞大的人群他认真回道:“这么多人,肯定是我们族人。”
“这么大呢,天啦,真是神兽呀~”
“太威风了,比大宅院门前的石头还威风!”
跑动的苏鸢远远就听到嘈杂的唏嘘声。
族里的人在悍州待了快一年,性情比当初在大宅院开朗多了。
苏鸢看到驴车上的人松了口气,放慢脚步。
发现苏鸢的还是苏崧,郑渊听了苏崧等人说了狻猊的凶猛后,后怕得根本提不起劲。
“大忠受伤了,比较严重,得连夜去镇上。”苏崧看到苏鸢言简意赅道。
苏鸢点了点头,让开道路站在路边:“你们先回去用点吃的。”
马车从眼前经过,她才发现上面脸色苍白昏迷的大忠。
后面跟着的族人看到来接的家人都陆陆续续向苏鸢告辞。
苏鸢挨个道谢。
等苏时咏擦完嘴跑上来,驴车已经快抵达家门,
苏申儒一群老人直径往苏鸢家而来,看到苏时咏急切道:“听说有人受伤了?”
苏衍跑上去逻辑清晰解释:“是大忠受伤了,据说他们遇到狻猊了。”
“狻猊!”苏申赋惊呼出声。
跑过来帮忙的卢婉蓉等听到也惊叫出声:“他们遇到狻猊了!”
苏鸢听到连忙回头安抚:“族里没有伤亡,只是大忠伤势比较严重。”
苏申赋跟苏申儒走上前看着半昏迷的大忠。
然后他们望向小脸惨白的郑渊松了口气:“真是福大命大,你们竟然能在狻猊爪下逃脱,快进屋。”
苏衍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沉默的郑渊,上前搀着他进屋坐下递上水道:“渊大哥你别担心,大忠叔叔肯定没事。”
郑渊接过水咕噜咕噜饮完,看向苏衍终于反应过来:“小衍呀,我竟然挑衅了狻猊,无知真是太可怕了,太可怕了!”
苏衍小脸认真看着他:“所以你要好好读书,不过就像爷爷说的,你们这次能从狻猊底下逃脱,是大福报!”
“可是大忠的马被狻猊吃了。”郑渊垂着脑袋低沉摇头。
苏衍不会劝人,他抿了抿嘴看向外面,可惜二姐不在。
苏鸢要跟着去不茅镇,根本没有余力收拾郑渊。
她见范大夫检查完,神情急切道:“如何?可有生命危险?”
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范大夫语气熟稔,揶揄回道。
小范大夫叫范程吉,见苏鸢松了口气,终于问出心中惊奇:“你们真遇到了狻猊?”
苏鸢睨了他一眼,指着大忠身上爪痕疲惫道:“证据不在这吗!”
范程吉不好意思笑笑:“我未见过,医书上也从未提过。”
他看向范大夫好奇道:“爹,你可有见过?”
范大夫听到他话没有抬头,等给大忠仔细挖掉烂肉、消毒包扎后,他才从内室掀开布帘出来。
范程吉递上水盆,接过工具。
范大夫看着他指导开口:“以前听爹说过,有外邦上贡一头狻猊给圣上,不过你爷爷也没见过,只是因为这事跟太医院其他院使有闲谈之——同是百兽之王,是狻猊入药珍贵还是老虎入药珍贵。”
“?”
苏鸢在一旁听到这话满脸问号。
这些人说得好似能入药就能捕一样。
范程吉一边消毒医具,一边看向范大夫道:“那可有研究出来?我在医经里倒是看到兽篇里虎入药,老虎浑身都是宝,可是狻猊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