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春桃,想要大小姐回去只怕是有些难。”听琴愁眉苦脸地说。
她现在比谁都希望大小姐赶紧回她自己的家,省得闲得没事折腾自己。
春桃垂眸思索了一阵,说道:“或许,我有办法。”
她附到听琴耳朵边悄悄说了起来。
过了半晌,听琴犹豫道:“这,真的可以吗?万一......”
春桃抿唇笑道:“没有万一,一定可以的,听琴姐姐也不想天天挨打吧?”
低着头思索了半天好一会儿,听琴似乎下定决心一般,她点点头:“好,我做。”
春桃含笑点头。
接下来的几天,听琴如往常一般伺候在如烟阁,每天晚上都悄悄炖了乌鸡汤给许静瑜开小灶。
许静瑜的日子过得倒是滋润,除了老太太下葬那日大哭了一场,其他时间都躲在自己屋里不肯出门。
生怕许如意哪根筋不对,真的把她绑了回张府。
那日在张府门口被拒之门外,已经让她丢进了脸面,她可不想再承受一次。
住在许府,除了不能出门,倒是也乐得自在。
大多数时间都歪在榻上睡觉,也不知如何,她的睡眠倒是越来越好了。
这天晚上,她半夜突然醒来,感觉屋内有人。
许静瑜睁开眼,房间内一片漆黑,她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,又感觉是自己听错了,于是又闭上眼继续睡。
可是等她一闭上眼睛就觉得旁边有呼吸的声音。
她想到前几日老太太下葬时,看到的她惨白的脸,心中一阵害怕,于是小声喊道:“听琴!听琴!观棋!”
叫了半天都没有人搭理她,她只得缩成一团,躲到床的角落里,抱着手中的薄被瑟瑟发抖。
“嘿嘿嘿......”
突然,寂静的夜里,几声突兀的笑声在耳边响起。
许静瑜吓得坐在床上,手里抱着被子动也不敢动。
就这样,她僵硬地坐在床角落处整整坐了一夜。
天亮时,听琴推门进来,发现许静瑜已经醒了,惊讶道:“大小姐,您已经起来了?”
平日里,哪天她不是睡到日上三竿,突然起得那么早怎么能不让人好奇?
许静瑜犹如惊弓之鸟一般,看到听琴进来,赶忙下了床:“有鬼,屋内有鬼......”
听琴笑道:“大小姐看错了吧?大白天怎么会有鬼呢?”
许静瑜似乎才反应过来,伸手在听琴手臂上拧了一下:“昨夜你去哪儿了?为何我喊你都听不到?”
听琴疼得脸都变了形,她用手捂住被拧疼的肉,带着哭腔道:“大小姐,我、我晚上并没有没有听到您喊我呢。”
许静瑜想起昨晚她似乎怕得只敢低声喊叫了几声。
看来是自己误会了她。
但是她一个堂堂小姐,又怎会给一个丫鬟赔罪呢?
误会便误会了吧!
“今晚你便在我屋里睡吧。”淡淡留下一句话,许静瑜便回到床上补觉去了。
听琴呆愣了几秒,垂下眼眸走了出去。
到了晚上,由于白天睡得太久,许静瑜一直睡不着。
听琴躺在踏板上倒是睡得香甜。
漆黑的夜里,许静瑜觉得听觉格外的灵敏,她的耳边恍惚听到有人在低声哭泣的声音。
她警觉地瞪大眼,两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,心在剧烈跳动着。
“呜呜呜......”哭声又响了起来,她缩成一团瑟瑟发抖,忽然想起听琴就在自己身旁,于是俯身在床沿低声喊着:“听琴,听琴!”
听琴熟睡中被吵醒,她揉了揉眼睛,起身道:“小姐,怎么了?”
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?”许静瑜小声问道。
听琴竖起耳朵听了半晌,摇摇头道:“没有啊。”
许静瑜急了,明明就在耳边,怎么会没有呢?
“你再仔细听听。”
“真的没有啊小姐,您是不是听错了?”听琴睡眼惺忪的模样不似作伪,许静瑜开始怀疑是自己听错了。
她又注意听了一会儿,好像真的没有了声音。
躺回床上闭上眼,许静瑜平静了一会儿,才又过了一会儿,那股深入骨髓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。
许静瑜忍不了了,她不敢说话,伸手将听琴的手臂用力拧了拧,将她弄醒,“快醒醒,快醒醒。”
听琴刚刚睡着,又被手上的疼痛惊醒,她猛地坐起身来,去将蜡烛点燃:“大小姐,您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许静瑜十分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,怎么一闭上眼睛就有人在耳旁哭呢?
她让听琴不要吹灭蜡烛,就这样燃了一夜。
这一夜倒是安生了不少。
随后几日,许静瑜每天晚上都在这种气氛下夜不能寐,只是白日却是不能补觉了,因为许如意会来寻她在老太太坟前烧纸。
后来,便是点了蜡烛也没用,她总觉得耳边还是有人在哭。
就这样一连十几日都睡不好,许静瑜精神严重萎靡,眼下的黑影愈发严重,就连白日里都总是疑神疑鬼的。
在老太太三七这日,许如意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