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中左所城。
许心素矜持地捋着胡子道:“贤侄莫要抬举老夫,若是早几年这事还真不好办。不过如今的浙江海道恰好是福建人,还是我泉州同乡,这可不是贤侄的造化么?”
当天晚上,许心素包下中左所城最大的几家酒楼,设宴款待林海的家眷和船员们。
晚宴后林海一行回博望号,喝了点酒的珠娘突然干呕起来。林海心中纳闷,珠娘的酒量一向很好,在船上可说仅次于伦
“清点什么?”许心素接过账册,递给身边的千户所书办,“鹿皮和金沙照平户价,硫磺照福建价,算算值多少银子,派人去银库里搬过来。”
一念及此,他忙道:“不知这位大人姓甚名谁,小侄到任后定当小心侍奉,绝不让许三叔落了不是。”
林海担心这事不好办,又道:“若是舟山不好办,别处也行,但最好是在海岛上。”
林海连忙拍马屁:“许三叔真是手眼通天,不仅福建官场尽在掌中,连邻省浙江也予求予取。”
林海拱手道:“多谢提点,不知许三叔派谁办理此事,要不明日一早就和小侄一道乘船北上浙江?”
许心素挽留道:“何必如此急忙?贤侄初到中左所,何不多住几天再说?”
许心素胡子一掀,笑道:“还要找谁销货?老夫全收了就是。”
许心素赞许地看了一眼林海,这小伙上道,应该是个能混的。
林海落定一件大事,心情颇为舒畅,忽又想起船上的货物急需变现,于是道:“此外,小侄船上现有不少鹿皮、硫磺、金沙等物,不知许三叔能否代为销货?”
果然,秀娥在一旁满脸喜气道:“夫人这是有喜了。”
林海又惊又喜,抓着珠娘的双肩道:“你虎啊你,有了身子还敢喝酒?”
珠娘白了一眼他,噘嘴道:“上来就怪人家,我就喝了一点点,有什么打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