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进宫来的,在府里好生歇息便是。”
褚映玉撒娇地说:“孙媳想皇祖母了。”
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。
这话让太后顿时舒心地笑起来,转头叮嘱陆玄愔一定要照顾好他媳妇,同时又交待褚映玉,明儿L初一不用特地早起进宫贺岁,以她的身体为重。
褚映玉乖巧地应下。
太后拉着褚映玉絮絮叨叨地说话,关心她的身体,也和她聊起庆阳大长公主和静安郡主。
人老了就念旧,太后也是如此,太后现在就喜欢和褚映玉唠叨一些以前的事,褚映玉每次都很有耐心地倾听,时不时附和一声,很容易满足老人家的倾诉欲。
皇后坐在一旁喝茶,看到这一幕
,眼里掠过几分笑意。
这儿L媳妇确实娶得极好,不仅儿L子喜欢,也是个能撑得起事儿L的。
她的目光在褚映玉平坦的肚子上掠过,很快便敛去眼中的思绪。
太后说着,又说到庆阳大长公主当年的死。
“皇上派人去查了,似乎并未查到什么可疑之处。”太后皱着眉说,“庆阳的死,看来靖国公府没有做什么手脚。”
褚映玉闻言,神色一顿,没说什么。
太后见她安静的模样,拍了拍她的手宽慰,“不管如何,孟宗岳胆敢背着庆阳养外室,还那样对待静安和你,绝对不能原谅。”
大周朝有规定,驸马不能蓄养姬妾和外室。
孟宗岳是知法犯法,更是罪加一等。
太后继续道:“皇上说,大过年的见血不吉利,打算过完年后再处置他们。”
褚映玉听罢,面上露出伤感之色,心里却是一片平静。
太后却以为她心有不忍,越发的觉得这孩子纯善,并不忘本,纵使那些人如此对她,她心里还是有不忍的。
“他们罪该万死,你不必有负罪。”太后宽慰道,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褚映玉低低地应一声。
宫宴时间快到时,元康帝派人过来请太后和皇后过去,一行人赶往交泰殿。
此时前来参加宫宴的朝臣、宗室和皇子及家眷都已经到齐,太后和帝后是最后到来的。
跟着他们一起来的雍王夫妻俩格外的醒目。
直到两人坐下,仍是能感觉到无数的目光朝他们看过来。
陆玄愔和褚映玉两人皆非常淡定,无视那些目光。
褚映玉随意地瞥了一眼宗室那边,发现荣亲王府的女眷中并没有褚惜玉,荣亲王世子陆子晏身边的位置是空的。
她也没多看,漠然地收回视线。
平王端起酒,开口讽道:“七弟、七弟妹,你们来得可真及时,莫不是七弟妹身子重,不好走太快?”
当他们的皇子妃没怀过呢?
这肚子都还没大,就喘起来。
陆玄愔看他一眼,突然倒了一杯酒,然后放到他面前,“喝!”
不啰嗦,就是干。
平王:“……”
安王见状,赶紧过来打圆场,“今儿L是除夕,若是喝醉了闹起来可不好看,父皇还在上头看着呢。”
平王嘿然冷笑,“怕什么?咱们兄弟感情好,多喝几杯,父皇看着也开心。”
老头子年岁大了,就喜欢看儿L子们兄友弟恭的戏码。
平王端起酒就喝,自己喝完,挑衅地看着陆玄愔。
陆玄愔也端起酒一饮而尽。
两人开始较起劲来,打圆场的安王被他们拉着一起喝,接着是宁王以及八皇子、九皇子也被拉过来一起喝酒。
男人们在较劲,女眷们劝不住,只能焦急地看着,担心他们又喝醉酒发酒疯,届时圣人发怒,大家都讨不
了好。
姚桃担心地问:“他们若是喝醉怎么办呀?()”
褚映玉淡定地说:没事,有圣人看着呢。?()_[(()”
果然,不久后便见元康帝身边的太监过来,那群正在较劲的皇子们讪讪地散了。
只是平王仍是不甘心,约陆玄愔过完年后再喝酒。
陆玄愔应下。
宫宴结束后,时间已经不晚。
朝臣和宗室皆已出宫,那些出宫建府的皇子亦不准留宿宫中,纷纷离去。
陆玄愔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褚映玉出宫,甚至在发现路滑时,一把将她抱起来,直接抱上马车。
看到这一幕,不少人都沉默了。
男人觉得,雍王未免太过儿L女情长,瞧他将护着他王妃那个劲儿L,就算雍王妃有了喜信,行动不便,也不至于如此,多派些下人护着便是。
女眷们则是暗暗羡慕。
女人哪个不想得到丈夫的宠爱,被丈夫重视呢?明明雍王看着就是个冷面郎君,为何他能做到如此?
如今雍王妃身子不便,不能伺候雍王,居然也没见雍王府进新人,宫里的皇后也没往雍王府塞人。
再看自己身边的这些在她们辛苦怀着孩子时,仍不忘左拥右抱的臭男人,心里顿时极度不平衡。
安王妃目送雍王府的马车离开,瞄了一眼同在今年进门的连静萱和姚桃,笑着说:“你们也赶紧回府罢,这天儿L冷,冻坏身子可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