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看她,她知道您的孝心。”
褚映玉挑眉。
她也不稀罕去看孟蓉如何,不过也要做做样子,问道:“母亲的身子如何?”
寻芳拘谨地道:“刚才已经吃过汤药,有些困乏,准备歇下,其他的还好。”
褚映玉又询问几句,做足了孝顺的模样。
寻芳忐忑地应对,十分小心,生怕大小姐坚持要进去,直到侯爷也跟着劝说几句,终于让大小姐打消进去的念头。
“好罢,那我便不打扰母亲歇息。”褚映玉一脸忧心忡忡,“你们要好生伺候母亲,让她的身子尽快恢复,长平侯府可缺不得她。”
长平侯面色有些不自然,嘴里道:“你的孝心你母亲自是知道的。”
() 寻芳也低眉信目地应下。
待父女俩离开(),寻芳抬头?(),看着被王府众多丫鬟婆子们簇拥着的褚映玉,心里的滋味难言。
犹记得去年秋天,大小姐在安王府落水被抬回来,病了好几天。
那时候她代夫人过去看大小姐,看她病恹恹地躺在床上,一身病气,身边只有一个忠心的丫鬟照顾着,其他人都当没看到,如同一只可怜又狼狈的小狗,当时心里还生出几分高高在上的怜悯。
侯府的大小姐又如何?在这府里过得连她一个丫鬟都不如。
她虽是下人,府里却将她当副小姐般地养着,她的穿着打扮有时候比大小姐还要精致体面。
然而现在,再次面对大小姐,她要处处小心谨慎地陪着。
至于自己这个曾经的侯府副小姐,其实也不过是个主子可以随便放弃的下人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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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正院,褚映玉对长平侯道:“爹,惜玉的婚期定下了,女儿想去看看她。”
长平侯脸上露出欣慰之色,“去罢,你们是姐妹,身上有斩不断的血缘,将来你们要互相扶持,守望相助,是该多亲香的。”
褚映玉嘴角扯了扯,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对褚惜玉说呢?
来到浣纱院,褚惜玉一脸惊喜地迎出来。
“长姐,你几时回来的?”她欢喜地过来拉着褚映玉,“我还以为要等我出嫁时才能见到你呢。”
褚映玉看她脸上没有阴霾的笑脸,可能是婚事已经定下,人也跟着恢复以往的明媚活泼,格外讨喜。
她说道:“听说母亲生病了,我回来看看。”
闻言,褚惜玉脸上的笑容微敛,眉头皱了起来。
褚映玉坐下后,下人殷勤地端了茶点过来。
她拿着团扇,给自己扇了下。
已是五月中旬,天气变得炎热起来,每一天都热得教人受不住。
褚映玉随意地和她聊了几句,话题一转,说道:“听说母亲为了给你操持婚事,都累病了。”
褚惜玉愕然地看她,似是没想到她这么说。
“才不是!”她很激动地反驳,“分明就是娘被爹气病的!”
褚映玉用团扇半掩着脸,乌黑润泽的杏眸微微瞠大,像是被吓到了,惊呼道:“怎么会?”
褚惜玉一脸愤愤不平,她摆手让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下去,和褚映玉说:“爹他太过分了,居然和一个丫鬟在书房里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脸上露出厌恶、羞耻的神色,“母亲去书房找父亲,亲眼目睹这事,直接气得吐了血……”
这下子,褚映玉脸上的神色是真心实意地震惊了。
从小她就听说,长平侯夫妻有多恩爱,长平侯没有妾侍,所有的子女都是妻子静安郡主所出,多年如一日守着静安郡主一人。
直到她长大,时常听人说,长平侯是对妻子一往情深,多年守身如玉。
这就是长平侯的守身如玉?
真是个
() ……笑话。
褚惜玉说道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很不可思议?爹怎么能做这种事呢?他怎么能负了娘?他到底将娘置于何处……”
她越说越激动,要不是长平侯是她爹,而且这么多年一直疼她,只怕褚惜玉都忍不住破口大骂渣男。
褚映玉心里毫无波动。
等褚惜玉的情绪缓和一些后,她轻声说:“惜玉,男人三妻四妾是这个理……”
“我不管!”褚惜玉激动地说,“晏郎曾经答应过我的,如果我能嫁予他,以后他只会有我一个人,不会有通房小妾。”
褚映玉掩在团扇后的嘴角扯了扯。
荣亲王世子陆子晏,倒是小瞧这人,姚桃说得对,能引诱有婚约的姑娘的男人,能是什么好的?
可惜上辈子荣亲王世子死得早,倒是无缘得一见。
不过,这辈子姚夫人母女俩都活下来,江南没有匪祸发生,荣亲王世子应该不会再被圣人派去剿匪,想必也不会牺牲了罢。
前世因姚夫人和姚桃死于回京路上,圣人大怒,派人剿匪,却未想都没成功,反而让江南匪祸四起。
圣人要给姚大将军一个交待,便派荣亲王世子南下剿匪。
褚映玉心里还在琢磨着荣亲王世子剿匪牺牲的事,听到褚惜玉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长姐,你怎能这么想?谁说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?分明就是不正常,为何男人可以有那么多女人,咱们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