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杨家就不会相信!田家的老古董们敢肯定,不但杨家不会相信,符家还会感觉是田家的苦肉计,甚至都不是苦肉计。因为人在田家丢的,鬼知道把田思豪弄到哪里藏起来就好。
本来一件不是很复杂的事情,被有心人搅浑了,现在这件事可以说可大可小。
田家的人自己心里最清楚,现在倒不是要诉苦,因为这次的事件里,田家还有一个子弟失踪,而且这个子弟还是家主的侄子。这不但是田家的耻辱,也是黔阳几大家族的耻辱。
如今突然出现的神秘,几乎涉及到五溪最有权威的几个人,很可能会因此掀起腥风血雨。自己家族的子弟和这位杨家的子弟的女儿不见了,已经不是单纯的绑架,很可能蕴含极大的阴谋,霎时间大家也不再拉腔作势了。
田浩云身边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,这位是他的堂兄田浩存。刚刚大家重新坐定的时候,因为有刘继兴的加入,还有他们几个接报闻讯赶过来,大家便重新的介绍和认识了一下。
田洪存可以说目前是田家的高辈长老,就是在黔阳这边一房的子弟中,也是辈份最高的长辈了。刚刚田浩云说话,他一直坐在一旁听着没有吱声。
他似乎虽然看起来面相有些威严,看起来也没有主动出声,整个人给人感觉不是那么难以接近。可是在听了田浩云和大家说的之后,他的眉毛皱了起来,浑身的气势便给人更加威严了起来。
只见他抬手在空中轻按,示意田浩云止声,身旁的田浩云居然马上止声不言,显然对田浩存有些畏惧,这种畏惧来自于长久的威严积累,显然不是一天造成的。然后大家看着他清了下嗓子,便知道他要说话了。
这个老者看去确实有些威武,他身形本来就高大魁梧,坐在那里比田浩云看起来高出一头,声音却有些嗡嗡的沙哑。一说话的声音却让人有些惊讶,感觉和这个人的外形完全不同:“诸位虽然有来自各族各家的俊杰,可能有些听过巫蛊之术,有些还比较陌生!”
他顿了下,环顾四下看无人吱声,便接着说道:“在五溪土生土长的却都知道,这巫蛊之术乃五溪各族生存的根本所在。历代相传的巫蛊之术,不但秘法层出不穷,这各种稀奇古怪的蛊术,可以说也是数不胜数!在五溪这里生存繁衍,各族修习养蛊之人也层出不穷,不然如何生存。要说一种法术被人修习,传承自然会有许多,诸位刚刚看到的的蛊术,乃至一些闻所未闻的名蛊,被世人所见所闻这倒不足为奇。”
他因是年长老者,加之又是田家长辈,倒是没有人插嘴去。他看起来高大威武,说话却是慢慢悠悠的,让人感觉不愧为一个名门大家老者。
一旁的婉儿刚刚也被人领进来,被人发现中蛊之后,居然没有进一步发作。也不知道她这蛊是什么时候中的,那个黑衣人想吹动竹笛催动她体内的蛊虫,却被刘继兴硬生生的阻止住了。
她惊恐的像是失了魂魄一般,被田家颇懂巫蛊之术的子弟在一旁安抚,此刻就坐在一旁胡凳上。美丽的眼神中尽是无尽的恐惧,那个面目全非的翠姐居然陪在她身旁,虽然自己也已经不死不活,居然一直强撑着没有倒下。
熟悉她的人都知道,她虽然已经不像少女一般迷人,当初那也是花容月貌般的可人。可是如今看着这惨状,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的模样来,不由都感慨田家的主子,当真是心狠手辣的可以。
田洪存这个时候的目光偏移,看着慈和静静的看向婉儿,却使得婉儿心中更是发毛,看着田浩存的目光却似见鬼了一般的恐惧。她脸上血管涌现的红线还在时隐时现,却以不像刚刚开始那么吓人。
田洪存似乎在沉吟,片时便斟酌的说道:“某在这一生中,倒是见过有人中过血蛊,模样看起来倒是和这女娃儿相似,不过当时那人从中蛊到发作,却没有熬过一顿饭功夫!”
轻轻的叹了口气,田洪存似乎想起了什么,那是一种对往事追忆的思考。过了一小会儿,他目光又转向了厅里的房梁,似乎在那里他能感受到什么。大家却可以感受他眼中居然有一丝恐惧,那是真正的恐惧。
“太惨了!太惨了啊!就是到了几十年后的如今,某忆起当时的情形,只能说仍然感觉自己浑身发寒!”田洪存的声音似乎更加沙哑起来,一对浑浊的眼睛缓缓的扫过厅里的人,似乎想看看有谁不相信自己说的话。
他没有失望,大家被他的神情和说话的感觉唬住了,他似乎有些满意。看着刘继兴几个陌生的面孔,虽然没有紧张的样子,却也带着几分凝重,不由轻轻吸了口气。微微闭上了眼睛一会儿,蓦地又睁开了那有些三角的眼皮。
“某当年跟随本家黔州这边的长老去思州城,因为家族在思州城召开了集会,便是有名的三年一次的五溪诸洞诸族较艺大比。回想起当年的大比盛况,仍然感慨那可是令某大开眼界啊!”
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一般,喃喃的说道:“几年难得一遇的大比,也曾经因为战乱中止过,不过历来都是五溪诸族的大事。各族的人才基本上都是在这里崭露头角,大家为了自己和族人,一般都会全力以赴,不想那年的大比出了一件意外的事情!”田洪存一下顿住,可能年纪有些大了,思索着当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