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堆洪锋这一两年搜刮来的,和别人上贡的东西,在关键时刻,洪锋一点都带不走,还是生命重要。他万万没有想到,明明自己在道州城占了优势,为什么突然会变成了这样,他搞不懂了。
这些人在清理司马府,不一会儿找到了密道,居然就在洪锋的卧室床地下,自然派了人去追赶。再搜寻就是找到二十来个下人,和几个服侍洪锋的女眷,让人惊讶的是居然有个是洪峰的女儿。
洪锋的女儿名唤洪悦娘,长得文文秀秀的,今年不过十五岁。她一个大家闺秀,大难临头被父亲抛弃了,看到这伙人自然吓呆了。
但是她毕竟自小跟着文人的父亲,也读过不少女史古书,看到这些人虽然凶神恶煞一般,但是对待普通人不是胡来之人,便主动告诉自己身份。而且提出要面见主事之人,说司马府下人都是无辜,自己是这里主人,希望放还诸多下人自由,留下自己即可。
领头的人看到洪悦娘及笄一般的年龄,见识大是不凡,也没有把她当普通人看待,加之本来也有纪律,于是自然会把洪悦娘的想法呈报上去。
再说司马府被这帮绿衣人一阵清场,余下的人即使有心思的,也基本上没有怎么反抗,在一阵搜索下,司马府这边似乎搞定。即使那大门被那个巨汉砍倒,此时也无伤大雅,门口六个绿衣汉子跨刀站定,当真是生人勿近。
临近上午,一阵厮杀拼斗,街上一个人也看不到了。
此时有人比洪锋更是憋气,那就是浑身是伤,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张文宣,此刻他就躺在一副担架上,这是一副临时用一床被子、两根竹竿扎成的担架。刺史府被攻破了,张文宣成了绿衣人的俘虏,被人抬到了一个英俊的青年面前。
这个青年此刻正坐在刺史府大堂,座位是平时张文宣的位置上,他身边右手下侧,居然坐着的是猛虎堂的大佬谢老虎。谢老虎似乎对这个青年很是恭敬,但是坐在那里气宇轩昂,一反平时谨慎叫谦虚的样子。
张文宣也懒得看那个青年,虽然身负重伤,但是刚刚刺史府遭受攻击的时候,还是有人报告,就是这个青年领人最先进来,他显然是这伙绿衣人的领袖。愤怒的看着谢老虎,沙哑的怒吼道:“洪锋那个浑蛋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果然养了只吃人的老虎在身边,谢老虎,谢老虎,好你个谢老虎!你胆子够大了,胆敢伙同他人攻击刺史府,你们究竟想干嘛!”
谢老虎微微一笑,看了看上首的青年没说话,还对自己轻轻颔首,不由静声朝张文宣道:“不好意思啊,刺史大人!这可真是让你失望了!”他一脸调笑,看着脸色惨白的张文宣。
“别说攻击你刺史府,呵呵,洪锋在某家眼里,只不过是个贪财的书呆子而已,要不是在周行逢身边出过几个主意,他有能力来这道州城监视你?他还不够某家算计,倒是阁下能力一般身份有些作用哩!你可是楚地南面权利最大的人物,张文表真正的亲支。”看着张文宣脸色越来越难看,谢老虎顿了顿。
“如今某家已经率人,占领了这道州城水陆两道,还想等着你那深谋老算的哥哥,看在和你兄弟的情谊上,给某家送更大的礼物呢!不过在这之前,咱们先暂且不说,等等让你看看那书呆子的下场!让你心服口服如何!哈哈哈!”谢老虎开心的大笑起来,丝毫没有给张文宣介绍上首那个青年的意思。
想着张文宣也算楚地一方大员,何时被人如此轻慢过呢!看向那个青年,那个青年微笑朝谢老虎道:“夺取道州城,谢兄当据首功,某家自会呈报伍帅,如今道州城没有大乱,可想而知谢兄平时付出的努力,某家受教了!”
“何将军客气了,某家愧不敢当啊!这些想法都是某家在院长那里学习,照葫芦画瓢搬来,呵呵,如果不是何将军水军神速,某家哪里能如此顺利呢!”两个人互相捧了起来,却绝对没有讨好拉拢之意。
张文宣目瞪口呆,躺在那里几乎浑身抽了起来,看看谢老虎似笑非笑的轻慢,又看看他坐在那个青年身边的平静,想着这个人不过平时的一个商贾而已,何时变成了这种人物,当真做梦一般。
看着一个个若不在乎的脸孔,张文宣心里的痛远远胜过身体的外伤和程度,不由心底彻底崩溃了一般,怒吼道:“你们究竟是什么人!你们在道州城里究竟想干什么?”
看看四周站的绿衣劲装汉子个个精悍有力,模模糊糊之间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,但是他从来不敢想这个问题。哪怕是他临来道州城时候,堂兄一再嘱咐他道州城的重要性,他也从来不敢松懈,可是没有想到莫名其妙被人抄了老底。
占领一座城,不是单纯的抓住主将,和控制最高主权的就可以的。此时还没有人来刺史府营救自己,只能说明道州城自己掌握的兵马,也出了问题。夏韩镇将可是自己堂兄属下,是相当忠诚的人物,才会跟随自己来这边城。而这些绿衣汉子可以风平浪静的掌控,只能说明道州城出了大问题。
“报!”只见一个绿衣汉子大步进来禀报,手里端着一个托盘,看着托盘上盖着的殷红的布,张文宣浑身冰凉。
果然,是一颗血迹未干的头颅,正是这道州城的镇将夏韩,他一直在军营负责自己的三千士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