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仁晚上带着媳妇和孩子回到白家时,白老太与白钱氏跟他们又闹了一通。
白钱氏和白老太硬说他们偷了家里的粮食,他们据理力争说没有这回事,然而并没有什么用。
白钱氏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偷的,白老太也失望地看着他。
白仁心灰意冷:“娘,我再说一遍,那些年货是我自己的钱买的,除了鸡和蛋,我并未拿家里的一粒粮食!您要是不信我也不想再说了,明日咱们找村长分家吧,这对谁都好!”
白老太再次听他说分家便冷哼道:“这话你休要再提!你要是敢分家,我把你腿都给打断!”
白仁见分家无望便狠心道:“好!既然如此,我跟我媳妇便走,永远都不回来了!”
白仁顶着大风与寒冷拉着儿子和媳妇走出了白家的门,走进了漆黑的夜里……
“啊!他他居然就这么走了?”白钱氏万万没有想到,这白仁居然敢走?
这下子她也慌了:“娘,这下怎么办啊?二弟居然敢违抗您的命令!”
白老太内心也很慌,不过她了解她这个二儿子,性子软弱他能去哪儿?明日准回来!
可惜这次她的确猜错了,白仁早就叫岳家的大舅哥备着牛车在不远处等着了。
他和妻今日去岳家便是商量着去城里做活计,挣到的钱自己可以拿在手里,哪像在家里,他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全让老娘搜刮去给大哥填窟窿了。
他现在有儿子了,他必须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,大哥有儿子要养,他也有啊,凭什么老娘那么偏心!
既然如此也不怪他狠心了!
他今夜原本就是回去跟老母亲说要去城里做活计的,可惜一回到家便被无端指责偷了家里的粮食,天可怜见的他真未拿家里一分一毫。
但是无论他怎么解释,老娘都听不进去,他看着一旁的大嫂便也懂了,怕不是大嫂拿的,可是老娘不信又有什么用,本来他想着跟母亲说城里做活的钱他每月都可以给些养母亲,可现在好了,他没有这个心了,母亲既然只疼大哥,那便让大哥给她养老去!
在寒夜里,冻得白仁一家瑟瑟发抖,可他心里高兴,从此以后他便可远离这个让他失望的家。
“孩子他爹,你放心,到城里我们租个简陋的房子,你呢安心去找活计,我去给人家缝缝洗洗夫妻俩一条心,总能把日子过好!”白陈氏拉着他的手说道。
“没错!放心,我绝对不会饿着你们娘俩的!”白仁坚定道。
赶车的白陈氏的大舅哥道:“放心,你先在我们那住两日,我明日便托人帮你在城里物色工作,你呀早就应该出来了,那个家把你们耗成这样早就不应该待了!
当初让你出去城里找,你死活说亲家老了,需要儿子照顾,现如今你看看人家领你的情不?”
白仁被说得满脸羞愧,他知母亲偏心,可谁曾想偏心成这样……
……
村里听说白仁连夜离家,个个都旁敲侧击地打听,可白老太死鸭子嘴硬偏说是去亲家那里多住些日子,可谁人不知白仁是与家里离了心。
白钱氏这几日一个人把活都干了累得直骂娘,白梅明日也要出嫁了,家里的活计这下子全得她来做!
她丈夫又不知去哪儿了,自从那日回娘家被数落后,白礼一气之下跑回了白家把她骂得狗血淋头的,而后便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就连白仁离开这事他也毫不知情,明日就是白梅成亲的日子,他要是再不回来可怎么办?
而白老太见白仁迟迟不回来心里也慌得很,这个儿子既然能在外面待这么久!他要是回来自己可要狠狠地教训他!
不仅白仁没有回来,大儿子白礼也没有回来,哎,这是怎么了,一个个地都不着家!
家里酒席置备的菜都没有买齐,把她忙得焦头烂额的。
白梅心里也苦,家里三个哥哥都不在,她哪里还有脸面出嫁!
村里人都笑话她呢,不仅嘲笑她嫁了个坡子,还嘲笑她没有一个哥哥主持婚事。
她前些天就把成亲的事写信里告诉了在其他城里的三哥,也不知三哥能不能回来。
白老太眼瞅着家里少着少那儿的,顿时逮着白钱氏就一顿骂。
白钱氏也不是个好惹的,她一骂,白钱氏做事便慢吞吞的。
她就只能把气咽下去,他们家这是硬生生给那傻妞祸害了,那倒霉气都沾上他们家了!必须办一场喜气去去那些晦才行!
既然大媳妇是个不顶用的,那她便自己亲自操劳吧。
明日的帮工都没有叫,她只能一个个去叫那些跟她交情好的,大家都答应来帮忙,毕竟是喜事,大家都愿意过来帮忙。
她疲惫地回到院里时,门外响起了马车声,她人老但是耳力可不差,怕不是三儿子回来了?
她急忙跑出去看,真是她三儿子白义,而且手中还拿了不少东西!
“三儿!你可算回来了!”白老太兴高采烈的,儿子回来了她就能歇会儿了,真是老了不中用了!
“娘,我回来得晚些,四妹宴席上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?”白义问道。
白老太道:“还没,你大哥二哥都不在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