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下的看着他,眼神睥睨。
“宁国公府扶持的是三皇子,怕侯府站在太子身边,彻底失去做储君的机会?”
“是,除了宁国公府,其他人也在盯着侯府,毕竟,只要它一倾斜,我们这些势力便彻底失去了登临高位的机会。”
“你们从何时开始,彻底对定安侯府出手?”
“半年前,我们第一个下手的对象便是盛安郡主,接下来是叶小侯爷,他们与太子走的越来越近,不得不开始防了。”
摩那娄诘眼底染着一层凉意,“你们的主人已死,今日为何还要对郡主出手?”
“主人还未彻底被定罪前,给我们下了死令,他族一灭,便将所有人召回,对定安侯府进行追杀,不死便不休,定要让盛安郡主以血还血。”
摩那娄诘嗤笑一声,“你们倒是忠诚,人都死了,还尊着死人的令,那么,最后一个问题……”
腕间金丝陡然铺散,交织成天罗地网,将众人缠在其中。
室内的惊恐瞬间飙到顶峰,大气都不敢出。
摩那娄诘弯了弯唇,指尖捻着金丝,不急不缓道:“你们背后,可还有其他人?”
“没有,我们只忠于宁国公与三皇子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是,我们的主人只有他们,啊啊啊啊……”
一人瞬间倒在地上,上身与下身分离,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。
其他人身躯顿时大幅度的颤抖,脑中神经已然崩断,面色惨白,手脚发软的看着始作俑者。
每当他们以为已经到了恐惧的巅峰,他都能将他们带去另一个高度,从灵魂里发出颤抖。
“再问一次,你们背后,可还有人?”
“没,没有,我,我们的主人只有他们,啊啊啊啊……”
月色幽冷,荒草萋迷,一座荒庙锁尽哀鸿,敛尽血色。
“吱呀”一声,庙门猛然被一阵大力刮开。
一身血色衣袍的公子缓步走出,马尾微扬,暗纹玄靴包裹着的长腿笔挺有力,鞋尖猩红斑驳。
他冷白的面颊上沾着点点艳色,周身血煞之气鼎盛,远远望去,一回艳,二回妖,三回恶。
似是枯骨生香,又如古剑染血,绮丽而危险。
“哐当”一声,庙门又被大风关上,他背手远去,几息之间便消失在山野间。
月华影转,陡然间落在庙中残像上,鲜血蜿蜒,佛像眼下似有血泪滚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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