==小裴和女鹅的if线番外==
对于姜姒妗来说,这只是一场泛起些许涟漪的偶遇而已,她向来知晓自己要做什么,也摆得清自己的身份,她于那位裴公子、于京城来说,都只是一个过客。
七月份的京城暖阳恰好。
姜姒妗来京城后不是整日待在府中,她心态很好,知晓自己是来京城玩的,时常带着安玲和奉延出去游玩。
安玲替她拎着米糕,轻快地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她:
“听说今日万安寺前摆集会,姑娘我们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?”
姜家什么都缺,唯独不缺银子,姜姒妗来京城时,姜夫人就给她塞了整整三千两银票,儿行母担忧,姜夫人生怕她在外会拮据,惹得外人瞧不起,向来是银钱给得足足的。
姜安昃没说什么,来京城后也整日忙碌,但也让铨叔给她送来了一笔银钱,不若姜夫人给的多,却多是零散,恰好她能拿出来就用。
姜姒妗的购物欲不强烈,她是商户之女,很多东西她能买得起却是用不得,便也没有买了的心思,便只在吃食上贪嘴了些。
对于安玲的话,姜姒妗点头应下:
“那就去吧。”
马车调头的同时,姜姒妗有点郁闷地问:“爹爹要忙到什么时候?我来京城后就没看见过他。”
是奉延架着马车,相较于安玲,奉延对府外的事情要了解得多一些,立时回答:
“应当快要结果了。”
他话音有点迟疑,姜姒妗不解地抿唇,应当是什么意思?
到了万安寺,姜姒妗下了马车,马车根本进不去集会,只能停在外面,留下一个人看守马车,其余人都步行进了集会,万安寺外种了一池莲花,如今开得恰好,微风拂过,带来一缕缕清香。
商贩绵绵不断叫卖着,卖什么的都有,商铺整齐地摆了排排,姜姒妗偶尔瞧见有禁军巡逻而过。
姜姒妗惊讶于京城的看管严厉,和安玲走走停停,最后停在了一个商贩前,拿起一支玉簪,左右比试,让安玲替她看:
“好看么?”
安玲还未回话,姜姒妗就听见不远处一对姑娘的谈话声:
“你知不知道……宣……进宫了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“……大惊小怪的作甚……”
“裴氏不是倒了么……怎么裴初愠……”
姜姒妗听得不是很清楚,却是隐约听见了裴初愠的姓名,她莫名地有点在意,忽然整个人安静下来,默不作声地听着那对姑娘的对话。
但可惜,许是涉及到什么,她们没有再说什么,很快结伴离开。
姜姒妗轻颤了杏眸。
有人推了推她:“姑娘?姑娘?”
姜姒妗倏地回神,看向一脸担忧的安玲,轻咳了一声,问:“怎么了?”
安玲瘪了瘪唇:
“奴婢喊了您好几声,您都没
搭理奴婢。”
姜姒妗不自在地抿了下唇,若无其事地敷衍过去:“没什么。”
安玲虽有不解但没有纠结,转而笑着道:
“奴婢说这支簪子很适合姑娘,姑娘不如买下?”
姜姒妗的心思早不在玉簪上,闻言,胡乱地买下玉簪,或许是心虚,她又拿起另一支玉戴在安玲头上,垂眸道:
“两支都拿着。”
商贩喜笑颜开地接过钱:“二位客人下次再来!”
说是集会,其实只是热闹了一点,姜姒妗没有再逛下去的心思,带着安玲转道去了万安寺外的池塘边,安玲见她这模样,有点不解:
“姑娘怎么了?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。”
姜姒妗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没什么。”
她只是在想那对姑娘的对话,她如果没有听错,那位女子应该是说裴初愠被宣入了皇宫。
皇宫……
姜姒妗杏眸中闪过迷惘。
对于她来说,皇宫这个词离得她太远太远,仿佛遥不可及,以至于她一下子就意识到她和裴初愠之间的差距,即使裴初愠如今也许有点落魄,却也绝对是她高攀不起的人。
某些隐晦的少女怀春的情愫在这一刻——还未见天日的时候——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,陡然熄灭下来。
姜姒妗安静地眺望远方,池塘连着荷花似乎开到了天边,遥不可及的距离,犹如鸿沟。
她整个人忽然有点蔫吧下来。
安玲不解一个人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这样了?
她纳闷地问了出来,而姜姒妗只是轻咬了咬唇,低声细语:
“我只是在想,京城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。”
那样矜贵的人,也只有京城这样出身的世家才有底蕴养出来。
姜姒妗没有了玩闹的心思,准备启程回府,姜姒妗不知道在她转身的时候,悄无声息的竹林中有人在默默地看着她离去背影。
眸色沉沉,却一言不发。
姜姒妗没想到一回府就得了个好消息:
“真的?问题解决了?”
姜安昃忙碌了数日,脸上终于带了笑,对姜姒妗的提问,也是点头:“对啊,买家又重新签订了契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