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5 章(1 / 7)

第二十五章

静,书落在地上也能发出令人耳鸣的声响。

姜姒妗心里蓦然颤了一下,她明知道她没错的,但四周太静了,静到她能够清晰地听见眼前人的心跳声,一下一下,剧烈的声响,令人振聋发聩,她几乎不需要抬头看他,就知晓他在生气。

他居高临下,目光中的怒意毫无折衷。

让姜姒妗不自觉地去想,她是不是误会他了

但事实摆在眼前,她怎么会误会他呢

泪珠如断了线般顺着脸颊滚落下来,她瞧着那般乖顺,哭都是悄然无声,将委屈和难过一点点咽下,但她不抬头看他。

一眼都不看。

刚才还在血液中躁动的情愫和欲念,在这一刹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
静了许久,车厢内幽暗,姜姒妗看不清裴初愠的脸,只听见他笑了一声,透了些许嘲意。

裴初愠掐住她的下颌,迫使她抬起头,一定要注视他,就如同她不想他靠近,他却强求她一定要和他苟合一般。

裴初愠不愿意承认,但他必须得承认。

她不愿,不想要。

世俗也容不得,二人间就是苟合,她也觉得这是折辱。

裴初愠扣住她腰肢的手一刻都没有放松,甚至在这时,他无意识地用力,指骨微微泛起白,心脏处的那块血肉被嵌入一颗石子,泛着一股难言的疼痛。

姜姒妗觉得不可理喻。

只是一次遇见,怎么就叫他能够如此步步紧逼

困惑的人又岂止姜姒妗一人裴初愠也想知道,谁都不想被情绪控制得不能自已。

沉默好像很久,又好像只是片刻。

裴初愠沉着脸,和她对视“你觉得我在折辱你,是么”

他对她的亲近和接触,就让她觉得这么难堪么

姜姒妗仰起脸望他,一双杏眸红得可怜,她扯唇问他

“难道不是么”

他有意于她,姜姒妗能感觉到,便也成了她的筹码,畏惧于传言中的裴阁老,但她能借此有胆气得一而再地拒绝他。

但在她卧病在床那日,一切都变了。

他变了态度,开始不顾她的意愿,就如同今日

她脊背毫无意义地挺直,被困在他两掌间,她许是也不想哭,想拿出尖锐的态度,但红肿的杏眸叫她看起来好可怜,藏了一丝她也说不清的难过,她望着他,干净的杏眸仿佛要望进他心底

“裴大人如果有一丝怜惜我,又怎会在这种地方强迫我”

她落着泪,一点点打湿衣襟。

她不委屈,也没有控诉,就是努力强撑着平静,瞧着好温顺“一旦有人经过,会怎么想我”

她好像一直如此,连拒绝人时都格外温柔,也不知是如何养成这种性子。

但也不知眼前人听见了什么,他倏地抬眸,问她

“所以,只是怕人

看见”

他语气都不似往日风轻云淡,带了一点求证的急促,他一错不错地看向她,似乎在等什么答案。

姜姒妗和他对视,有一点迷惘,她没懂,他怎么忽然就变了情绪

须臾,她想起他的问题,她只是怕人看见么

自是不止。

这般密不可分的距离,足够让任何一个女子都觉得羞臊和难自矜,她身体轻轻颤抖,一阵一阵,从身体深处渗出来。

他忽然低头,埋在她脖颈间闷声笑出来。

很轻,却很畅快的笑。

叫姜姒妗不解,也生恼,她哭得越发狠了,她明明好认真地在和他说事,他怎么这样

他忽然喊她淼淼。

不知是从何处得知了她的小名。

一直一直在喊,很小声很小声,不该是他的作态,但他就是这般做了,声声都仿佛溢满了情愫,他好生快活,让姜姒妗越来越不知所措。

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原先的羞恼都一点点变成了迷惘。

他又去亲她,她身体一僵,只觉得无力,好像一切都是重头来过,再多的谈话都无济于事。

但他在看见她神情时,忽然一顿,他止住动作,转而伸出手,替她一点点拢起了衣襟,松垮的腰带也被他细致地系好,修长的指骨根根分明,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,但如今却一点点替她服务,他替她理好了裙裾,但在快要将她放下时,他又亲了她一下。

很快地分离。

仿佛只是克制不住的行为。

但他一系列的举止已经让姜姒妗看懵了,她悄然地睁大了杏眸,她不知他是怎么了,只能从这举止中品出一点东西来。

和他的交流是有效的。

身处苦境的人其实很少有要求,她看出了这一点,蓦然便觉得轻松了好多。

她最怕最怕,不过是充斥浑身的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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