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府,既然你问了,到时一并过去即可。”
得了门路,荡江大喜过望,一边满口谢意,一边在云端站着等起来,那浩瀚广阔的大殿再次浮现而出,十二座白玉桥横空而起,驾在金色的湖泊之。
这一段少翙也从云中下来,逐渐一同深入殿中,一路到了那院落外头,荡江遥遥地就看见那两个侍女还站在院外,次怀抱白边碧玉琵琶改成了净云玉瓶,另一个还提着花篮,见他望来,还颇有礼貌地回礼。
……
他迈步到了院前,目不斜视,身后的少翙止步了,荡江用余光扫了扫,这一次旁边的侍女花篮是一枚枚亮晶晶的小果实,一看就是让人倾家荡产的货色。
生怕让少翙回忆起自己还欠着她一份月桂金枝的事情,荡江几乎是逃一般进了院子,庭院之中的四座灯台正光明大放,正中的圆池已经转化为白莹莹的色彩,他连忙掐诀祭起令牌。
“着!”
青衣男子从池显现出身形,荡江还有些心不在焉,迟步梓则从池中踏出,扫了一眼周围,发觉那蠢驴正在池边发呆,皱眉道:
“发什么癫。”
荡江气笑了,摇头道:
“你次突然要什么什么伴手之物,可要赔我!”
荡江吃了这一次大亏,始终耿耿于怀,前两年就同他说过,迟步梓引之为笑料,如今听了还是笑,答道:
“该。”
他来此地可不是与荡江争论来的,趁着对方不曾发作,立刻皱眉道
“那只孔雀我给你捉来了,你那头可有消息?”
荡江抬眉看了眼,发觉迟步梓不但身毫无伤痕,气势磅礴,这一次似乎连法力都没怎么消耗,心中其实有些佩服,嘴比谁都硬:
“就凭你前后抓的那点东西…效率未免也太低……这一两个妖物都是紫府中的小人物,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,倒是一天催起我的消息来了?”
迟步梓冷笑一声,答道:
“得了吧!就你这一副空手套白狼的模样,我肯再给你抓一只都是看得起你,到底有没有消息?什么人脉?莫不是吹牛。”
这一句把荡江说急了,骂道:
“你个不识好人心的,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以来如何运筹帷幄,婉转人情,那可是一夜夜没睡好,我自己这里开支出去多少东西…才给你换来一次面见仙将的机会,你倒是好…”
迟步梓听了这话,微微挑起眉毛来,讶异道:
“面见仙将?”
要说这蠢驴有多运筹帷幄,迟步梓是半点不信的,前两年与他通信的时候含糊其词,明显是毫无把握,说不定半点进度没有,如今说起运筹帷幄来了,说不准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把这事情办成。
只要能办成…就是好事,见一见什么仙将再说…还得夸一夸蠢驴。
迟步梓流露出惊异之色,佯作口服心不服地谢了几句,荡江果然哈哈一笑,得意非常,稍微聊了一阵,这家伙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东西,耿耿于怀地道:
“你可找到李仙官了?”
这事情也是荡江早些时候就交代过他的,可这事情不像金丹道统那样有个确切的着落,迟步梓也比荡江厉害得多,笑道:
“找到又怎么样?找不到又怎么样?我难道要跟他说清转世之事?要是误了面的安排,是罚你还是罚我?”
这一句话将荡江堵得死死的,可他实在不想每天做牛做马了,叹息了半天,答道:
“总之…你找一找他,他要是有记忆,就替我打听打听。”
这对迟步梓来说纯属放屁,他心中却把这个消息牢牢记住了
他迟步梓最早接触天和荡江是因为哪一家?望月李家!望月湖是什么地方?是月华元府当年的立足之地…
这天处处都与太阴有关联,虽然与记载之中的月华元府洞华天并无相似之处,可怎么样都是脱不了关系的!
如果这位什么李仙官受了命令,以本姓转世,迟步梓第一反应就是那位洞骅真人李江群!
这位洞骅真人实在是太像了…拥有超凡脱俗的法术技巧,又有惊人的剑意和修为,又顶着月华元府的名号,这其中的水有多深?迟家虽然是亲历者,迟步梓却因为金丹不得书的缘故并未得到消息,可他才不会傻到探究其中的缘故!
他一句话就把对方糊弄过去,荡江则抬起下巴,颇为骄傲地道:
“先带你见一见我如今的司,少阴戊癸之位的仙子,可把你的一身土味收一收,别脏了人家的仙气。”
迟步梓巴不得多见些人,跟着到了院前,荡江从袖中取出令牌来,放进迟步梓手中,道:
“你没有仙籍,还须持着此令,路的大人物多,可不要乱看。”
这倒是出乎迟步梓的意料,按理来说盈昃这么多年不曾现身,连青松观的蜃镜洞天都不顾了,这一处的大修士也应该更少才对,否则也不用派荡江这蠢驴来接待自己。
他略微迟疑,终究跟着迈出院子去,果然见院外等着身着茶白色霓裳的女子,手抱琵琶,眉心点森白圆纹,正抬眉望来。
“见过少阴戊癸大人!”
迟步梓行了礼,心中立刻有了体会:
“一位少阴大修士,也是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