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荒野的地界会移交给贵门,寄存在山中的资粮也会由玉庭卫一分不少地还给贵门,随后的安排都交给贵门了。”
孔孤皙脸色尴尬,神色不安,固执不起,很是羞愧地道:
“还请家主给些时日…”
李周洛点头,低声道:
“掌门放心,好好收拾荒野,有山稽搬来的三座大山,玄岳底蕴犹存。”
孔孤皙听了前后的话,估摸着李家也不是要逼着他立刻立门,松了口气,李周洛不同孔孤皙多说,把事情吩咐好,委婉劝退了他,身后两位倒是心情不错,一路跟在身后出了大殿。
李周洛吩咐了人打听山稽郡的事情,压在头顶的都仙走了,沾在手的玄岳也马送走,当下心情洋溢,笑道:
“听闻行寒才从西边回来,有好消息要知会她,快让她来吧!”
狄黎光立刻下去,不多时,便见李行寒身后负剑,风尘仆仆地入了大殿,恭声道:
“见过家主!”
“妹妹快起来!”
李行寒还真是刚从大漠回来,也听闻了都仙道退走的消息,心中喜悦,恭喜了李周洛,见着这位兄长道:
“大漠那头如何?”
李行寒知道这位兄长多半已经知道情况,还是要听听自己这个亲身参与的族人开口,便叹道:
“魔修众多,听安护法说,曾经的大漠是没有这么多魔修的,只是近年来越发多,我等驱除了众魔修,那段城墙已经垮塌干净,再也不能采气了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
李家的明阳功法大多靠那一座古城墙采气,如今紫府不在,采气的来源断了,实在是件麻烦事,李周洛惋惜道:
“我也收到禀报,说大漠的据点隔着一座西屏山,本就维持不易,家里都视之为苦差事,嫡系都不喜欢去,如今城墙倒塌,都说着放了不要。”
李行寒听得皱眉,劝道:
“家主,我家坊市因为与都仙道的纠葛迟迟未开,修了九成搁置在密林,眼下虽然不适合开设,可迟早要开的,大漠的据点若是能守住,往来多些,对坊市很有益处。”
“家中的话,不过是心疼子孙之言,不必理会。”
李周洛哈哈笑了,问道:
“我听说你为五弟带了东西,是也不是?”
李行寒并不奇怪,她取白隼金取得堂堂正正,是用自己的资粮补给了族里才换过来的,李周洛当然知道,遂答道:
“不错,这次在大漠里得了七两白隼金,是给五哥带的,早就派人送过去了。”
李周洛摇摇头,答道:
“你今天送过去,个把月说不准就成了哪个美人发钗子了,你不熟悉他的性格,前些年向我要过好几次各类金物…他别的不行,烧制钗子倒是有一手。”
这话听得李行寒叹息,回道:
“我也猜的是这些用途,只是他头一次向我开口,也不好意思晾着他,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,权当让他练练手艺了。”
李周洛近日来心情不错,失笑摇头,从案取出一枚黑底银边的卷轴,答道:
“且不说这个,我有一个顶好的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他笑道:
“前些日子,家里头几个族老聊了,又提到你,老大人便为你的法器挑了话头,真人如今不在族中,那铸剑的要求又很高,便想着你承下家中一剑来用。”
李行寒本是喜爱剑道之人,听了这话顿时激动起来,问道:
“天…不知是哪一柄?!”
李周洛将手中的卷轴拆了,缓缓展开,笑道:
“长三尺九寸三分,重九十二斤十二两,明若流水,洁如白霜…”
寒廪!
家中法剑的尺寸李行寒简直倒背如流,李周洛念了个长度她就猜出来了,又惊又喜,错愕道:
“怎么是寒廪…”
李家习剑之人尤多,寒廪在家中被称为寒比冬雪、岁至廪秋之剑,颇受推崇,又因为曾经的主人是治家的李曦峻,更让它多了分威严,李曦峻没有子嗣,就一直留在库中…
这把剑的分量在家中诸剑之中是独有的,除去李周洛桌案架着的那一柄象征意义大过剑本身的蛟盘楹,寒廪仅在青尺之下而已。
李行寒想过李周洛得了新剑,把戌时让给她,或者是李承淮换下暗海蛇给她,全然没有贪图过寒廪,这下呆愣在原地。
李周洛长长一叹,答道:
“曦峻叔公陨落,这把剑被老大人收起,仲脉的人都没有资格拿剑,老大人便力排众议,先交到你手。”
李行寒双手接过卷轴,沉沉点头,这一类贵重之物不能转交,还要由她拿着卷轴亲手去取,李行寒红了眼睛,答道:
“我要亲自去谢大人。”
李行寒是伯脉之人,换了任何一个伯脉长辈出来,要把寒廪指给李行寒都是件惹人非议的事情,只有李玄宣这位老大人堂堂正正、无可指摘。
李周洛点头,目送着她出去,在殿中处理了大半日事务,心情大好,发觉自己已经数日没有休息。叹了口气,终于舍得出去转一圈。
才从殿中出去,远远见着好几个叔伯等在殿前,满面苦色,他立刻止步了,皱眉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