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,言称长霄行事出乎意料,是她失策,没能帮到真人,这阵法先布下,算是弥补。”
“我紫烟福地秉行正道,非是那些海外内迁之徒,老前辈勿虑。”
见老人点头,闻武复道:
“只有一点要同大人说明,我家真人手中正忙着要紧事,左右要个把年,过了这一阵,都仙道便退走了。”
闻武的消息一说,李玄宣便有底了,这男人继续道:
“两位小姐既然入了福地,门规便摆在那儿,毕竟是女子,并不妨碍仙族世代,只是两个孩子的婚姻事,皆由两人与我福地做主,也是我紫烟门人了,见不得订出去联姻的事情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李玄宣声音略低,沙哑地道:
“自我妹妹的例子以来,我湖大多不兴这一套,除非两厢情愿,否则有些念头我也拦住了,后来清虹、明宫修成,有前辈为例,族更没有以男女设限,只是厥阴不显,天生女修就少,这才显得男子多。”
李玄宣明白紫烟是女修主导,凡事说话更小心,仔细辩解了,闻武轻轻点头,显然也是早有了解,当下道:
“福地虽然遵照古制,大多东西还是要自己去争的,小姐难免受些委屈,还请见谅。”
他这话不指别人,指的就是李阙宜,两人一路出去,灵舟就等着闻武一个,却鸦雀无声,毫无不耐,李阙宜随着灵岩子站到一边去了,毕竟灵岩子与李家人相熟,位置比来时还靠前些,李阙惜则站在舟前,红了眼眶,却万众瞩目,显得风光。
紫气飘渺而去,左右的修士大多有些羡慕,只有李周洛扫了眼就回过头,与李玄宣几人到了殿中,四下无人,李周洛皱眉道:
“老大人,我看阙惜这孩子太轻浮些,如今得了道统,也不知道是好是坏。”
李玄宣都老成这副模样了,早就看得清清楚楚,只是得了紫府阵法的消息,心情不错,苍声道:
“人之常情,不要太苛刻,不止阙惜一个,湖哪个小辈得了看重站在那舟前不抬一抬头?只是她显得太赶着。”
李阙宛温声道:
“我看今后要好好处了,无论她顾不顾及家中,家中要对她好,哪怕成了紫烟门的高修,名字也至少占了个李。”
两人都点头,老人问起家事,李周洛道:
“四下都很安宁,萧家那里得了消息,余山一脉本想回来探望,只是那一带最近也不安宁,屡屡不成。”
“清晓…让她顾及好自己就好。”
李玄宣眼见四下无人,把方才的事说了,两人同样惊喜,李周洛在殿中转了两圈,低声道:
“还要一两年…也不知是不是长霄还未现身的缘故…只希望能平安度过。”
李阙宛则道:
“都仙道既然要撤走,空出来的荒野还是给玄岳,这事情家中仁至义尽,不应再管,依晚辈看,把玄岳放置在原先玄岳在荒野的地界,让他们自行开宗立派,这件事情到此了结,不必耗下去了。”
“不错。”
李周洛应了一声,玄岳门是感激不尽,李家也在玄岳倾颓之下分到了不少利益,但这可是真人都失踪了,无论李曦明是不是有意的,还是有什么更深远的布局,李家人到如今真是有些怕了。
三人正交谈着,外头竟然传来呼声,李周洛解了阵法,皱眉道:
“出了什么事情!”
来人正是狄黎光,这人往地一拜,喜道:
“大人、老大人…崔大人带着丁护法回到洲来了!”
“好!”
这两位筑基级别的强大战力归来,李玄宣只觉得心头压的重石沉沉落下,李周洛更是前,喜道:
“快快请进来!”
不多时,袍服华冠的崔决吟前来了,身后跟着的大汉燕颔虎须,身材雄壮,两眼锐利,两只眼睛神妙运转,叫人对了便脑后发寒,脊背生汗。
正是丁威锃!
“好好好!”
李玄宣接二连三听了好消息,从阶迈下去,崔决吟立刻低首行礼,丁威锃更是迎去轻柔地托住他,李玄宣道:
“你们二人回来,湖无忧矣!”
丁威锃略有尴尬,崔决吟则将来龙去脉,娓娓道来,听得李玄宣老眼微红,道:
“安全回来就好…”
丁威锃却扑通一声拜了,恭声道:
“禀大人,属下这次回来只是稍作调整,备齐了丹药资粮,立刻前往出发东海,去寻真人!”
“什么?”
李玄宣呆了呆,差点以为对方是要另投他家,崔决吟只好在旁解释了他的意图,听得老人连连叹息,丁威锃却固执地跪在地,李阙宛从旁劝道:
“丁护法,你一去东海,万一顺藤摸瓜,让人寻出真人来,岂不好心帮倒忙。”
丁威锃轻轻摇头,恭声道:
“威锃并非湖血脉,寻觅无踪,真人亦不会见我,可我若是坚决深入海中,可以吸引紫府视野,叫真人处轻松些。”
李阙宛还要再说,却被老人拦住了,李玄宣抚须,老人虽然担忧自己的孙子,可心中还是明白丁威锃这一路去东海,十有八九是要引发一场动乱,说不定要折了这人不说,还不知道会弄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