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就是三大篇章,连个一二三重都没有划分,明明是玄妙至极的东西,分的章节却潦草得像是随手捆起来的。
“毕竟是古修之法,以简洁为美…”
李阙宛修炼的法术不多,除了修行,其余的精力几乎都花在玄巫道术,如今却不过入门,听了李绛迁的建议后在变化保命专研得多些,其余不过些测算之法。
毕竟玄巫道术开篇就是:“玄妙初成,乃习巫术”,李阙宛瞅着看了,所谓玄妙初成…就是紫府!
“古代没个神通都不好说有成就的,真是慕煞人了。”
李阙宛收了思绪,把目光放在青杜山,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,却早早抱有敬畏之心。
青杜管理的是族正之事,早些年是管理嫡系凡人,后来嫡系修士渐多,凡人血脉也散开了,落到旁系去,遂扩充人手,转而管理修士居多。
随后几个外姓、客卿与李氏联姻渐多,玉庭捉了人,大多也要移交青杜管理,玉庭的检察依旧,审判治罪却转向十六府两峰一山的底层修士,地位渐渐低于青杜了。
而李承淮突破筑基,炼就勿查我,可辨低品练气修士真假,对李家层的影响不大,对整个府峰制度可是一件正风气的大事,甚至最后查出来三位嫡系族老…送到了洲软禁,青杜的地位更是了一层楼。
而正是青杜炙手可热的时候,偏偏有一青杜偏峰林木成荫,一间阁楼都不多建,也没有多少人来往,李阙宛到了此处也很恭谦,向着门前的中年人道:
“还请通报老大人…真人请见。”
这中年人还是李阙宛自家哥哥,不敢多说话,连连点头,入了楼中,立刻有一老人下楼来。
这老人两颊已经瘪下去,显得脸部干瘦,慈祥却不少一点,两只眼睛因为笑容而成了埋在皱纹里黑亮亮的两缝,嘴巴微张,李阙宛看了就想跟着他笑,抿嘴柔声道:
“老大人身体可还康健?”
“好着…好着!”
李玄宣快步来,李阙宛忙着伸手扶他,老人不接她的手,翘首道:
“曦明回来了?走罢走罢…这就过去!”
如今敢叫昭景真人曦明的恐怕也就李玄宣独一个了,李阙宛跟着一同驾风起来,李玄宣叹道:
“前几月…那贺九门寿尽死了,他炼器用的精血多,到头来才一百五十的寿数,实在可惜…还有那身衣钵,未能全部传给阙宜几人,老头死也不爽利!”
贺九门是西岸的老修士,近年来与李玄宣关系不错,李阙宛这才知道他陨落了,还未说话,李玄宣又道:
“冬河这些年在玉庭一声不吭,安鹧言又外出,秋阳倒是放得下,到湖撑船去了,我在山没个话说,那三五个成群来的…都是看我老人家有点话管用,假惺惺没意思…”
除了李清虹,李阙宛山第一位跟着的就是李玄宣,听得颇有愧疚,李玄宣却道:
“安鹧言都没有几年好活了…还派去了北方,安客卿又出了事…这是个什么道理,一会我要同真人好好说道。”
三言两语之间,已经落往栀景山,山脚下站着一男一女。
为首的男子容貌颇佳,身着褶衣,一身金芒如麦穗,分为六股,灵动如雀,女子姿色普通,又不施粉黛,仅着素裙,背着一剑而已。
“周洛叔、行寒姑姑!”
李阙宛问过好了,两人忙着向李玄宣这个老祖宗下拜,李玄宣忙着扶起来,看了眼李行寒,有些意外,问道:
“周洛在青杜常来拜见我,见得也多,倒是行寒,老夫不怎么见过…如今在何处修行?”
李行寒拱手道:
“回大人,行寒在望月湖北岸一带修行,那处山崖险峻,好修剑术。”
李行寒其貌不扬,这声音却清脆如雪,颇为动人,李玄宣一听剑术,眼前一亮,问道:
“修出剑气否?”
“禀大人,已经修出。”
几人近了真人修行之所,收敛声音不敢言,李玄宣也不为难他们,一路到了山顶,见着栀花飞舞,在地铺了厚厚一层,如同白霜,几段玉柱倒在花海之中,隐约有紫焰飘忽。
白衣金纹的真人正在首读着玉简,见了李玄宣来,立刻起身来迎,扶着老人坐下了,倒起茶来,几位晚辈这才敢动弹,在一旁侧身而立。
李周洛看了一眼,自己父亲李承淮正在侧旁默默立着,心中忍不住打鼓:
这是什么事…
几个晚辈都在,李玄宣一时没有开口,回了李曦明关心的话语,李承淮这才道:
“禀真人,伯脉的周昉、周旸去了荒野,一时未回。”
李曦明遂点头,看了眼前的李周洛和李行寒,还算满意,特别看了看李行寒身后的剑,点头道:
“我家剑道起家,只是除了我的两个兄弟,后辈中少有爱剑之人,你们两个一个修庚金、一个修玉真,都用的剑法,可算不错了!”
李周洛修行的是芒金问玄法,在家中是第一个修行此法的,李行寒却特殊些,修行的是郁家道统玉道合真诀。
这功法从郁家的秘库中得来,虽然没有品级,也算是少有的传承完整的功法,李家这些年修行此法的人几乎没有…还是因为采气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