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六角赤焰盏急追而来,纯羽离火化作的无数红白色绒毛伴随着火焰冲天而起,将他护住。
李明宫喝道:
“镗金门无故攻打我家地界,是要挑衅紫府之威不成!”
司徒末与李家早就不对付,明白打不打李氏都不会放过自家,巴不得李氏与都仙道开战,好有个依仗,如今终于得意,嘴却谨慎:
“你这女娃!我镗金门受都仙道真人之命出动,接管浮云地界,什么攻打不攻打的!”
言谈之间,真火与金气已然撞在一起。
真火是最炼金物的火德,否则李周巍也不会特地挑了李明宫来守此地,这火焰又受了六角赤焰盏的加持,虽然法力不如金气,却能一削再削,余下的金气落在丁威锃身,在他的法身打出叮叮当当的脆响。
司徒末却早已经回过神,抽出刀来,冷声道:
“速速擒下!”
那六位筑基在司徒表的带领下立刻将丁威锃围住,又分出一人去挡安思危,司徒表还特地取出一枚金色令牌,光彩下照,将丁威锃罩住。
丁威锃虽然善战,可究竟是筑基中期,哪里能挡得住六人围攻,更何况有个修为仿佛的司徒表,立刻落入下风,咬牙硬挡。
丁威锃身陷险境,李明宫对司徒末却也不好受,对方的刀法先压她一手,喷出金气侵蚀,洋洋洒洒如雾,叫人面生寒。
李明宫才筑基几年哪里是司徒末的对手?好在真火炼金,凭借着六角赤焰盏喷出火焰勉强化了金气,司徒末的刀气只能用法器本体去挡,打的法器咚咚作响。
六角赤焰盏是金羽宗赠礼…好歹坚固…不至于立刻打出问题…
李明宫已经没有时间去管手的法器有没有损伤,那半空中的金刀已经折回来,向她的背后刺去。
金刀未至,后心生寒,李明宫朱唇喷吐火焰,勉强将面前的刀逼退,转盏去抵金刀。
“铛!”
只听一声轻响,一蓬火花在半空之中炸开,金光极速退走,李明宫闷吭一声,手臂已经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镗金门人才凋零,法术却不差,这一道金炤刀速度实在太快,纵使她调转法器回来,也只不过勉强用法器本体挡了个边,金刀斜飞出去,伤了手臂。
金寒之毒立刻顺着经络要侵入体内,李明宫真火道基涌动,轻而易举把这金寒化了,抬眉望去,司徒末又结了印,手中金光亮堂堂。
他不是一般修士…
与司徒末交手几合,李明宫立刻受了伤,若不是自己真火克庚金,如今状态要更糟,她意识到自己与这些人的差距,忙着退出几步,催动符箓护佑自身。
可呼吸之间,司徒末的术法已毕,抬手作投掷状,瞬间有无数金毫从他手中飞出,密密麻麻刺得人眼疼,如同万鸟归林,朝她浑身下刺来。
终究不能留手…
李明宫明白自己不是对手,修为和术法远远不及这些老前辈,这金针刺下来是要命的,只好从袖中取出一物,往半空中一抛。
半空中顿时浮现出一面画屏,共计八面,图案各异,画屏之青光摇曳,暗青色的光华流淌而出,如雨一般撒下。
重明洞玄屏!
重明洞玄屏是青松道统,对付江南宗门颇有一手,偏偏都仙道并不是青松道统,也并不相关,李周巍故而不曾携带。
而之所以留给了李明宫,正是因为重明洞玄屏的重渊之能极为克制镗金门!
这古法器大发神威,暗青色的光彩一夕撒下,千万金毫仿佛被扼住了咽喉,通通停滞在半空之中,动弹不得。
暗青色光华荡漾而过,竟然还从近前之中逼出两只蚯蚓般跳动的金刀,挣扎不止,李明宫稍稍一愣,顿生冷汗:
“竟然还有一道!若非有此法器,金刀倏忽接踵而至,性命危矣!”
她突破筑基没几年,斗法经验本也不多,否则也不会弄得自己这样难堪,凭借法器保住性命,司徒末的面色终于不好看了,他稍稍看了一眼:
“重渊大风?好霸道的法器…”
司徒末与李明宫数合则止,一旁的丁威锃便没有那么轻松了,他一身暗红色法力升腾,手中长棍架着两柄金枪,双目已经化为血红之色,殿阳虎善目击,无人敢对视,只往他身落法术。
他凭着一道法身打得六人不得寸进,司徒表半路挨了一棍,面色到现在都不大好看,司徒末眯了眼,道:
“好一只殿阳虎。”
丁威锃险象环生,李明宫顿时催动屏中道金护佑之力,从金毫中脱身而出,前去接应。
李明宫同丁威锃联手,真火与衡祝,再加个专克镗金的古法器可不是闹着玩的!司徒末最先反应过来,抽刀去挡,冷声道:
“休要叫他们合力!”
他反应极快,这边及时挡住李明宫,一声喝去,丁威锃也早已经挪了身位,叫镗金的客卿对视一眼,齐声喝道:
“着!”
数道金光从他们的手中喷涌而出,司徒表也再度取出金令,放出光华钳制此人,一时间从到下,从左到右都是阻力,将丁威锃笼罩其中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
这却叫丁威锃生笑,他暗红色的眸子动了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