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曦明自然放心,把长奚给的观榭神通火中炼取了,让李周巍先筹谋着建这高台,遂道:
“庭红尘的玉庭如何了?”
湖的白首叩庭经也是紫府功法,只是庭红尘需要一座庞大玉庭,李家在合林山脉中采矿便是为了这个,当下见李周巍答道:
“早几年就集齐了,合林山脉的矿地也已经停工,只是那这些年来我家手忙脚乱,更没有心思去修建这什么玉庭,这些垒成山的玉石开采毕了,大部分都在合林山脉,没有运回。”
“况且这玉庭…实在是劳民伤财的大动作!”
李周巍这么一问,李曦明便晓得了,论起搬山运石,有谁能比得隔壁的玄岳呢?无非是自己点点头的事情,遂道:
“这事情好办,你写封信给孔孤皙,请他派出些土德筑基,帮我家搬回来,再应用仙基修筑玉庭,正好趁着这三年,尽量先将这事解决。”
“再者,问问孔孤皙,取一张长奚的手书来,把我家筑基灵根搬到洲去。”
几件事情办完,李曦明也准备闭关修行,临了将事情交代了,从袖中取出紫火小鼎来,道:
“这是于羽威的遗物法器,你派人送回去…”
莫说鼎有拓跋家的印记,就算没有,李家也不贪图他的东西,于家四分五裂,于羽威自己都不往家里去了,只送去给李泉涛来决定,也不算便宜了外人。
李曦明收拾好杂事,嘱咐道:
“我家如今是百年未有之盛世,明阳有你坐镇,玉真安思危、李汶,霄雷承,真火明宫,巫承淮,真炁白猿,外有土德曲不识,合水妙水,同是明阳的崔决吟,衡祝丁威锃…”
“除去地牢里、封印着的几位、江壶子死期将至不算,我家十一位筑基,已经追至当年的袁家,更何况有我坐镇…当此之时,更要小心。”
李曦明这么一算,自家十一位筑基,距离观榭神通火中炼的十二位还差着,更何况不是人人有空闲,一个个都是忙得腾不开手,人手还是不够用,只好问道:
“家中还有谁有筑基机会?”
李周巍对此熟悉得很,开口道:
“当年的陈睦峰、安思明等人若是未死,如今也可试试筑基,田家两位闭关突破身死,玉庭卫中更是突破陨落了第三位了,徐氏则衰颓,倒是…费家有个费清翊,西潭后裔练气不少…只是是以前的遗族,改了姓元气大伤,能筑基的还没有。”
“唯有陈鸯已经差不大多。”
“陈鸯…”
李曦明总算是记起这么个角色,答道:
“他修坎水…倒是可惜了,不过可以替了他人,腾出空来,至于费家…原有个费清伊,在我兄长身边侍奉,也算可以用。”
说起突破筑基,李曦明突然沉默了一刻,开口道:
“当年青池赐下的遂元丹,可还有剩余?取来给我看看。”
“自是有的。”
李周巍派了人去取,不多时陈鸯前来,李曦明看了他一眼,接过丹药,立刻把他遣下去。
“前后从青池得了七枚,父亲、姑姑、叔父、思危、李汶…还余下两枚。”
李曦明眉心的天光涌动,对着这丹药一一扫了,终于闭眼睛,咬牙道:
“好!”
如今李家手中也有遂元丹丹方,可以自己来炼,并且不如曾经那般到处去求,还看不大明白,李曦明只把丹方一读,再把丹药一看,立刻看出端倪来了。
遂元丹的道法根据其实同紫府的续途妙法、紫府灵物辅助修炼神通相差不大,李曦明对这两道都略有些了解,他道术不精,丹道却精深,如今信手拈来,极为透彻:
“遂元一丹,无论多少珍贵辅药,根本在于一枚主药,古代用澜琥灵草,这东西珍贵得可怕,如今都是因人制宜,坎水一系,最好用坎水为药,神通来炼更好,便不止那一成半成的,算是真正的遂元之丹。”
自家先祖李通崖当年就是服用这样一枚紫府精心炼过的宝丹,这才轻而易举地突破筑基,李曦明心头一叹,道:
“这主药,选是一位同参修士,次一等妖物也可,再次一些,才用宝药来炼,三枚最好,最次也要一枚。”
“如今想来紫府嫡系筑基众多,并不是没由来的,只是共守遂元丹之秘,并不公布,放出来的遂元丹一成半成,叫客卿、峰主服了,也是内门待遇,暗地里乖顺的给好些,叛反有威胁的便给差些,甚至给个道统冲突的主药害了,有多少效果,那便不可知了!”
李周巍立刻抬起头来,若有所悟,那双眼睛神色从沉静之中迅速跳起来,惊怒且毒,问道:
“青池给我们家的!?”
“自然是最次的,不仅仅是最次的!”
李曦明终于扯下面克制,戾声道:
“那些个主药,我一一看了,全都是厥阴、晞炁主药!承辽为什么会突破失败?!明阳道基!服厥阴、晞炁遂元,岂有此理!”
青池的那五枚遂元丹虽然有灰纹,用的是妖物和宝药,李曦明当初掌了眼才给家里用,可那时可看不出来仙基区别。
李周巍闭眼睛,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李承辽为何才闭关几年,如此快地事败身死,甚至异象都不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