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看得很重。
李月湘这才应声,袁护远顿时大喜,很是热切地迎上来,低声道:
“我与伱父亲也算有交情…可惜苦了你…”
李月湘已经听惯,只撇开话题,去看那袁甫尧,袁护远顿时介绍起来,说了些好听话,门外复又来了一人。
这人满头白发,匆匆地就赶来了,正是李玄宣,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歉意:
“实在对不住前辈,几个家中筑基都在闭关,清虹又去了东海,只能我这个练气来迎了。”
袁护远听了这话,顿时摆手,答道:
“无妨无妨!以道友的地位出迎,已经是了不得了,你我两家的关系,客气什么。”
几人面上都热切,你好我好地聊起来,只留下李月湘与袁甫尧在原地尴尬着,李曦峸稍稍看得明白,笑道:
“湘妹,你带着公子看一看湖景。”
两人一同下去,袁护远这才收敛起面上的笑容,正色道:
“我家之事,两位可还晓得?”
李玄宣顿了顿,答道:
“晓得一些。”
袁护远斟酌了一阵,声音低沉地道:
“如今…若是成盾两人都回不来,恐怕再难料准!甫尧是成盾唯一的亲子,只拜托贵族照料!”
“这是成盾前辈早些时候说好的…”
袁护远神色越来越为难,老脸哆嗦了一下,只道:
“此次前来,舍了这张老脸,问问贵族能不能出一筑基相助…”
李玄宣顿时愣了,一时间没有出言。
经过李曦治的提醒,他早明白袁家如今已经乱作一团,更不知道成了青池的哪一步棋,已经不想碰了。
只是两家毕竟有情面在,庇护袁成盾的后裔不算什么大事,关键时刻也是可以让出去的子,自然没什么问题,真要插手进去,事情就大有不同!
李玄宣本就是个保守性子,只想好好护着自家的麒麟儿几年过去,满满的为难已经写在脸上了,袁护远见了他的模样,更加低声道:
“我明白渊蛟之事,贵族也正逢多事之秋…可我家…”
袁护远哪里不知道自家状况呢?只是老人总想挽救弥补,不敢放弃,实在是动用了所有的关系,只能求到李家头上。
李玄宣暗暗叹息,只好提了一句:
“前辈!这雨下的太久了!”
这话一出,袁护远像触雷一样退开一步,明白李家已经晓得袁家如今因为老祖袁立成身死、靠山步梓消失,已经成为青池借之影响修越的棋子,其中之事风险太大,不会插手,苦笑道:
“好…好…只拜托诸位照顾好甫尧。”
李玄宣安慰道:
“贵族底蕴深厚,总会过去的。”
袁护远默然,身处风暴中心,说不得什么,拱手离去。
李月湘这头退下,袁甫尧迈开步子与她出了殿,叹道:
“见他们虚与委蛇,好没意思!”
李月湘低头,眼睛微眨,答道:
“两家交好多年,自然要好好聊聊。”
袁甫尧连忙点头,作附和状。
其实袁甫尧一路前来,心情并不算好,他对联姻很是反感,但袁护远一言九鼎,他说不出什么,只能硬着头皮跟来。
路上计较着,毕竟婚事还没有定下来,只要找些茬子,说个性格不合,推脱还是容易事。
可眼下见了李月湘,惊为天人,满脑子的不满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,直盯着她看,连连点头,浑然忘了方才的想法,只暗赞道:
‘好模样!好模样!族中也少有这样的。’
李月湘似乎并未察觉,一路与他驾风到了湖上,浅浅聊了些有的没的,袁甫尧突然看见那湖上的大坝,有些疑虑,问道:
“这是作甚,养殖灵鱼?”
李月湘柔声答道:
“以阻隔湖水,保境安民。”
袁甫尧连连叹气,道:
“我族中差贵族远矣,如今大雨连绵,我在原上治事,与家中说了好几次,总是嫌空耗人力,不肯派遣修士下来!”
原来袁甫尧受了袁成盾的安排,一直都在蕈林原上管理城镇百姓,此刻打开话匣子,一条条一件件,治理民生,管束百姓,倒是说得颇有深度。
此言一出,李月湘心中点头,面上还是笑吟吟:
“这雨水修士自然不惧,湖边的百姓却要遭殃。”
袁甫尧恍然,他面上同样没什么变化,心中只忖道:
‘早听说李氏是善养人丁的,果不其然。’
李月湘不想与他多聊这些,只问了些消息,便见袁甫尧夸夸谈起来,说了些天南地北的没着落事,李月湘随便听着,他突然问道:
“我父亲亲自来了贵族,不知可留下什么口信?或是给我留了什么东西?”
李月湘眼睛微眯,心道:
“看来…袁成盾一口气去了东海…并未给袁家留什么消息…”
李月湘并没有占据那些聘礼的念头,只柔声答了:
“是留了聘礼,就在中殿之中,公子可问一问护远前辈。”
李月湘不曾想她这一段话言罢,原本垂眉顺眼的袁甫尧胸膛挺了起来,下巴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