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,海外大小岛屿大都有主,很难找到安全又宽广落脚点…二来至少要两位筑基才能站稳跟脚,派谁出去…都不是很妥当。”
李乌梢是东海地头蛇,本是最适合跟着派出去的,可望月湖中的矿脉才刚刚开始挖掘,没了妖将镇守,一群妖物可不会顺着谁的脾气,若是李乌梢离去久了,恐怕要出问题。
李渊蛟正在心头计算着,却见下头安鹧言急匆匆地上来,恭声道:
“老祖!有只狐狸送信过来。”
“嗯?速速迎上来!”
李渊蛟听闻是狐妖,知是白榕狐来信,连忙回答,安鹧言表情有些怪异,点点头下去了。
不多时,安鹧言又驾风上来,怀中抱着一只枕头大小的赤狐,血足青眼,口中叼着枚玉简,很是乖巧的模样。
“原来是狐狸…不是狐妖…”
李渊蛟这才明白安鹧言的话,把那枚玉简接过,仔细一读。
“…洞中已经指派妖将前来…是只鹿妖…筑基中期修为,送了好礼上门…欲与贵族谈一谈…”
‘原来是新妖将上任…这妖洞的反应也够慢的…’
李渊蛟恍然点头,将玉简递到李曦峸手中,他看了两眼,迟疑道:
“这妖鹿…是怕我家吧!”
“能不怕么!”
李渊蛟呵呵一笑,解释道:
“上任前几年才死在我家手下,又让白榕狐打点的干干净净,一点风声也没有兴起,这通常是三宗七门的待遇了!”
“他硬着头皮前来镇守,自然要跟我家谈妥了,否则岂不是呆呆的坐在那峰上,等着我家来取他性命?”
李渊蛟打量了一眼乖乖站在面前一动不动的小赤狐,轻声道:
“那便看看这鹿妖是个什么货色。”
李曦峸微微点头,让安鹧言抱着狐狸退下去了,这才提醒道:
“老祖…玄宣叔公…心魔愈来愈重,老人家虽然不说…却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李渊蛟面色有些阴沉,甩了甩袖子,沉声道:
“曦峻和我提了数次了,我去打听许久,听闻【衡祝道门】有化解之法,你寻人带他去一趟!”
甩下话来,李渊蛟很是不在意的模样,自顾自地驾风离去。
李曦峸愣了愣,苦笑两声,抬起头看着他飘然而去的背影,为难地喃道:
“可…可花费甚巨,玄宣叔公左右不肯去啊!”
他左右为难,一旁的玉庭卫默默立着,李曦峸暗忖一阵,低低道:
“只能问一问峻弟了!”
……
祠堂。
李曦峻在山上又呆了小半年,众人当他是被禁足,无人打扰,他也乐得清闲,修炼剑道与法术,两者皆有精进。
李景恬的消息传回来,李渊蛟进来与他聊了几次,他在祠堂中换上白衣,心中还惦记着李玄宣:
“老人精神劲本就不好,不晓得能不能吃得消。”
在祠堂中又修行小半月,李曦峻本算着三年期满再出去,李曦峸急急忙忙来了一趟,把这左右的消息一说,李曦峻顿时坐不住了。
‘两头都不服软…害!’
李曦峻心中担忧李玄宣,听闻李清虹闭关,李渊蛟又外出不见,按耐不住,终于是出了祠堂,往丹阁飞去。
停在丹阁门口,便见着门侧静静立着一女子,肤白貌美,竟然有练气修为,眼神很快地在他面上一停,恭声道:
“小女见过前辈。”
“原来是孟氏。”
李曦峻很是疏离地应声,自顾自地敲门。
李曦明正捏着朱红的【长行元火】炼丹,两手一推,其中飞出六枚丹药,挨个收好,轻声道:
“哪位道友?”
李曦峻等了片刻,直到他收起丹火才进入殿中,李曦明难得规规矩矩地炼丹被他撞上,很是高兴,笑道:
“在里头憋了一年,肯出来了?”
李曦峻摇摇头,问道:
“我且问问你,叔公今年服丹多少?可还算正常。”
谈起这个,李曦明面色也不是很好看,低声道:
“甚是难办,【静心丹】、【玉冰丹】、【转云丹】都已经服过许多,效果越来越差…恐怕不能再拖了,大父一向不肯开口说,仲父也不常问…”
李曦峻轻轻摇头:
“仲父已经来了数次祠堂,就是等着我提这事,两个长辈虽然表面不甚亲近,终究是父子。”
李曦明有些酸楚:
“都放不下面子,扭扭捏捏的…”
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,也不晓得在说谁,李曦峻看了他一眼,摇头叹气。
李曦峻这些年在祠堂可是仔仔细细查了族史,当下只道:
“父子俩本有隔阂,唯一可以化解的大伯又早逝,隔阂越深,玄宣叔公拉不下脸,蛟叔也说不出软话,可心中都很是难受…”
李曦峻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,温声道:
“蛟叔嘴上不说,心中明明很挂念,早些时候就派人去打听了,如今叔公的模样已经不是寻常的丹药可以救治,在【衡祝道门】有一静心仙咒,应有办法。”
“我亦晓得。”
李曦明答了一句,无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