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感激不尽!那敢在此做那些无耻之事!”
他哭得实在伤心,身后的难民们也勾起了伤心事,纷纷号啕大哭起来,一时间哭声遍地,柳林峰也不禁动容起来。
徐老汉却望着那青年跪地露出的脚踝,那疤痕交错的左脚从破破烂烂的裤管中伸出,踝关节上分布着几颗黑痣。
一股呼之欲出的熟悉感在脑海中浮现,他喝醉了般涨红着脸,警惕地盯着青年。
身后的李长湖却早已耐不住了,他怜悯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青年,上前半步,俯身去扶他。
徐老汉脑中轰然炸响,眼前一片空白,仿佛霎时间回到二十多年前那个午后。
他老徐还在元家当租户,金黄色的稻田在秋风中起伏,那妇女抱着孩子到田上来,他躬着身讨好地说着吉利话:
“看着孩子脚上这痣,一定是能做大事的!”
“慢着!!”
徐老汉用力伸直着躬了二十多年的腰,仰着头瞪着眼怒喝道。
“慢着!”
却听着不远处同样有着一道声音发出,同他异口同声地喝着。
原来是那难民推举出来的中年人,正一脸惊疑地望着青年的脸,开口阻止道。
两人话音未落,那青年已猛然抬头,李长湖措不及防地对上了那双眸子。
那双凶残锐利,仿若野兽般的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