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大。
可二郎三番五次的强调过,不是桑烦语……
算了算了,不管是谁,只要是个人就好啊!
虽说孟旧玉从没参与过,可每回孟夫人参与完,都会跟他吐将近一个月的苦水,这么一来,跟真正的参与也没什么区别了。被折磨了那么多年,他现在的心态,都跟妻弟媳妇的心态差不多了,不挑了,也挑不起了,不管是什么人家、什么出身,只要能把自家不省心的儿郎收了,他就认这个儿媳妇!
就这样,他的脚步越来越快,都要能带起风了。
带着一脸即将听到大喜事的表情,孟旧玉激动的来到南院,然后看见孟昔昭垂着头,坐在下面,表情说不上好、也说不上坏。
孟娇娇坐他旁边,满脸都写着我想看戏四个字。
再看上首,夫人仿佛已经猜出今天会发生什么了,所以十分沉重的坐在那里。
孟旧玉:“…………”
这好像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。
他前脚进来,后脚,收到消息的孟昔昂也到了,县主确实没跟来,孟昔昂表示无妨,一会儿回去他告诉县主就行了。
孟昔昭点点头,见人都齐了,他站起来。
孟娇娇是完全的什么都不知道,所以她没多大的反应,孟昔昂这段日子忙着伺候老婆和闺女,虽然他隐隐的意识到了有事即将发生,但他也没想到会是与陛下有关。
唯一知道内情、且已经知道孟昔昭想干什么的孟夫人,则是眼前一阵阵的发黑。
这种事,为人父母者,谁能接受啊。
她日日想、夜夜想,好不容易让自己不至于一想就撞墙了,结果,孟昔昭这个小兔崽子,他居然决定,直接公布了!
藏着不好吗?!
你一辈子不说的话,我也好当做一辈子都不知道啊!
孟夫人心里有太多事要担心,也有太多槽想吐了,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绞刑犯,眼看着那绳子套到自己脖子上了,等待它收紧的每一瞬,都是折磨。
她以为孟昔昭要酝酿一下,先说说别的,打一下感情牌,然后再抛出这个惊雷,谁知道,孟昔昭站起来以后,看了一圈这几l个人的脸色,决定还是直接一点,别浪费时间了。
“爹,娘,大哥,娇娇。”
四人被他语气中的郑重吸引,一同看向他。
孟昔昭连个停顿都没有,径直说道:“明日,我就要与陛下成亲了。”
室内一片安静。
一片安静。
安静。
孟夫人早有心理准备,因此是最淡定的一个,她只是绝望的闭了闭眼,连成亲这俩字都没注意到,心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,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……
而孟昔昂完全没想到是这个事,他惊愕的瞪大双眼,紧跟着,就紧张的看向自己的双亲,怕他们承受不住,再晕一回。
孟娇娇张大嘴巴,她想问问她是不是听错了,然而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来。
最后,他们仨的爹,孟相公。
孟相公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,神色不变,动作不变,就是一直盯着孟昔昭看,不过仔细看的话,就会发现,他的眼神定不住,总是晃。
他没有注意到,因为他这个反应太诡异了,所以另外三人不知什么时候起,已经全都看向了他,连孟昔昭,都如临大敌一般盯着他,怕他出事。
孟昔昭实在是有点担心,所以他上前一步:“爹……”
孟旧玉的魂好像被这一声叫回来了,猛地动了一下眼皮,他咽了咽喉咙,问道:“你在说笑吗?”
孟昔昭:“……”
“没有,我和陛下情投意合,已有一载。”
孟旧玉张张嘴,还没发出声音来,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叫:“才一载
?!”
大家一起看过去,看得孟昔昂整个人一僵。
本来还半凝固的空气,就这样突然流动了起来。
当某件大事发生了,当事人又不好责怪的时候,那,找个替罪羊来责怪,是最快的情绪发泄方式。
于是——
孟夫人蹭的站起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不成你早就知道?!”
孟娇娇也怒了:“大哥!你为什么不告诉我!”
孟旧玉则气得满脸通红:“逆子!逆子,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子!”
孟昔昂:“?????”
有没有搞错,又不是我要和陛下成亲了!
孟夫人和孟娇娇好歹还只是迁怒,但孟旧玉好像是来真的,孟昔昂赶紧逃跑躲避,场面顿时鸡飞狗跳起来,这回茫然的人轮到孟昔昭了,大哥早就知道?我怎么不知道大哥早就知道,还有,打大哥干什么啊,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啊?
孟昔昂发出即将挨打的惨叫,孟昔昭总算是反应过来了,他赶紧拦在孟昔昂身前:“爹!这事是我做的,你要生气你也该打我啊,不不不,还是别打我,我明日就要成亲了啊!”
孟旧玉:“…………”
他举着顺手抄起的鸡毛掸子,被孟昔昭这句话气得差点七窍升天:“好你个不知廉耻的孟昔昭!我孟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孽障来,男婚女嫁是为天理,你违逆天理,便枉为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