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跟金珠走,估计,也是这人在其中帮着说和。
……
时间不多了,而同情,也不是这些人最需要的东西,他们撑着一口气,用这样破旧毁坏的身体走到应天府来,可不是来找孟昔昭要同情的。
让其他人继续留在这,好好休养,孟昔昭带着这个老秀才出去,想跟他单独谈谈,而孟昔昭这一动作,引起了所有人的紧张,留下的男女老少全都抗拒他这个决定,因为之前,他们就是这样看着那些人离开的,而离开的人,一个都没有再回来。
老秀才是他们的主心骨,也是他们的领头人,没了他,估计剩下这群人的心气也要散,老秀才难为的看向孟昔昭,可孟昔昭抿了抿唇,狠狠心,还是把他带出去了。
他需要问清当年的情况,得知一些细节,而有些事,他不想当着孩子的面问。
一个时辰以后,老秀才被他放了回去,孟昔昭也没给出什么诺言,只是让客栈掌柜出去,买纸笔回来,让老秀才当场复写当年的状子,然后,每个人,都往上面按手印。
当年的状纸,老秀才每个字都忘不了,他哆哆嗦嗦的下笔,写出来的字也发颤,但好在还能看清是什么字,等他写完了,后面的人排队按完了手印,孟昔昭仔细收起,转身出了客栈。
回程的马车上,孟昔昭靠着后面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金珠看看他,问道:“郎君,不让他们去告御状吗?”
毕竟孟昔昭让她把这些人带来,就是想让他们去击登闻鼓,走到天寿帝面前啊。
孟昔昭摇摇头:“不能让他们去了。”
金珠不明白:“为什么?”
孟昔昭沉默了一会儿L,才回答道:“因为他们的样子,太难看。”
金珠愣了一下,明白过来孟昔昭的意思以后,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荒谬绝伦的心情。
被折腾成这个样子,都不像人了,可他们的好陛下,若是见了这些人,第一反
应绝不是心疼自己的子民,而是认为这些人面貌丑陋,污了自己的眼睛,如此一来,不管他们说什么,皇帝都不可能认真听,说不定,还会直接把他们打出去。
金珠突然感到十分气愤,却也十分无力。
因为那是皇帝,皇帝啊……
须臾之后,金珠依然平静的问他:“那接下来怎么办呢,难道郎君你想亲自去把状纸送进宫?”
孟昔昭:“我也不能去,我去了,这事就不一样了,邱肃明可以说我是故意报复他,才请了人,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。我做出头鸟,朝中响应的人,定是寥寥无几,你不在的时间里,我孟家和邱家已经结死仇了,旁人不愿意参与到我们的事当中来,所以要别人来提,而且最好是,别的高官的人,来提。”
这样,才能出现树倒猢狲散,多米诺骨牌一样的效应。
金珠听不懂,也想不出他说的是谁,而这时候,孟昔昭说了一句:“回去之后,你叫王易徵来见我。”
“王易徵是谁?”
孟昔昭:“就是之前跟我作对那个王司理。”
金珠:“……”
*
王司理,哦不,现在应该叫他王易徵,毕竟他的司理之职,已经被人替代了。
在听说孟昔昭想见他以后,几乎是热泪盈眶的赶到了参政府,一路上,他还想着会不会碰见孟参政,好吧,别说孟参政了,连丫鬟婆子都没见到几个。
终于来到孟昔昭面前,王易徵激动的对他作揖:“府尹大人,您终于想起我了啊!”
孟昔昭:“……”
“本府尹一直都想着你,只不过,是我担心你心里还有别的想法,所以,本府尹准备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,看你究竟是想投靠我,还是想回到旧主身边去。”
王大人遭受到了开屏暴击。
他呆滞的看着孟昔昭,见他慢悠悠的喝着茶,不像是开玩笑的,王大人当时都要哭了:“孟大人,我哪来的旧主啊!”
孟昔昭呵呵:“没旧主?没旧主,你在我刚到的第一日,就敢跟我对着干?没旧主,你一个小小司理,居然能把谢原不放在眼里?若没人在背后给你撑腰,你得多没脑子,才觉得以你的地位,可以把我和谢原通通踩到脚下。要么没脑子,要么有旧主,你选一个吧。”
王易徵:“…………”
他差不多也了解孟昔昭的秉性了,他从来不干没好处的事,也不干会浪费自己时间的事,如果他真要惩罚自己,根本就不会把自己叫来,而是找手底下的人,就把自己给办了。如今把自己叫到面前,突然清算过去,怕是有别的事情。
这么一想,王易徵总算是聪明了一回,抹把脸,他把实话说了:“大人,既然大人明察秋毫,那我也就不瞒大人了。我……我确实是没有旧主,只是当初在吏部供职的时候,宗侍郎选我去隆兴府,他叫我到他近前,许了我一些好处,说只要我干得好,未来,就再把我提拔回应天府来。他想让我盯着大人您,若您做了有违律法的
事,便告诉他,可我从来都没这么干过,因为我知道,宗侍郎是哄骗我的,我一无背景,二无银钱,哪怕替他办事,也不值得他再为我大费周章,更何况,我这个司理要做十年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