馆里面又冲出来一群侍卫,他们每个人手里,都拿着刚刚詹不休用的手/雷。
大王子见了,仅仅是表情一滞,可他身后的匈奴人,脸上却出现了惧怕的神色。
孟昔昭回头,用余光看了一眼依旧稳坐在驿馆大堂里的那个身影,然后才没什么情绪的笑了一下:“单于殡天,你们没验尸、也没找到任何的证据,就来逼我们交出公主,大王子,你是来为单于报仇的,还是来借机生事,想要发泄当初你被我们的人打败的私仇。”
大王子的眼珠转向他,阴阴的笑起来:“我的父亲死了,你觉得我还会关心输赢的问题吗?”
孟昔昭看看他,行啊,脑子转的挺快,并没有上当。
顿了顿,孟昔昭又道:“众位匈奴的勇士,如果这件事,真的与我们公主有干系,我们也不会包庇公主,齐国陛下必然会给匈奴一个交代;可如果这件事跟我们的公主没有干系,你们这么做,是迁怒,还是别有用心?我大齐不远千里将公主嫁过来,不到一日公主就变成了寡妇,难道你们觉得此事对我大齐还是有好处的吗?如果我们想跟匈奴结仇,那一开始,又何必把公主嫁过来呢。”
在场会雅言的匈奴人本来就不多,孟昔昭这话其实就是说给几个贵族听的,右贤王看看对面那人手一个的手/雷,再看看自己这边,已经再而衰,马上就要进入三而竭状态的士兵们。
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,再想立时把他们拿下,已然是不可能了。
干脆,右贤王也翻身下马:“好,那我们就去查明此事,但昨夜和单于在一起的,只有你们的公主,她必须跟我们一起走,放心,我们不杀她,只是要问她一些问题。”
孟昔昭:“行,那就在这问,当着所有人的面问。”
右
贤王:“……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孟昔昭看着比他还横:“我哪里欺人太甚了?!是你们先带兵过来威胁我们的!根据大齐的规矩,公主的相公去世以后,她就要归家了,她还是我们大齐的公主!”
右贤王脑门青筋暴起,他脱口而出:“她现在是我们匈奴的阏氏,匈奴的规矩,即使单于去世,她也要嫁给下一任单于!”
孟昔昭嘴角微微动了一下,看着像是想笑,不过又克制住了。
他直接吼回去:“那你们就定好了下一任单于,再来说话!”
顿时,场面鸦雀无声。
大王子下意识的看向二王子,两人对视,眼里几乎有火花出现。
而同样有夺嫡可能的三王子,则一脸事不关己的看向旁边那个炸出来的大坑。
三王子身子有点问题,如果用后世的话说,他是轻中度的自闭症,但这时候又没有自闭的说法,他的症状表现出来,只能让人感觉他是个傻子。
刚刚这群人直接朝着齐国驿馆而来,是被愤怒驱使了,可现在,孟昔昭让他们发现了一个更加严峻的事情,单于死了,新单于,也该诞生了。
矛盾彻底被转移,此时此刻,齐国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重要了,左贤王见状,沉声吩咐身边的人,“先把齐国驿馆包围起来,不要让他们的人出去,屠哲,你去把王庭的大夫全都召集过来,让他们一起来看,单于究竟是因何而亡的。”
金屠哲看一眼孟昔昭,应了一声,然后骑马离开了。
其他人见状,感觉也只能这么办,右贤王又去劝大王子,这回他听进去了,只恨恨的看了一眼齐国驿馆的大门,然后才跟着右贤王离开,二王子看着他的背影,眯着眼,却没跟上去,而是转身,去了另一个方向。
估计是去摇人了。
一部分匈奴士兵留下来,把整个驿馆围的密不透风,被这些士兵呵斥着回到驿馆内部,直到大门关上的那一刻,丁醇才慢慢松了口气。
这一关,算是过了。
但很快,他的心又重新提起来,转过身,他忧虑的看向孟昔昭:“孟少卿……”
在这种时候,很奇怪,丁醇的主心骨不是太子,也不是自己,而是敢跟匈奴人叫板的孟昔昭。
然而孟昔昭也摇了摇头:“接下来只能等了。”
丁醇:“……”
他不喜欢这个方案。
想也知道匈奴人此时最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是验尸,而是赶紧把单于之位抢过来,这匈奴马上就要变天,他们的生死,也要随着变天的结果而定。
万一继位的是那个恨不得弄死所有齐国人的大王子……
那他们也不用好奇真相了,因为不管真相是什么,那个大王子都会说,这是一场来自齐国人的阴谋,把他们全宰了,老单于就能闭目了。
……
而说完这句话以后,孟昔昭突然走向后面,来到崔冶面前,他跟崔冶对视一眼,然后相携上楼,楚国公主待在崔冶的
房间,于是,崔冶就来到了孟昔昭的房间。
孟昔昭朝他开口,说想要再借他的侍卫一用。
郁浮岚已经被借出去了,留在崔冶身边身手比较好的人,就剩了两个。
把最会隐藏身形的那人派出去,孟昔昭坐着等了一会儿,没吃饭也没睡觉,但孟昔昭现在也顾不上那些,听到外面有动静,知道人来了,孟昔昭立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