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珍在越来越激烈的亲吻中差点迷失自己, 还以为就要在这儿交代了。
幸好姜御还有理智,知道不能在这里唐突了她,只是情难自禁亲的过火一些, 亲完就抱着她不再有任何动作。
两人隔着被子紧紧拥抱在一起,平息着灼热凌乱的呼吸。
片刻后,姜御终于恢复正常, 低头亲亲荣珍粉嫩的脸颊,柔和道:“天大亮了, 起来吃个早饭, 我叫人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荣珍点头, 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。
等到她收拾妥当跟姜御一块去吃早饭时, 她才猛然想起自己差点把阿翠给忘了, 连忙请姜御帮忙找人。
姜御已经从胖婶那里知道阿翠隐藏的身份, 昨晚在酒店也有她的一份助力,于是爽快应下。
吃完饭, 黄包车已在特情局后门等着,荣珍出来才发现居然又下雪了,细细碎碎的盐粒子随风飘落, 一点都比不上她来时下的那般大。
按说这里是沪市, 属于南边了,怎么冬天还隔三差五下场雪呢,难道是因为后世有温室效应导致温度升高了吗?
荣珍不解, 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,伸手接住一片菱形的小雪花, 触感冰凉。
姜御伸出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,暖乎乎的温度顿时传递过来,很快就将雪花融化成一滴水。
“天冷, 快回吧,别太外贪玩。”姜御叮嘱着把身上的灰绿色军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。
荣珍冻凉了的脸顿时被带着他体温的柔软包围,身体迅速暖和起来。
荣珍心里欢欣雀跃,嘴上却是拒绝道:“你把它给了我,你怎么办呐?”
姜御用她的围巾将她头脸裹好,闻言笑说:“我还能缺了一件大衣穿?这件就送你了,记得带回去暂时先藏好,等我把眼下的事了了,你再往外穿。”
到时候也好宣告一下名花有主,好叫其他别有用心的人知难而退,别沾惹他的妻子。
荣珍知道事情轻重,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拖他后退,应下和他告别后转身准备上车,后者突然上前一步抬手示意:“来,我扶你。”
这非常罗曼蒂克的绅士感,把荣珍的少女心拿捏得死死的。
还记得傲慢与偏见中就有这样的一幕,当初在大学和室友们第一次去看的时候,谁不曾想过未来有一天会有白马王子为自己做出类似的举动呢。
荣珍心口一下跳得欢快,如同揣了只活泼小鹿。
她眸光潋滟地看他一眼,乖乖把自己的手搭上他的大掌。
姜御弯起唇角,手上一个使力便将她轻松送上车座,再帮她拉开车顶棚遮挡风雪。
荣珍也借着位置优势帮他拍了拍帽檐上的雪花,娇声道:“我走啦,你注意劳逸结合,工作重要,身体更重要。”
姜御捂了捂她的手,然后将它们都塞回她的大衣内,点点头说:“我记得了,你在家要好好的,如果我这几日回不去,你不要着急,有事可以找胖婶,自己别轻易过来。”
荣珍明白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,这样叮嘱全是为了她好,不想把自己身边的危险带给她。
磨蹭再磨蹭,黄包车终究还是掉转车头跑进了风雪中。
荣珍从车棚里探出头,看到姜御还在原地顶着风雪目送她离开,忍不住朝他挥挥手,让他赶紧进去。
那道屹立在风雪中的挺拔身影也回应地挥挥手,渐渐就看不见了。
回到公馆,胖婶积极地迎上来:“少奶奶回来啦,宴会还顺利吗?”
荣珍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,“挺顺利的。”
胖婶眼睛转了转,似乎想探问什么。
荣珍不等她试探,直截了当道:“胖婶,我在那里见过姜御了,以后不必再叫我少奶奶。”
胖婶脸上的表情呆滞一下,笑容差点挂不住,还以为真相彻底暴露,他俩闹掰了。
结果下一秒就听荣珍继续说:“叫我太太,叫他先生,这家里往后没有少爷和少奶奶。”
少爷少奶奶是基于江钰的身份才那么叫的,听起来比较膈应。
胖婶迅速反应过来,笑容特别灿烂,高声应道:“好的,太太!”
她也没问新上任的先生为什么不跟着回来,想也知道是宴会上有收获,正抓紧时间审问扶桑小鬼子的呗。
既然如此,那她更要为其守好大后方,免去后顾之忧。
中午时,阿翠终于回来了,除了人毫发无损,精神面貌还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。
荣珍问过她脱身的过程,知道没被扶桑宪兵找茬欺负就放心了,高兴地放她一天假,让她去好好休息下。
第二天去学校上学,锦绣社的全体成员在课间趁机聚首,交流一番昨天发生的情况,确认彼此都没什么事才安心。
赵同学十分惭愧,向每一位被殃及的社员道了歉,最后重点和荣珍说了声对不起,顺便隐晦地打探她和那位新任特情局疯子是什么关系。
社长她们也比较关心,全都竖起耳朵想听。
但是荣珍依旧是那句话,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有过几面之缘而已。
“可是我看他对你……”赵同学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,急着想确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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