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泳姿岂不是手到擒来?】 ——直到现实击碎了她的幻想。 【藤井在仰泳上的天赋不行啊,心态也不太好,蛙和自受影响倒退了很多。】 【那怎么办?我们俱乐部暂时也没有其他人顶得上太田的位置。】 【那就先这样吧,参加的话运气好还能拿名次,不参加的话可就什么都没了。】 两位教练是避开人群在楼梯间里讲的这些话,但偏偏那时候她就正好准备走进去,在楼梯间门外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彻底。 难道我其实并不适合这个运动项目吗? 那时候的她捏着拳头这样想着,而这种念头在比赛来临时,她看着蝶仰自三个单人项的冠军被三个人一起包揽时上升到了顶峰。 捕食者另有其人,真的游起泳来,她才是那个猎物。 而在三人之中,那个小小年纪就能把100米仰泳游进1分零7秒安达泉就成为了她的重点关注对象,那人在水里把手臂抡得起飞,在一众1分十几二十秒的小学生中一骑绝尘。 “所以,你就以安达为目标,一路死磕着仰泳直到今天?”御子柴赤一迟疑着做出总结。 藤井点点头:“算是执念吧,虽然我知道自己的仰泳比不上蛙泳,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 别人似乎是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事情,她却要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过后被教练评价为‘不太行,只能暂时顶上’,她想着必须要向所有人证明,自己的仰泳也不会输给任何人。 【不改成兼项吗?一定要换主项的话,以你目前的成绩,势必会从比赛出场人员的名单顺序上降到下面的哦。】 面对教练的劝说,她坚定地表示了从头再来的决心,从此就是一次次的加练,从刚开始时游起来像GPS失灵一样蛇形走位,到仅靠划手次数就能大致判断自己与岸边的距离,她逐渐变得熟练,天灵盖撞岸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。 但就如同教练教练最开始说的一样。她在这个项目上的天赋很一般。不管怎么努力,哪怕到后面她终于重新挤上了参赛名单,获得的成绩却一直都是倒数,似乎永远都达不到当初见过的安达。 越是努力越是发现自己的差劲,后来安达突然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,仰泳也从执念逐渐变成了被她硬钻的那个牛角尖。 “高中刚开学的时候,在游泳馆看见你的那一刻,其实我是很欣喜的。”藤井看着御子柴赤一解释道:“我那时候特别想冲上去询问你关于安达的事情,想知道为什么没有在比赛里看到她,想问她还有没有游泳。” 只是那时候三宅陆人那个傻子比她更快一步,兴冲冲地就上前问:【御子柴桑!原来你也来立海大了呀!哦,我是男子组的三宅陆人,我们见过的!呃.......怎么最近连安达桑都没有出现了?】 她记得很清楚,就在三宅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,御子柴赤一原本还算得上好看的脸色飞快地沉了下去,金黄色的眼睛明明毫无波澜,她却莫名地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压迫感。 只记得御子柴最后只是平静地吐出了【出国】这个词,而在此后的一年多里,她也没再敢问这方面的事情。 “总之,就是这么一回事。”藤井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 这还是她多年来第一次跟别人聊这件事,特别是倾诉对象还跟她的执念对象关系亲近,说出来之后登时就感觉心里轻松很多。 御子柴赤一为她感到可惜:“虽然我知道执念这种东西是自己人为所无法操控的,但是你何必一直执着于拿自己的短处去和别人的长处进行比较?” “我也觉得,”川崎也在此时凑过来:“我之前也一直都很羡慕御子柴,她的自由泳成绩一直都在我们之上从来没下来过,但我知道我是游蝶泳的,自己根本没必要跟她比。” 她揽着御子柴赤一的肩膀,一副义结金兰姊妹情深的模样挺了挺胸膛:“甚至,现在的我还很有自信,我的蝶泳肯定能游得比她快。” 御子柴赤一没有反驳。 她只能看着藤井劝道:“长处不一样,就像是你非要拿一把锤子去跟杀猪刀比锋利程度,完全没有可比性,也就没有了对比的意义。” 她又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安达泉时的那场比赛:“你知道安达为什么一直只游仰泳吗?” 藤井愣了愣,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不解:“这还能有为什么吗,无非就是仰泳天赋太过出众......与别人对比一骑绝尘之类的。” 御子柴赤一却摇摇头:“她最开始,主项是蛙泳来着。” 诚然,安达的仰泳天赋确实出众,但是还记得第一次在赛场上见到那个小小的蓝头发身影时,她在报名的每个项目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