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说宋凉好奇。
就连顾南枝与顾南山也好奇的很,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谢逆,显然他们也想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!
温氏不好对着一个外男看,却也竖起耳朵听着,为防吓到孩子,她已经叫人把孩子送回去。
见他们全都直勾勾盯着他,一副求知欲极强的模样,谢逆挑了挑眉,“想知道?”
“想的,想的!”宋凉连连点头,等知道后,说不定这一招,他也可以用到其他病患身上,这可是功德一件。
他伸长了脖子等着谢逆的答案。
谁知道谢逆淡淡瞥了他一眼,“偏不告诉你。”
宋凉心痒难耐,他正准备在好好跟这厮说道说道,就见谢逆冲着顾南枝眨了眨眼,然后柔情似水道:“我只告诉枝枝一人。”
宋凉,“……”
一嘴狗粮突然糊到他脸上来,他不满的哼唧了一声,“有心上人了不起啊!”
顾南山,“……”
他也觉得这人实属有点过分了。
不过他也想知道,于是他给了顾南枝一个眼神,枝枝啊!等他告诉你之后,你可记得要告诉阿兄。
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谢逆这厮准没说什么好话。
连他和枝枝都唤不回父亲,他却可以,大概率父亲是被气活了。
顾南枝狐疑的看着谢逆,也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有点不想知道了。
两个人眉来眼去的。
“我就该是个瞎子才对。”宋凉简直不忍直视,他一甩袖子遮住脸,一手摸索着往外走,“顾大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住了,我就在隔壁,若是有事你们大喊一声就是了。”
温氏上前扶着顾南山,他今日流了那么多血,这会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,只觉得浑身无力,站都站不住了,幸好温氏及时上前扶住他。
顾文鹤这个情况,顾南山也不敢离开,温氏叫人在隔壁又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。
顾南山也安置在隔壁。
其他人也默默退了出去,只剩下顾南枝与谢逆还守着顾文鹤。
谢逆一袭月白长衫,整个人瞧着一副芝兰玉树的模样,他一步一步朝顾南枝走去,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看,看的顾南枝都有些不自在了。
然后,他弯下腰去,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。
再然后,顾南枝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,她杏眼闪着潋滟的光,咬着粉腮气鼓鼓瞪了他一眼,他怎么可以跟父亲说这样的话!
“枝枝,你不谢谢我吗?”谢逆半眯着眼,故意逗她。
“我谢谢大人。”顾南枝故作娇嗔瞟了他一眼,如今她胆子越发大了,竟然还在谢逆手臂上掐了他一把,当然她并没有用劲儿。
谢逆一本正经看着她,“这算是闺房之乐吗?”
顾南枝:“……”
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谢逆,没想到你竟是这个样的大人!
见她心情好多了,谢逆才不逗她了,他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,疼惜地看着她,“今天吓坏了吧!”
顾南枝的眼圈一红,垂眸点了点头,她今天真的吓到了。
谢逆轻轻拥了拥她,然后转身把软榻收拾了一番,牵着她的手来到软榻旁,压了压她的肩膀,让她坐在软榻上。
“枝枝,我会看着顾大人,你好好休息一会,别顾大人的伤还没好,你自己就先倒下去了。”他看得出她整个人绷得很紧,始终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,在这样下去可不行,他俯身脱下她的绣鞋,整整齐齐摆放在一旁。
他做的自然而然,熟练的仿佛已经做了千百回一般,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。
顾南枝都被他这一举动给惊到了,她生出一种小心翼翼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,看着他这般呵护着她,她身上的刺突然就软了下来。
她顺势躺在软榻上,整理软榻的时候,谢逆还移了移软榻。
这是何等的细致周到。
顾南枝一抬眼就能看到顾文鹤。
哪怕躺在软榻上,顾南枝也是睡不着的,她盈盈看着谢逆朝他伸出手来。
谢逆不解,“是要喝茶吗?还是想要别的什么东西?”
顾南枝沉默不语握住他的手,“你也别熬着了,父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,陪我躺会。”他不忍她熬着,她又何尝忍心他这样生熬着。
“好。”谢逆合着衣服,鞋也没有脱下,从背后拥住顾南枝,两个人静静的看着顾文鹤。
谢逆知道她睡不着,便也没有勉强。
隔壁。
顾南山虽然受了伤,却也睡不着,等父亲醒来才算彻底脱离危险。
不知何时外面起了风。
吹的树枝不停摇摆,投在窗户上一片斑驳的影子,看着很是瘆人。
温氏也是毫无睡意,她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来,“南山,枝枝和顾大人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顾南山抬眼看向她,“阿雅,这事你权当不知,也不要外传。”
虽然他认下谢思危这个妹婿,可这家伙是要举旗造反的,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?一不小心那可是要掉脑袋的。
即便他侥幸成功,那也是要背负一辈子骂名的。
虽然他准备助他一臂之力,但这事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