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说的有理有据。
在场诸位官员原本就有此猜测,眼下越发确定,就是太子处心积虑算计三皇子。
“老三,孤何时叫人给你传话,还利用穆姑娘将你引到客房?证据呢?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!难道仅凭你的猜测吗?明明是你把持不住,还倒打一耙将一切罪过都推到孤头上来,你可真是好得很。”太子疾言厉色,颇有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。
他这里还窝火呢!
谁稀罕算计老三,他要算计的是穆慈。
这件事闹到父皇面前,父皇顶多斥责老三一顿,他能讨到什么好?
“这里是东宫,到处都是你的人,你给我要证据,你这是笃定我拿不出证据来吧!”太子不知骠骑大将军的性子,但三皇子却深知,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,“来人啊!给我搜,我定要将那个传话的小太监给揪出来,我倒要看看皇兄该如何自圆其说。”
顾南枝勾了勾唇,那个小太监呀!是玲珑假扮的,三皇子就是将东宫翻个底朝天,也找不出人来。
“放肆,这里是东宫,孤看谁敢动。”太子又岂能让三皇子的人搜宫,若真是如此,那他成什么了。
三皇子丝毫不肯退让,“怎么皇兄这是心虚了吗?”
“穆姑娘呢?你们还没有找到穆姑娘吗?”太子妃突然开口,“等找到穆姑娘问一问她,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?”
顾南枝微微垂眸,算算时间,穆慈也该醒了,她那般聪慧,定然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太子妃话音刚落,穆慈便姗姗而来,她脸上犹带着几分醉意,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,“娘娘在找臣女吗?”
“还望娘娘恕罪,臣女实在不胜酒力,原本打算去客房小憩片刻,没想到走到湖边便怎么也走不动了,就躺在湖边的长椅上睡着了。”她说着羞愧的垂下头去。
太子眼神犀利,他明明叫人将穆慈带到客房,她却在湖边的长椅上睡着了,这话谁信?
“穆姑娘,你可有叫人给我传话?”三皇子几步来到穆慈身边。
穆慈一脸疑惑,“我叫人给殿下传什么话?”
“皇兄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?”三皇子厉声质问着太子。
太子冷笑道:“孤狡辩什么,是你做了那种不知羞耻的事,怎么堂堂七尺男儿,难做不敢当吗?”
穆慈越发不解,“三皇子做了什么?”
三皇子面色一变,“穆姑娘你听我说,我是被人陷害的……”
“陛下有旨,召太子与三皇子觐见。”不等三皇子说完,陛下便派人来传旨。
太子妃的生辰宴,由一道圣旨画上句号。
太子和三皇子全都被带进宫里。
顾南枝满意的勾了勾嘴角。
安定郡主哭累了,下午就回去了。
宴会一散,众人纷纷告辞。
顾南枝跟在父兄身后。
“华阳县主。”穆慈突然叫住她。
“穆姑娘有事吗?”顾南枝缓缓回眸。
“也没什么要紧的事,不过有几句话想跟县主说。”穆慈追了上来。
顾南枝心里闪现过一个念头,难道穆慈知道什么了。
“穆姑娘请讲。”
女儿家说的是体己话,顾文鹤与顾南山回眸看了她一眼,自觉与她们拉开距离。
“县主有所不知,安定郡主这个人最是重情,她一向与崔窈情同姐妹,崔窈突然变成这样,我怕郡主一时接受不了,如今郡主最听的就是县主的话,我想请县主帮忙多劝劝安定。”没想到穆慈说的竟是安定郡主的事。
“我会的。”顾南枝会心一笑。
一出东宫,两个人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。
车帘放下的那一瞬,穆慈喃喃道:“果然是她!”
她虽然中了药,昏迷不醒,但还是有感觉的,迷迷糊糊中她记得有人唤了她好几声,当时她脑子一片浆糊,没有记住那人的声音,但却记住她身上的味道。
刚才她故意追上华阳县主,就是为了接近她,验证心中的猜想。
华阳县主为什么要救她?
三皇子被人算计,其中可有她的手笔?
怕是有的吧!
她一个大臣之女,为何要算计三皇子?
是谁给她的胆子?算计三皇子对她又有什么好处?
穆慈百思不得其解。
谢逆已经上了马车,但他并没有离开,直到霍岑来报,顾南枝已经跟顾文鹤他们回去了,他才离开。
“可都安排好了?”谢逆淡淡抬眼看着霍岑问道。
霍岑点头,大人发话,他敢不安排好吗?
马车行驶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,谢逆换了一辆马车,原来的那辆马车朝谢家驶去,他乘坐的这一辆马车却停在天牢入口处。
马车一停,便有人上前迎接他。
谢逆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,与霍岑一起进了天牢。
崔窈受了鞭刑,浑身血淋淋的倒在地上,迷迷糊糊之际,她突然听到一阵开锁的声音,她满目惊恐睁开了眼。
看清楚来人是谁后,她眼中的惊恐被巨大的惊喜所取代,“大人,你是来救我的吗?”
她越说越激动,“大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