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侍卫打开牢房的门一看,裴洛白眼睛瞪得大大的,瞳孔已经散大,其中一人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。
“小姐,他死了!”
顾南枝有些诧异,好好的他怎么就死了?
像他这种没有心的人,是绝不会寻短见的。
“叫仵作来看看,他是怎么死的。”顾南枝怕惹一身骚,她一来,裴洛白就死了,难道有人想用他这条贱命来陷害她?!
昭华公主又不是没用过这个法子。
听闻裴洛白死在牢里,顾南山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。
“枝枝你没事吧!”他与顾南枝想的一样,有人想用裴洛白做文章,他有些后悔,还有些自责,早知如此就不该让枝枝来见他。
仵作已经来了。
这会正在验尸。
裴洛白罪不至死,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。
顾南枝摇头,“阿兄,我没事。”
兄妹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,昭华公主是去了皇觉寺,可柔妃还在宫里,虽说她在禁足期间,可她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,可不是白混的,想要做点什么,简直易如反掌。
昭明帝虽不准顾南山将昨晚的事传出去。
可宫里人多嘴杂,他还能把那些人的嘴,全都给封了不成,总会有风声传出来。
仵作验完尸,得出一个结论来,裴洛白竟然是吓死的。
顾南枝有些不信。
他连自己的兄长都敢害死,这样的人怎会被吓死?
还有方才他那副癫狂的模样,到底看见什么了?莫不是看见那些被他害死的人,来找他索命,这才吓死了?!
顾南山松了一口气,不管裴洛白怎么死的都不重要,只要跟枝枝扯不上关系就好。
“走,阿兄送你回去。”
顾南枝点头。
顾南山让一旁的侍卫,去通知裴洛白的家属,来把他尸体领回去。
原本他准备,再给他读几天的家训,然后把他发配到极北苦寒之地,就这么死了,倒是便宜他了。
算算日子,谢逆也快该回来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顾南枝哪也没去,就窝在她调香的屋子里,不过这一次,她并没有摆弄香料,而是在制作徽墨。
制作徽墨的过程极为繁琐,且不能有一点差错,她在徽墨中,混了上等的檀木香,这样等徽墨制好之后,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做一块也是做一回,该费的事,一点也少不了,她想着谢逆这人,日日都要处理公务,最费笔墨,索性多做了几块。
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过,她的手有点生,一不小心废了三块,做好的成品一共有八块。
天日益炎热。
徽墨是不能在太阳下暴晒的,只能放在阴凉处,等它自然阴干。
这个过程耗时三天。
想到谢逆还要她在墨条旁边刻上他的名字,顾南枝就觉得有些好笑,她找出自己往日刻字的雕刀,先拿了一块做废的墨练手。
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她坐在桌案后,才刻好一个字。
“枝枝!”顾南山突然沉着脸走了进来。
见他脸色凝重,顾南枝叫白露给他倒了一杯茶,才开口问道:“阿兄,发生什么事了?”
顾南山接过茶一饮而尽,“首辅大人南下查镇国公世子贪墨震灾银两,虽不是什么隐秘之事,但他的行踪外人绝不可能知晓,今日也不知为何,京都突然传出消息,明日首辅大人就回来了。”
“这是他的行踪被泄露了,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?”顾南枝拿着雕刀的手一抖,锐利的刀锋划过她的指尖,血溢了出来。
“枝枝,你受伤了。”顾南山一惊,立刻叫白露去拿药。
顾南枝的心腾腾跳了起来,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,她记得清楚,前世谢逆查完案子,回程的途中便遭遇暗杀,命悬一线,差一点就丧命。
她以为有她的提醒,还有那些毒药,这一次他定能安然无恙。
“阿兄,我没事。”她摇头,脸色一片惨白,眼下他的行踪已经被泄露,那些人稍加思索便知道他如今走到哪里,或许已经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。
若要动手,今晚便是绝佳的机会,也是最后的机会。
这也就是说,他今晚有危险!
见霜降拿帕子给她压着手指,已经不再出血,顾南山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你们两个先出去,我有事想和阿兄说。”顾南枝支开白露和霜降。
很快,屋里只剩她和顾南山两个人。
“阿兄,其实昨晚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首辅大人遇刺,险些,险些丧命,原本我并未放在心上,可听阿兄这么一说,这梦境兴许是预警也说不定。”顾南枝掌心满是汗,她嗓音微颤,一把抓住顾南山的衣袖,“首辅大人怕是真的有危险,阿兄,他数次救我于危难,我,我总要做点什么……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